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笑了笑,說:「呵呵,這只是推測。很多通事故有很奇怪的現象,沒法逐一解釋,是因為通事故的過程是多變的,不在場是很難還原重建的。」我引用了師父曾經的一句話,意思是讓大家都不要先為主,要用充分的依據說話。
我接著說:「據剛才說的,死者應該是從橋北向橋南這個方向跌落橋下的,現在我要問,死者的家在哪邊?單位在哪邊?這條路是不是必經之路?」
「死者家住北邊,單位在南邊,這橋是他上下班的必經之路。」派出所民警說道。
「那就是說,死者是在從家往單位去的方向掉落橋下的。」我說。
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對了,托車是於在檔狀態的。」
我看了看旁的托車,確實於在檔的狀態,可能是跌落後熄火了。但是我注意到了托車的大燈是於關閉狀態的。
「不說那麼多了,現在立即開展工作吧。」我學著師父的口吻開始指揮了,「分四個步驟,第一,下去看看著地的現場;第二,去死者家裡看看;第三,檢驗的著;第四,解剖。現在,請殯儀館同志把拉走吧,我下去看看。」
說完,我換上了高幫膠靴,小心翼翼地從橋頭北側東邊的斜坡慢慢地下到旱裡。這個斜坡真的很陡峭,而且因為前兩天下雨,顯得很,從這麼高的地方安全地下到底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好在在刑警學院學到的本事還沒有忘記,幾步一跳,我順利到了底。
底都是雜草和垃圾,好在今天的很好,溫度高,所以底並沒有多爛泥。
橋北頭東邊的底見到一個貌似人形的凹陷,應該是的位置,因為連續兩天下雨,因重力下沉,在土壤上留下的痕跡。人形凹陷的凹坑和周圍都是一些髒兮兮的生活垃圾,垃圾上沒有看見多跡。我蹲在地上,戴上手套,將垃圾一點一點地從凹坑揀出去,凹坑底部的土壤漸漸顯出來,原來底是很鬆的黃沙土地,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我在警同志的幫助下,又從底爬上了橋面。我撣了撣上的泥土,站在橋頭設想了一下死者駕駛托車的途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我只是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要不,我們去死者家裡看看?」
我開著車,帶著林法醫以及兩名偵查員,在偵查員的指引下,一路顛簸,到了死者的家裡。
死者家位於小村的深部,遠可以看到塵土飛揚的施工工地。死者家就在一排平房的中間。偵查員說:「只有死者家和隔壁這一家住人,其他的住戶都在外打工,一般沒有人回來住。」
我抬眼看了看死者家的房屋,一個大大的院子,白牆黑瓦,鋁合金窗戶,從門外看去,屋整潔亮麗,地板磚雪白,黃的組閤家也很氣派。這房子蓋得很大氣,說明死者生前還是比較富裕的,明顯超出了隔壁幾戶。
我信步走進死者家的院落。死者的妻子胡麗麗斜靠在屋門邊兒上,一臉的傷心,失魂落魄。我悄悄走近:「大姐,我能進家裡看看嗎?」
胡麗麗沒有看我們,只是黯然地點了點頭。
我走進屋,一刺鼻的膠漆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悄悄問偵查員:「他們家最近刷了牆?」
偵查員說:「哦,這個我們調查過了,最近這邊房子要拆遷,吳明路家的房子大,如果再裝潢一些的話,拆遷款會多很多,所以在吳明路失蹤之前,他們家就開始裝修了。」
「吳明路失蹤以後呢?」我問。
「他失蹤以後,仍在裝潢,昨天剛弄好。」
「這個裝潢的時間段,也太巧了吧。」我走到牆邊用手指蹭了蹭雪白的牆壁,覺牆上的膠漆彷彿仍沒有全干,「裝潢一般在每天什麼時間段開展?」
「早上9點到下午2點,吳明路不在家的時間。」偵查員說,「這個問題,隔壁鄰居證實了。」
我在吳明路的家裡繞了一圈,突然發現壁櫥的角落裡放著一本做工考究的日記本,本子上寫著吳明路的名字。我大聲問道:「大姐,這個日記本我可以看看嗎?」
靠在門沿的胡麗麗黯然點了點頭。
我翻開日記本,本子裡工整地寫著每一天的日期,日期後面是花銷的賬目。看細目,應該是吳明路的個人賬本。
我無心關心吳明路的日常花銷,飛快翻到日記本的最後一頁。「5月25日,香菸10元,白酒12元,晚飯8元。」
「既然吳明路是早七晚七的上班制度,白天他肯定不在家,記不了賬。」我低了聲音,興地說,「這筆賬應該是25日晚上吳明路回到家才記的。說明吳明路25日晚上是安全到家了。我們需要偵查的時間段又短了。」
偵查員點了點頭。
「他晚上8點才能到家,第二天早上7點半應該到廠裡但是沒有到,這個時間段便是死者被害的時間。」林法醫說。
「師兄,咱不能先為主啊,沒有依據說他是被害的。」我笑著和林法醫說。
「哈哈,也是。」林法醫的態度明顯改變了許多,看到我之前的幾點發現,他對我的信任度也在增加。
我走出屋,彎下腰問胡麗麗:「大姐,26號早晨,你回家以後,家裡一切正常嗎?」
胡麗麗仍然用一樣的態度,默默地點頭。
「被子也是疊好的?」
胡麗麗點頭。
「請節哀吧。」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況了,我安了一句,走出了死者家。
當我走出死者家小院,發現死者的鄰居一家三口用一種言又止的眼神看著我們,我頓時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意思。難不,他們是有話對我說?
