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季疏云會提出要求讓獨孤鴻為自己洗刷冤屈,但是他卻跟他借筆、墨、紙、硯?!
眾人心頭一愣,紛紛驚愕的抬眸,看著季疏云的目滿是震驚,那表,仿佛季疏云就是一個天大的傻子一樣。
可不就是傻子麼,這個紅小姐到底知不知道這獨孤堡的重賞到底代表什麼啊?!
只要是提出來,什麼金山銀山、榮華富貴那就是垂手可得,現在竟然用來換這樣的一個條件?
借筆、借墨、借紙、借硯?
瘋了麼!
季疏云言罷,又看向在場的所有人輕輕一笑道:“在場之人,可有不識字的?”
眾人更加凌了,這個破案和識不識字有什麼關系?
季疏云問完,沒有一人舉手。
也是,能夠出現在明月樓的,那個不是家中有些許家底的人,一般的平頭百姓恐怕連明月樓的茶水都喝不起。
滿意地笑了笑,季疏云轉頭對錢展柜道:“請掌柜,請你按人頭尋來這麼多的筆墨紙硯,發給在場的每一位,當然,也你明月樓三層樓切留意著事態變化的百來位跑堂、伙計、掌柜。嗯,還有公子,那四位公子和獨孤公子三人。”
發筆墨紙硯?!
眾人更加凌了,總覺得這個破了玄空棋局的小姐原來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很快,整個明月樓的跑堂伙計都聚集在了大堂,連帶著正在大堂客人一起,數量之龐大,讓季疏云嘆,這南岳可真是富裕啊,有閑錢的人這麼多。
季疏云親手一一將筆墨紙硯發下,不得不說在短時間之調來這麼多的文房四寶,也的確不容易。
而此時,獨孤鴻見季疏云發完了東西,瞇了瞇眼道:“季大小姐,這就行了?難道你不需要讓在下說出……”
季疏云角一揚打斷了獨孤鴻,目冰冷道:“獨孤公子,現在場上之人各執一詞,為了保障不讓任何一個人被冤枉,本小姐還是讓他們用寫的好了。況且府衙斷案還講究證詞呢,各位總要對自己所言之詞負責任,對吧?”
“嗯,既然在場的各位都識字,而且都在場看清楚了本小姐的作為,那麼,就把你們從本小姐和太尉公子發生矛盾的詳都寫下來吧。”
“記住,從本小姐進明月樓開始,本小姐和店小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而太尉公子等人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怎麼發生的矛盾,太尉公子怎麼的傷,一字不差都要寫清楚。”
“特別是你、你、你還有你和你……”
季疏云一一將方才站在太尉那一邊“陷害”了自己的人指了出來,一個不差,那記好得讓人驚愕,眾人更加明白從一開始季疏云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在場任何一個污蔑了的人!
季疏云言罷,慕容謙、簫、獨孤鴻、唐英和凌子瑜等人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如此,言而無證的確是季疏云面對的最大麻煩,然而現在此舉……真是太絕了!
在場這麼多人,但是真相只有一個!
用筆墨紙硯來寫出他們所見的過程,除非是寫出真相,否則每個人寫造出來的東西一定都不一樣!
難怪他不需要獨孤鴻為自己證明清白,原來竟然是設好了圈套在了這里,在場之中,每一個陷害的人,都會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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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