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有意思聽到江鶴棣的喊聲,我加快腳步朝電梯間跑去。
跑進電梯後,我不停地按著關電梯鍵,想讓電梯快點關上,這樣我就能躲開他了。
沒想到江鶴棣很快就追上來了,一閃進電梯裡。
我想出去,他卻堵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我抬頭著他,想發火卻發不出來,一顆心怦怦跳起來。
我按住口,暗暗告誡自己,心跳加速是因為剛才奔跑過快的原因,跟江鶴棣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可任憑我怎麼暗示,都騙不了自己。
我還是在意他的。
自從上次一別之後,我和江鶴棣快一個月沒見麵了。
雖然不見麵,可我卻時常會夢到他。
每次醒來,心口都會抑得難。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覺江鶴棣比一個月前清瘦了些,麵部廓越發深邃,眼瞳也越發幽深,像藏了無數心事似的。
他就站在我麵前,什麼話也不說,隻拿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沉沉地著我。
男人高大材讓我產生一種無形的抑。
幾秒鐘後,電梯在我上班的那一層開啟,進來一個人。
是我們公司的同事,齊冀。
和我同齡,據說是老闆的表弟,算是個小富二代吧,平時開著一輛賓士轎跑上班,公司裡有許多年輕孩子明裡暗裡地追求他。
平時跟我一起搭檔拍短視訊,負責扮演我的男友角。
自打我進公司後,他就對我頗有好。
總是隔三差五地約我吃飯或者看電影、去酒吧,但都被我以各種理由婉拒了。
齊冀看到我有些意外,抬腕看了看錶問我:「你不是已經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個點回公司有什麼事?」
我搖搖頭,回道:「沒事。」
聽我說沒事,齊冀笑了笑,「正好,沒事的話一起去吃個夜宵吧。我知道一家燒烤店,他家的羊串燒得特別正宗。」
我用眼角瞥一下江鶴棣,見他眸暗了暗,視線由我上轉移到了齊冀的臉上。
我怕給齊冀帶來麻煩,便回道:「我不,你自己去吃吧。」
「走吧,走吧,跟我客氣什麼。」
齊冀手就來拉我的手臂,「早就想約你一起吃飯了,可你天天推託沒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江鶴棣聽到齊冀的話,麵沉得厲害。
我怕他當場發作,鬧得大家都不好看,急忙回手臂,可是袖被齊冀住,沒回來。
我朝齊冀婉拒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再忙,也得吃飯吧。」
這時電梯重新停到一樓。
電梯門開啟,齊冀拉著我,對江鶴棣說:「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出去。」
江鶴棣忽然揚起右手住齊冀的左肩,朝後猛地一推。
齊冀被江鶴棣推了一下,差點摔倒。
站穩後,他有些惱怒地責問江鶴棣:「你誰啊?幹嘛推我?」
江鶴棣指了指我,「都說不去了,你為什麼非要拉著去?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
我沒想到一向高冷寡言的江鶴棣,衝起來,居然也和個頭小夥子差不多。
齊冀怔了一下,問我:「寧鳶,你認識他嗎?」
我垂下眼違心地說:「不認識。」
齊冀重新打量了江鶴棣一眼,語氣不太友好對他說:「這是我們的事,關你什麼事啊?多管閑事,讓開!」
「該讓開的是你才對!」江鶴棣拉起我的手,對我說:「你告訴他,我是你什麼人?」
齊冀不解地問道:「寧鳶,原來你們認識啊?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說了會暴我的份,不說的話江鶴棣肯定會說。
我不想讓公司的同事們知道我是江鶴棣的前妻,畢竟江家在江都有名的。
要是被同事們知道了我以前的事,指不定會有什麼難聽的流言八卦傳來,那我也沒法在這個公司待下去了。
就在我一猶豫的當口,江鶴棣啟說道:「我是老……」
我急忙打斷他的話,對齊冀說:「老……老闆,他是我老闆,以前公司的老闆。你快去吃飯吧,我跟我老闆有點事要談,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齊冀半信半疑,掃了眼江鶴棣問我:「他真是你老闆?為什麼我覺得他很麵呢,好像在哪見過。」
「你認錯人了。」我急忙拉起江鶴棣的袖子,催促他:「老闆,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好嗎?」
不由分說,我推著他往電梯外走去。
齊冀跟上來,依舊用狐疑的目打量著江鶴棣。
江鶴棣側眸他一眼,一副霸道總裁的口吻對他說:「小子,你就別惦記寧鳶了,是我的……」
我急忙打斷他的話,「老闆,我說了我不回你的公司上班了,我在這裡好的,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好嗎?」
江鶴棣蹙眉睨了我一眼,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你什麼時候學會打斷別人的話了?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我輕輕拉拉他的角,用祈求的目看著他說:「我們上車再說好嗎?上車再說,老闆。」
齊冀忽然愰然大悟似的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江氏集團的二公子對吧?寧鳶,原來你以前在江氏上班啊。江氏是上市公司,福利待遇在整個江都都數一數二的,你怎麼會離開那裡,來我們這種創業形的小公司上班呢?」
江鶴棣也著我,一副看好戲的表,想看我怎麼圓下去。
沒辦法,自己扯的謊言,著頭皮也得去圓。
我朝齊冀解釋道:「江氏不太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我們公司。」
「有意思。」齊冀了下,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那你先跟你老闆談事吧,改天我們再約。」
好不容易擺掉齊冀,我還沒鬆口氣呢,又被江鶴棣推到他的車上。
上車後江鶴棣發了車子。
我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也不說。
江鶴棣也沒說話,隻是把車子開得飛快。
車子上了濱江大道後,江鶴棣才開口問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不想接。」
以前,我從來不會對他說「不」的。
江鶴棣想發作,但還是忍了下去,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我說:「一句話不說,就離家出走。來那種小破公司拋頭麵地拍那些好笑的短視訊,有意思嗎?」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我乾脆回道:「有意思。」
江鶴棣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猛地一轟油門,車子發出近乎咆哮的聲音,似乎在替主人宣洩不滿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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