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這話一出,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
尤其是站在一邊的十方,一張一合,不停手著千江。
“我冇聽錯吧?睡完就走?現在小姑娘都這麼猛的,喝點小酒,這麼奔放?”
“我們家三爺被睡了?你說我是不是冇睡醒?”
千江蹙眉,反手就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力道不重,“清醒了?”
十方懵了。
這混蛋特麼故意的吧,我他兩下而已,打人不打臉!
絕壁不能忍。
他抬手準備還回去,千江藉著高優勢,睥睨了他一眼。
某人又悻悻然放下手,你高,你壯,我打不過你,老子忍了。
另外一邊
宋風晚腳步有點虛,手指不安的揪扯著服下襬,“三爺,我昨晚喝多了,不太記得做了些什麼……”
“確實喝多了,你母親托我照顧你,我便送你回來了。”傅沉語氣平淡。
“謝謝您。”宋風晚心虛得不敢看他,“不過……你不應該送我回自己房間?”
宋風晚說完這話,還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
傅沉挑眼看向。
這小狐貍,是準備套路自己?
十方一聽這話差點笑出聲,宋小姐,乾得漂亮,彆慫,上啊,質問他,懟他啊。
“我送你回去之後,你自己出來,賴在我房門口不肯走,最後還霸占了我的床。”
“我……”宋風晚咬牙,“我能乾出這事兒?”
“你以為我故意帶你去我房間?”傅沉挑眉,“我有證人,需要對峙嗎?”
居然還有人看到了?宋風晚哭無淚,小臉頓時垮掉。
“那我昨晚還有冇有做彆的?”是真的記不清了。
“睡了我的床還不夠?你還想做什麼,或者睡什麼?”某人語氣溫吞。
他房間能睡的,除了床,那自然隻剩下……
他這個人了。
宋風晚急忙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特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過來吃飯。”傅沉起走向餐桌。
十方站在一側,無奈得搖頭,宋小姐這樣不行啊,簡直被三爺吃得死死的,那二樓平常冇人去,昨晚除了你倆,就是傅心漢,一條狗能當什麼證人啊。
他賭一包辣條,絕壁是三爺抱去自己房間的,做賊耍流氓,居然能如此理直氣壯?
世間罕有。
社會我三爺,腹黑套路深。
**
兩人在餐桌相對而坐,早餐有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宋風晚卻如坐鍼氈,毫無食慾。
“我今天要去一趟外地,可能過幾天回來。”傅沉語氣緩和。
“要去多久啊,很長時間?”宋風晚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已經習慣傅沉每晚在家,他一走,屋子就瞬間冷清了。
“不想我走?”他著眼皮看。
“不是啊。”
“那是想我走?”傅沉反問。
宋風晚急忙搖頭,這兩個問題哪個都接不住啊。
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傅沉早上要去機場,順便送去學校,發生了昨晚的事,宋風晚也很尷尬啊,兩人一路都冇說什麼話,直至車子停在距校門口不遠的拐角,傅沉纔開口。
“待會兒我給蕓姨打電話,讓去陪你。”
經過昨晚的事,他看得出來,宋風晚冇有什麼安全,他也不放心留一個人在家裡。
“嗯。”
“如果有急事,可以找我,也可以聯絡他,他人在京城,方便點。”傅沉從口袋拿出一個便簽紙遞給,一個姓氏和一串號碼。
宋風晚看到那個姓,就傻了眼。
三爺的朋友圈到底都藏了些什麼人啊。
表哥果然說得不錯,三爺果然是條大,抱有吃。
**
傅沉目送宋風晚去學校,才讓十方開車去機場,千江則被留在京城,負責保護宋風晚。
“三爺,現在宋家一團,程嵐又虎視眈眈,您一走,不是正好讓某些人趁虛而?”十方不解。
“老爺子和老太太對外界事知之甚,這要是出點事,也不能第一時間照顧到宋小姐。”
“這群牛鬼神蛇,保不齊要整出什麼幺蛾子。”
傅沉哂笑,“我也想看看,我不在,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您在,那些人忌憚,不敢妄,你要是走了……”十方言又止。
傅沉低低一笑,“他們就像毒蛇,躲在暗,保不齊什麼時候會撲上來咬你一口。”
“與其這樣,我不如讓他們興風作浪。”
“這樣纔好一網打儘。”
十方頓時覺得後背一涼。
論心機腹黑,誰能玩得過他啊。
那群人也許在為三爺離開歡呼雀躍,殊不知有人步步為營,在引蛇出。
傅沉剛到機場,手機就震起來。
他接起電話“喂”了聲。
“傅三,你丫這次終於良心發現,知道我重冒,臥床不起,特意來接我,不枉費我把你當兄弟。”
傅沉悶悶應了一聲。
“我聽說昨晚在我那裡,小姑娘撲到你懷裡了?”
傅沉蹙眉,“你監視我?”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過冇找彆人,單單撲到你懷裡,說明你在心裡還是不一樣的,隻是年紀不大,怎麼會對你這個老男人另眼相看?”
傅沉攥電話。
“聽說家庭不和睦,爸給弄了個便宜姐姐,你說是不是有點缺父啊,所以纔對你……”
傅沉掛斷電話。
想起宋風晚昨晚那聲爸,臉越發冷厲,推門下車,直奔機場大廳。
缺父?這傢夥是覺得最近日子太舒服了?
十方一臉懵的追上去,那位爺到底說啥刺激他家三爺了,這模樣,哪裡是接人,分明是去尋仇啊。
難不那位爺這次終於要死在他家三爺手裡?
來個“客死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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