“許同誌。”周小娟又喚了聲許,瞧著許聽到顧安阮的名字兩眼都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聯絡不上顧安阮同誌了?”
難得有人認識顧安阮與陸淮年,許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他連連點頭,“周同誌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周小娟其實也猶豫要不要離開省城。
最近家裡催婚催得,在省城離得遠,母親就算是再嘮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回家的話,恐怕算是盛了母親的一樁心事。
許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周小娟回答,於是他便道:“也怪我冇有眼力勁兒,你來車站也是要趕車的,我怎麼能要求你陪著我一起去找安阮呢。”
為了表現自己與顧安阮那個死豬關係很近,許還故意稱呼著顧安阮的時候很曖昧。
周小娟想到自己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就算自己回到老家避難,依照高誌新的小肚心腸的子,恐怕自己走到天涯海角都能被記恨上。
乾脆,還不如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
周小娟連忙表示自己來車站不過是飯後消食,完全可以幫助許與顧安阮彙合,隻是現在天已晚,如果貿然上人家敲門恐怕不太好。
許初到省城,錢包都被人了,若非事靠著周小娟的救濟,恐怕早就死,又怎麼可能有落腳住的地方呢?
周小娟不知道自己今天心做的這個決定,影響了自己一輩子。
“許同誌。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在科研所分配的公寓住,要不你跟著我對合著住一晚?”
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與城市離太久了,所以纔會有這麼個錯覺。
要是周小娟這個舉在幸福村,未婚子邀請未婚男子上家裡住一晚,哪怕說是什麼都冇發生,第二天那些德班的人恐怕也要一人一口吐沫星子把淹死。
許麵難,他支吾了片刻,對周小娟說了自己的擔憂。
周小娟的臉也一下紅了起來,自己剛剛隻想幫助許有個落腳的地方,卻忽略了男有彆,再來人家是顧安阮的人,同自己在一個屋子裡,恐怕也是會被人說閒話的。
“許同誌。是我考慮不周了......”
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是在火車站附近看一看有冇有招待所。
周小娟帶著許一連找了好幾家店,住房的話都需要介紹信,許是從衛生所跑到省城的,又怎麼可能有介紹信呢?
冇有介紹信就不能夠住招待所,不能住在招待所,最後隻能夠住在周小娟的家。
月濃濃。
許跟在周小娟的後,在走到單元樓下時,許猶豫了一下:“周同誌,你今晚那麼好心收留我,你的人不會生氣吧?”
周小娟尷尬了一會兒,隨即表示不會。
見許仍然在疑,纔將自己是單又被催婚的事兒一腦兒傾倒而出。
“許同誌讓你見笑了。”
周小娟不知道,在忽明忽暗的燈後麵許的瞳孔暗藏了許多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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