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京城三大家,葉家,寧家,楚家,薑家都是十分厲害的世族。
先帝那時候戰,楚家並未出多力,所以也漸漸從一流世家淪落了。薑家是太後母族,因為太後所出的嫡子沒了,所以也沒有以前的盛況了。
反倒是冒出了藍家雁家等幾個家族。
如今京城中,寧家葉家依舊勢大,其餘人家裡,雁家還算一個,不過他常年在邊疆,京城中並沒有太多關係。
藍家已經沒了掌事之人。
但是薑家雖然低調,卻依舊是在的。喝了就算楚家淪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曹家就算是被扶起來了,也不過是拔苗助長。比起那些幾百年的家族來,怎麼夠看呢?不過有句話是說,拳打死老師傅。曹家雖然沒有底蘊,可畢竟也是先帝時候有戰功的侯爵府。陛下呀,約莫是想要打破京城中的平靜了。」雁南歸道。
「哦?你倒是看出來了?」舒乘風喝著熱茶道。
「沒有,我是個傻子,我可看不出。我隻是覺得有些事特別蹊蹺。」
雁南歸手將頭上最大的一金步搖摘了丟給角落裡的蟬。
然後往舒乘風懷裡一靠:「前幾日才聽說陛下得了個硯臺。我就很納悶兒,什麼硯臺這麼貴重?什麼珍貴的石料?也沒人說啊。這珍貴石料。比得上玉麼?也沒見人用白玉和翡翠做硯臺啊。」
「你說,一國之君,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呢,忽然就上一個硯臺。然後還傳的沸沸揚揚的。」
關鍵是,除夕這一天,又忽然賞賜了珍貴妃。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給珍貴妃撐麵子。
真是真?還是工人?
曹家不過幾個月就這麼轟轟烈烈起來了?
「哦?那棠兒倒是說說,孤要怎麼做,才能出這口氣?」舒乘風此時倒是不生氣了。
他之前也是被陛下噁心到了。
這點事,雁南歸想到了,他還能想不到麼?
就是想到了才更噁心啊。
「瞧您問的。您要是能做了皇帝,這口氣您換著花樣出。可您要是不行啊……哪裡隻有這一口氣憋著呢……」您不得憋到死?
舒乘風笑起來。輕輕的那種笑聲。
他聲音本就好聽,這一笑,乖乖,誰頂得住。
奈何啊奈何,今天除夕。
此時也來不及……咳咳。
看著懷中人火辣辣的眼神,舒乘風還能不明白,驚訝於的直白。
但是他覺得很刺激。
於是低頭咬住的,手也不老實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這死男人,竟用手跟打了一架。
殊不知,垂涎他的同時,他也一樣啊。
雁南歸本也是個人,何況還有這說不清楚的風。
男人也一樣是頂不住的。
下車時候,舒乘風含笑看。
雁南歸帶著眼淚,剛不敢出來憋的。
裳有些淩,舒乘風索將自己的大氅了將裹起來:「回去早點睡吧。明日還要進宮,我過幾日就去看你。」
雁南歸有點暈乎乎的,也沒說什麼話會直接走了。
回到了霽月軒,雁南歸就倒在了榻上,胡了裳罷了。
舒乘風去了正院的時候,太子妃也才知道他方纔去了雁南歸的馬車裡。剛想著他該不會去霽月軒留宿吧?
還好他來了,太子妃一笑就將他迎進去。
舒乘風此時沒有大氅,確實冷,所以也沒耽擱就進去了。
太子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倒是也沒專門去問,那還能是去哪裡了。
心裡罵雁南歸一句,就忙伺候太子洗漱。又了夜宵。
雁南歸這一覺還沒睡醒,就被降香和蟬醒了。天依舊黑著就要起來了。
初一是瑤殿大宴,宗親和朝中三品以上員,以及一些有爵位的都要進來的。
雁南歸昨晚回來就躺了,所以早上特地早了半個時辰,自己算了算,也睡了有三個多時辰了,差不多了。
梳妝空隙中吃了一碗粥,還有一個包子。
「倒是熱乎,那邊忙麼?」問的是廚房。
「奴婢看著是有點忙,估都要吃點才走。」落葵道。
不過估計不得寵那幾位,怕是膳食也不能及時吃上,肯定要等這幾個進宮的走了。還得先等兩個懷孕的吃了。
不過拿來雁南歸這裡的東西都不錯。
換了一紅的子,同鬥篷,梳著高高的靈蛇髻,倒是沒用太多首飾,恰到好罷了。
反正一紫金嵌紅寶石的步搖,就頂的上旁人一頭珠翠。
再點綴幾個小巧的花,耳際一對紫金紅寶石耳墜子。
沉是有點沉,可好看啊。
再掛上一個白玉瓔珞,就起出門了。
天還黑著,前院集合的時候,舒乘風就看了一眼。於是眨眨眼。
舒乘風就笑了笑。
等葉良娣來了,舒乘風隻是說了一句走吧就先邁步了。
葉良娣好沒意思的哼哼了一下。
各自上車出了門,一路往宮中去了。
進宮時候天剛亮,進了宮,太子去了陛下那,眷們跟著太子妃去皇後那。
皇後再帶著們去太後那。然後坐著,等到午時到了再去瑤殿。
後宮眷如今都在太後這裡了。
太後笑的慈,隻是問小皇子小公主的母妃一些瑣事。
要麼就是問問二皇子和三皇子家裡的孩子們。真真是老人的心態了。
要麼誇一誇嬪妃們的裳首飾,總之一句有用的也不說。
乍一看,真是個不問世事的老太太呢。
可昔年,薑家長還沒進宮做皇後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才人,哪裡真會是個這樣不問世事的?
但是,年輕的嬪妃不知道,做戲久了,總歸還是有用的。
雁南歸就是個佈景板。不過太子後院一良媛,此時不會有人注意。
於是,隻是從盤子裡,了個果子糖吃著,這東西也不是個擺設嘛,味道還是可以的。
偶爾喝一口茶,看看人。
拋開人品和位置,單純看樣貌的話,這一屋子各個年齡段的人是真養眼。
環燕瘦,什麼樣的都有。
人間帝王可真是極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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