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妝聽完呵了聲,蒼白如紙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
“安小姐,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我可沒承認你,別婆婆長婆婆短得,知道臉嗎?”
“妝姨,我們是來找澈哥哥的,別跟慪氣。”
嫤兒說著挽上沈妝的手肘,那幾分討好太明顯。
“噢,我可不需要你倆承認啊,有爺爺和阿澈喜歡我便足夠了。”
安向晚無所謂,沈妝認同與否影響就跟蚊子般大小,可有可無。
今晚宴席也跟安家走得那麼近,上次醫院的事,不由得懷疑當時跟沈妝也有關系。
沈妝聽到這話,頓覺沒面子,不想再理,沖房又喊了句。
“澈兒,隨娘回山,有事要跟你商量。”
安向晚聽完不心煩意,主要是不想在嫤兒在的況下,宗澈還跟沈妝回山,天曉得他們會說些什麼。
剛想完,宗澈便飄來到安向晚后,看著鬼母的腔作勢,總是大搖大擺地來破壞他的好事。
“娘,時間不早,有什麼事可以跟鬼火說一下,讓它們轉告我,若是再急,可以跟劉伯說,我不希再有第三次。”
他這話聽起來,似對犯錯的部下發話,沈妝聽著心里很不舒服,但兒子的話又不敢逆,都說死后界一切前生緣分便是走到了終點如今過去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他還肯喚一聲娘,已是很念舊。
沈妝在死后并未給宗家做過任何貢獻,娘親的本責同樣之又,唯一剩下的,就是仗著是宗家老夫人這份,四拿人鬼的便宜。
這次跟安家走近,目的無非兩個,一是拿好,二是利用安家。
安極行又是好面子的人,否則如何會上沈妝的當。
嫤兒見宗澈這樣,便放了聲音去勸他:“澈哥哥,妝姨是真的有事找你去商量。”
那一聲澈哥哥得可真,安向晚聽完渾泛起皮疙瘩,心里對唾棄得不行。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說完,轉摟著安向晚回房,隨即后將房門合上。
小鬼火見著,從地板下冒出來,飄在兩鬼面前。
“老夫人,嫤兒姑娘,有何事可告知我們。”
沈妝聽完氣得不輕,但是想到跟安家之間的易,咬咬牙,忍下怒氣。
“給澈兒轉告,讓他明晚到安家一趟。”
話說完便帶著嫤兒眨眼憑空消失,什麼原因未說明。
嫤兒沒想到,才不見沒多久,澈哥哥對的態度,居然變淡了,肯定是安向晚在他面前說了壞話,心里對安向晚的恨意又濃了兩分,卻只能不甘心地跟著沈妝先行離開。
房間里,沈妝這話說得音量大,安向晚和宗澈能聽得一清二楚。
“安家找你過去,要去嗎?”
安向晚并不意外,畢竟安家打他主意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不去。”
宗澈沒把安家當回事,鬼母的這種小作,他早已看慣。
自以以為找到了利益,最后會發現不過是自作聰明。
“噢。”
安向晚聽到他篤定的回答,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氣,跟著酸溜溜說了句:“剛才嫤兒喚你那一聲澈哥哥,喚得可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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