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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云神復雜看著元冬,許久之后嘆了口氣道:“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元冬沉默著苦笑了一下,季疏云也不好多說,轉便走了出去。
而燕拓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一般,在季疏云離開的道路上等著。
季疏云看著那站在影之下的男子,他的神晦莫名,那角勉強支撐著的笑容,似乎要溶解在了這片斑駁之中。
兩人都沒說話,直到良久之后,燕拓打破了這靜謐。
“……怎麼說?”
季疏云聳了聳肩道:“你應該很了解,并不想見你。”
燕拓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雖然他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可還是無法遏制心中的苦和抑。
錯了吧……
他終究是錯了吧。
他欺、辱、折磨……
只要是一會想起那些畫面,就連他自己都膽戰心驚,骨悚然。
可是,兩人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他如何能不犯錯?
他不是一個好人,在想要珍惜的緒浮現之前,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他的手上早已經染滿了鮮,他的心也早已經是又冷又,甚至已經開始風化腐朽。
可他能怎麼辦,在這樣的渾濁無盡、讓人崩潰嘶吼的泥潭中,沒有人告訴他如何保持心中的善念,沒有人告訴他以后會遇到愿意用一切去換的人。
他錯了,可他到底能怎辦?
猛得睜開了眼睛,那猩紅的在眼底浮現,就這樣直直凝視著季疏云,那在其中涌的濃郁,厚重得連季疏云都有些錯愕。
“我……知道了……”
從嚨中出這幾個字,他悄然轉,蕭瑟的背影說不出的凄涼。
季疏云瞇了瞇眼,看著他一步步遠離,最終還是開口道:“不是所有不好的開始,都意味著一個不好的解決。”
燕拓腳步一頓,沙啞的嗓音隨風飄來。
“可是……連這個機會都不愿意給我。”
“燕拓。”
“……”
“你真的認真考慮過,元冬上的傷痕并不僅僅只有你看到的那些,也并不僅僅只有你給與的那些,你有這個信心和耐心,陪著直到痊愈?陪著直到再一次有人的能力嗎?”
“……”
“燕拓,你先自己問一問自己,一旦下定決定后,就不要再反悔了。如果你是的心外之人,你怎麼做都傷不了那一個堅強的而人兒。但如果你功進了的心中,就不可以有毫的不安定。元冬的心再也經不起搖擺不定,也經不起一一毫的嘲諷、鄙夷、不屑和折磨,你明白嗎?”
“……我明白。”
燕拓如何能不明白?
是害怕自己又一次傷,所以才把他屏蔽在心門之外吧?
“關于這一點,我可以慢慢去證明。”
季疏云蹙眉,反問道:“如何的慢慢?你打算用多久的時間,這不是心來。”
燕拓終于轉,逆著,季疏云只看到了一縷流火從他眼底劃過。
“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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