我走到他們家門口,回頭看看確認胡麗麗沒有跟出院外,拿出茶杯說:「老鄉,給我倒點兒水行嗎?」
走進死者鄰居家裡,我立即問:「麻煩問一下,前兩天,也就是25號晚上,你們聽見什麼靜沒有?」
鄰居小夫婦一齊搖了搖頭。
「那你們對老吳的死,有什麼看法呢?」
鄰居小夫婦又一齊面難
我看了看在門外等候的偵查員,說:「放心,如果你們有線索,就直說,你們也不想死者蒙冤對吧。我是省公安廳的,相信我。」
林法醫在一旁附和:「對,沒事的,說吧。」
鄰居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一點兒懷疑,我們也說不好,只是聽說老吳今天出通事故死了,所以覺得有些蹊蹺。」
「你們是認為老吳有可能是被別人殺的?」
「不是,我們就是覺得有些可疑。老吳失蹤前一天,也就是24號,我家的三條狗丟了兩條。」鄰居說。
「丟狗?」林法醫對鄰居的文不對題到有些意外。我揮了揮手,示意讓林法醫不要話。
鄰居接著說:「是這樣的,我家養了三條狼狗,很乖的,可是24號下午我們從地裡幹活回來,發現丟了兩條。巧就巧在丟的這兩條是會的,剩下的那一條不會,卻沒有丟。」
「哈哈,這個沒什麼可疑,可能就是巧合,現在狗的那麼多。」林法醫還是忍不住話了。
「您的意思是說,可能是有人有針對地把你養的兩條會的狗弄走,就是為了能潛死者家裡作案?」我打斷了林法醫的話。
「是的,是這個意思。不然狗一起了就是,為什麼就會的。」鄰居說。
我也覺得這個線索不能作為認定吳明路是被殺的依據,接著說:「還有什麼嗎?」
「還有,15號開始,老吳家就在裝修,20號左右就聽見老吳和胡麗麗吵架,說什麼離婚離婚的,聽起來好像是老吳懷疑胡麗麗和裝修工人有不正當關係。」
「他們家的裝修隊有幾個人?」
「哪有什麼裝修隊?我們農村搞裝修,找個朋友就來裝了,就一個人,什麼活兒都干的。關鍵是老吳失蹤了,他家還在裝修,沒有停工,直到昨天才停工的。」
聽起來,鄰居提供的這兩條線索都沒有什麼直接的價值,不過,我也算不虛此行,這些小線索在我心裡激烈地撞著,可惜並沒有撞出我所期的火花。
現場勘查完畢,我們又去死者家裡繞了一圈,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我飢腸轆轆地和林法醫到小集鎮的路邊攤兒買了碗牛麵,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吃得好飽。」我了肚子說,「走,殯儀館,幹活兒去。」
洋宮縣殯儀館法醫學解剖室,吳明路安靜地躺在解剖床上。我們到達的時候,兩名剛參加工作的法醫已經開始對表進行照相、錄像,並將死者的服逐層了下來。
死者的著很完整、很正常,下`是衩和外,上是圓領長袖T恤和外套,腳上穿著鞋子和子。
我迅速地穿上解剖服,戴好手套和口罩,把死者的小心地鋪在準備好的塑料布上,一件一件地檢查著。
我看了看頭部的傷痕,又看了看死者的圓領T恤衫,蹲在地上思考了一番,指著圓領T恤衫肩膀上的跡說:「師兄,這個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流法醫,中,法醫雙絕,卻因公務喪命,一朝醒來,成了逍遙侯府裡一個被廢棄的小妾。三年的殘虐到也算了,這從天而降,壓在他身上肆虐的魔鬼又是鬨哪樣。藍筱表示: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用手裡的銀針戳死那個混蛋。
鬼這東西,很多人信,也有很多人不信。去泰國之前我根本不信,可後來我竟開店賣起了佛牌…什麼,你居然不知道佛牌裡有鬼?
老話說:寧惹閻王,不惹木匠’,木匠不是拉個木板做個門,搭個桌子,那叫木工!通陰陽,懂風水,能使家宅興旺,亦能讓暴斃橫死,這纔是木匠!原本我或許一生都是個普通的木工,直到奶奶給我一本神秘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