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剛出了病房,溫曄就進來了,手裡還提著兩個袋子的早餐。
溫曄沒有看到蘇苒,眉心下意識地就擰了起來。
蘇瑜承笑,不等溫曄開口,直接就說道:「我姐剛剛出去打水了,你們倆正好錯開,估計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溫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早餐擺了出來。
蘇瑜承眉弄眼的笑,「這個小籠包、還有這個燒麥,這些可都是我姐喜歡的。姐夫,你到底是來探我病的,還是特地來給我姐送早餐的,怎麼樣也要顧忌一下我這個傷患啊!」
蘇苒不在病房裡,溫曄也不否認,直接就說道:「你說呢!」
蘇苒拎著水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曄正坐在窗前沙發的位置,大片的亮落進來,把溫曄攏在那片亮裡。
蘇苒的心,忽然就像那片亮一樣,明亮了起來。
蘇瑜承沖著蘇苒招了招手,說:「姐,你快點過來吃早餐了,溫曄哥帶過來的。」
又是溫曄哥!
蘇苒忽然就覺得蘇瑜承有點笨的厲害,怎麼看怎麼有點礙眼的覺。
蘇苒這是完全就忘記了,還是自己讓蘇瑜承不能溫曄姐夫呢!
蘇苒慢慢地走過去,接過了蘇瑜承推到麵前的碗筷。
溫曄買的早餐的種類很多,但是每一樣都是蘇苒喜歡的,蘇苒的心就像是六月的天一樣,忽然就又從多雲變了晴朗。
蘇苒說:「溫曄,謝謝你。」
溫曄很閑適地坐著,兩隻腳疊在一起,聞言,說:「不用謝,蘇瑜承也是我的弟弟,應該的。」
「什麼你的弟弟,是我的弟弟。蘇瑜承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蘇苒在心裏麵說。
蘇苒用力地把筷子到了小籠包上,小籠包的皮被破,裡麵的水流了出來。
蘇瑜承說:「姐,你的小籠包的皮都破了,水都流沒有了!」
蘇苒忽然就覺得小籠包似乎也不是那麼味了,味同嚼蠟一般把小籠包塞到了裡,「你要是忙的話,可以先走了。」
「不急,等醫生來查完病房之後,我再走。」
又是蘇瑜承,怎麼也不見他那麼關心呢!
蘇苒有些悶悶的,蘇瑜承的筷子剛夾到了一個小籠包上麵,蘇苒的筷子也就剛好上去。蘇瑜承的筷子沒有夾穩,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蘇瑜承有些委屈地就說道:「姐,這是我的小籠包!」
蘇苒又是口悶的就像是要下暴雨前的天氣一樣,有些沒好氣地就說道:「知道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夏蕭和意遲遠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夏蕭問:「蘇瑜承,誰要和你搶東西啊!」
「我姐。」
夏蕭挑眉,「你姐那麼寶貝你,恨不得把什麼東西都給你送到麵前,還能和你搶東西。」
蘇瑜承睨了蘇苒,意味深長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就說道:「因為我搶了更加關心的東西,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我在我姐心裡,可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夏蕭出一副我都懂的表。
蘇苒的心思被看穿,尤其還是在溫曄的麵前被說出來。尤其是現在溫曄已經是擺出了一副和沒有關係的樣子,更加是讓覺得心又難堪。
蘇苒收拾著桌上的餐盒,問夏蕭和意遲遠,「你們不是去度假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昨天還有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倆的手機還關機了。」
夏蕭了鼻子,和意遲遠兩個人對了一眼。
溫曄給他們買了去馬爾地夫的機票,但是他們倆想了想,與其在國外看那些個碧海藍天,還不如在國看戲來得彩。
兩個人對於這個想法,倒是一拍即合。
人沒有去國外,不過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兩個人勤勤懇懇地把手機關了十多個小時,當做是飛機上。這也是為什麼蘇苒昨天給他們倆打電話,結果手機關機的原因。
不過,早上的時候,夏蕭看到了蘇苒的未接電話,夏蕭也是當做沒有看到。
現在和意遲遠是在度假,蘇苒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都是應該由溫曄來頂著。
英雄救這種事,當然是應該留給合適的人來做。
「苒苒,本來呢,我們倆是想趁著寶寶出生前,趕在去玩一圈,可是,沒想到,在要上飛機的時候,寶寶的厲害,所以就沒有上飛機。
這不,今天這不是過來孕檢了嘛!我們拿了檢查報告出來,然後就好像看到了溫曄。你知道我大著肚子,哪裡追的上去。我們倆可是好不容易,憑著大致的方向,一個一個的問過來,這纔到了這。」
夏蕭這番話,說的大半是真的,小半是假的,倒也是顯得有理有據的樣子。
蘇苒自然是相信了下來。
溫曄朝意遲遠和夏蕭的方向看了眼,角往上掀,怎麼會不明白意遲遠和夏蕭留下來的原因。
夏蕭和意遲遠看到溫曄看過來的目,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就一個把頭往左,一個把頭往右,假裝是沒有看到溫曄的目一樣。
意遲遠扶著夏蕭在椅子上坐下,說:「蘇瑜承,你的手怎麼了?」
蘇瑜承瞅了眼蘇苒之後,小小聲地說道:「就是和人打了一架,了一點小傷!」
「喲,蘇瑜承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熱青年啊,都會打架了。不過就是了一點小傷而已,哪裡用得著住醫院啊!」
夏蕭悄悄地用力地在意遲遠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然後旋轉一百八十度。
意遲遠痛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不過也反應過來夏蕭為什麼要這麼擰。
隻是,這是手臂啊,不是豬蹄啊!會痛啊!
意遲遠在心裡流下了數千行寬麵條般的淚水。
意遲遠這麼一說,蘇苒還真又就瞪了一眼蘇瑜承。
蘇瑜承默默地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認真懺悔的樣子。
溫曄清了清嗓子,幫小舅子說話,「打架這件事,完全不能怪瑜承。這件事前,完全是對方無故惹事。
瑜承,做人不惹事,但是也絕對不要怕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還有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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