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遲遠著臉問原因,說是他一點都不如溫曄浪漫,也不如溫曄對蘇苒好。
開玩笑,要知道溫曄能夠追到蘇苒,還都是他的主意。當然,他也覺得溫曄這是真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意遲遠問過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溫曄給蘇苒選的結婚戒指,上麵用爾蘭語刻了「我你,永遠」這樣的話。
說起來,他給夏蕭的結婚戒指同樣也在壁上上刻了相似的話,隻是就憑溫曄用的是爾蘭語,就比他要用心的多。
意遲遠扶額,什麼時候溫曄在哄人這件事上,比他厲害那麼多了。
溫曄現在心好,聽著意遲遠幾乎要跳腳的聲音,心一下子更好了,「怎麼,又被夏蕭嫌棄了?」
什麼做又?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也不要這麼明白的說出來啊!
意遲遠這個電話打的心裏麵更堵了,嘆了口氣說:「曄哥,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蕭蕭和蘇苒關係那麼好,我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以後你要是再給蘇苒準備什麼浪漫之類的,也先告訴我下,讓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
你放心,我肯定也會關照你的。我要是給蕭蕭準備了什麼,我肯定也告訴你。」
「不需要。」溫曄直截了當的拒絕,他的老婆,他自己會花心思哄。
溫曄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蘇苒笑瞇瞇地問道:「是不是意遲遠?」
溫曄點頭。
蘇苒笑起來,瓷白的臉上,梨渦淺淺。
「應該是夏蕭回去之後,又找他鬧了。」蘇苒想到夏蕭走的時候,提到意遲遠的樣子,還真是為意遲遠了一把汗。
溫曄在蘇苒的腦袋上彈了一下,作很輕,語氣卻是帶點不經意的酸酸的味道,「苒苒,在我麵前,還要想其他的男人嗎?」
蘇苒被溫曄說的愣了下,隨即就噗嗤一聲樂。
這個男人——真是——
蘇苒故意吸了吸鼻子,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說:「溫曄,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子的醋味,你有聞到嗎?」
溫曄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說道:「是嗎?我怎麼沒有聞到。」
死鴨子!
蘇苒也不糾結在這個問題裡,雖然說意遲遠和溫曄說了什麼,不知道,但是他多多還是知道意遲遠打這個電話可能說的話。
溫曄現在是蹲在蘇苒的麵前的,蘇苒正好順勢把手撘在溫曄的肩膀上,聲音的不像話,就像是甜甜的我會告訴你,小說的是書.網麼?一樣,「溫曄,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就是那麼的想法?」
蘇苒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照溫老太太和宋雲說的,溫曄之前應該是沒有談過,那麼他現在他那麼會是怎麼一回事!
蘇苒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溫曄就是知道蘇苒想要說什麼。
溫曄把蘇苒跑到前麵來的頭髮捋到耳後,出蘇苒微紅的臉,「因為是你,所以什麼都想給你最好的。」
蘇苒的心臟砰砰的,媽呀,不能再和溫曄說話了,要是再這麼說下去,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蘇苒把手從溫曄的肩膀上放下來,臉紅紅的推了下溫曄,說:「你快去工作吧,不和你說了。」
溫曄站起來,蘇苒以為溫曄要走開的時候,溫曄又低下了頭,在蘇苒的頭頂上落了個吻,輕的就像是四月的春風一樣。
溫曄已經坐回了椅子上,蘇苒的臉卻還是燒的厲害。
那邊結束通話電話的意遲遠紮耳撓腮的,小時候,溫曄於他,是鄰居家的孩子,好在,他也是個不求上進的,也不在乎。
現在溫曄於他,是老婆閨的老公,意遲遠抱著夏蕭扔出來的枕頭,哭唧唧地去了書房。
溫曄,他恨他!
**
前段時間,溫曄在雲州陪了蘇苒半個月的時間,很多工作也都是往後麵推,眼下,國外有個大的專案,倒是不得不出國了。
溫曄不在家的時候,蘇苒雖說是想要去陪陪老太太,但是許晚晴和顧遠山在,蘇苒並不想見到他們,或者說,不合適見他們。
夏蕭怕蘇苒無聊,乾脆就住了過來。
蘇苒接到自稱是顧先生的朋友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蘇苒整個人有些冷。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蘇苒卻像是回不了神一樣。
「蘇小姐,請問您在聽嗎?如果方便的話,還是希您能夠過來一趟,這也算是顧先生的最後的願了。」
蘇苒的手撐在後的桌子上,纔算是穩住了形。
蘇苒的聲音有些啞然,「不用了,你告訴他,我是不會過去的,我也不會原諒他。而且,真要說什麼原諒的話,他也不應該找我,他應該去找我媽說。」
電話那頭的人嘆了口氣,接下來的聲音已經是換了一個人。
「蘇苒,我是顧暮寒的父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有幾句話,我能不能現在在電話裡和你說一下。」
蘇苒的手著手機,整個人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天氣一樣冒著寒氣。
夏蕭了下蘇苒,把蘇苒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擱在麵前的桌子上,按了擴音。
電話那頭的人看蘇苒沒有吱聲,也就繼續說下去,「蘇苒,對於七年前的事,對不起。
我現在已經是個將要死的人了,我知道我現在再來求你什麼,你也不會答應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下。
顧暮寒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現在雖說是在保外就醫,但是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讓顧暮寒來見見我。
我之前給也聯絡過他了,但是他沒有答應。我勸不他,但是我知道你可以,所以可不可以答應我,讓顧暮寒來看看我。」
蘇苒木然著臉,這個那麼恨的人,改變了整個人生的人要死了嗎?
蘇苒有些說不清心裡的。
因為這個人,家破人亡,因為這個人,和顧暮寒分手,因為這個人,到現在都還不被蘇母原諒。
「如果顧暮寒想要見你,他回來見你,但是這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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