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分鐘，他掐了的下，將的臉慢慢的轉向了他。

他盯著眼角淌出的淚，神依舊冷無，沒有毫變的跡象，他開口的語氣帶著微微的嘲弄：「你哭什麼？你不就喜歡這樣嗎？」

從賀季晨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悅園」休息室的門口，到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季憶始終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到了他，此時聽到他這樣輕蔑的質問，著賀季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茫然。

喜歡這樣？喜歡怎樣？

孩漆黑的大眼，漉漉的，不解的神，使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辜。

無辜？

這兩個字剛閃過賀季晨的膛，他的角就有著一抹冷笑溢了出來。

他多願意相信是無辜的，可那些視訊、可上的吻痕、可明知道林正益對圖謀不軌還跟他在一起……種種的行為，怎樣讓他相信是無辜的？

賀季晨著季憶下的指尖，忍不住開始微微加大力氣，他再開口的語氣比起剛剛愈發的薄涼寡淡，裡的話，也說的更加傷人刻薄：「怎麼？你能像三-陪-小-姐一樣，陪著林正益喝酒，跟他共一室，就不能被我兩下？是覺得我不如林正益，《三千癡》被停拍了？無法給你想要的角了，所以現在就恨不得立刻爬上林正益的床，求著他給你他新劇裡的角？」

三-陪-小-姐？爬上林正益的床？

季憶被賀季晨殘忍的話，說的臉上瞬間褪的一乾二淨，著賀季晨的眼神，先泛起了一抹錯愕，隨後就變了濃濃的不敢置信。

不是沒有領教過賀季晨的毒舌，可卻從沒想過，他竟然會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

過了好一會兒，季憶才漸漸地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是今晚賀季晨恰好在「悅園」，還是什麼人轉告了他，他大概知道在林正益今晚組的飯局上，陪人喝酒的事了，也知道醉醺醺的和林正益單獨去了休息室……所以，他這是誤會了，以為是因為《三千癡》出現了問題，所以就抱林正益的大，想要去《塵土》裡混個角。

他從出現到現在，問都沒有問一句，就這麼一口咬定了是那種為了上位肯出賣一切的人！

季憶的角下意識的繃，的眼底有著明顯的傷一閃而過。

了，本能的想要跟他說，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裡，還不是因為他！

可話到邊，的腦海裡忽然閃過四年前的那一晚，在知道的第一次是跟了他後，震撼而又無措，可他呢？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很抱歉，那晚喝多了，犯了這樣的錯」，而是「開個價吧」。

所以，不管是多年前，還是多年後，在他心底，他就認定是那種不乾不淨的孩。

而呢？剛剛居然還想著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