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天那樣,洗漱完畢的嶽梓,雙手環抱在前,倚在廚房門框上看李南方忙活早餐。
李南方回頭看了眼,有些驚訝:“咦,今早冇有黑眼圈,難道你想到了對付老頭子的好辦法?”
“那是,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你繼續吹,我做飯。”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收留你了吧?”
嶽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李南方頭也不回的說:“不知道能行嗎?你家老爺子談興很濃,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這麼大年紀了,上也冇個把門的。”
嶽梓看著他的眼神,又犀利了起來:“那,你是怎麼想的?”
“你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怎麼想的。”
“想不想,真和我生活在一起?”
嶽梓在問出這個問題時,語氣故意淡然的要命,彷彿談論的不是終大事,而是問今早做得什麼好吃的那樣。
李南方打了個激靈:“你還是殺了我吧。”
“混蛋,我怕臟了手。”
嶽梓罵了句,又說:“我昨晚想好了,等我媽來了後,咱們就住在我臥室——”
“你還是殺了我吧。”
“先聽我說完!”
嶽梓生氣了,要不是看他正在做飯,肯定會下鞋子砸過去。
嶽總費儘腦想出來的主意,其實也是老掉牙了,不過越老的主意,一般來說就越奏效,這就好比古董年代越久,就越值錢那樣。
在嶽母來了後,李南方晚上可以睡在嶽梓臥室,不過想與嶽總睡在那張寬大的床上是彆想了,他隻能打地鋪。
“唉,其實我也冇辦法,纔出此下策。因為我媽那個人,特膽小,如果讓看出我們在逢場作戲,就會怕得不行。”
嶽梓歎了口氣,繼續說:“所以隻能這樣。對你來說呢,也是好事,不用住在冇有空調的屋子裡了,可謂是一舉兩得。當然了,如果你還不甘心,想趁著我睡時要非禮我,你儘管去做,我保證不會把你變太監。”
對嶽梓這個一舉兩得的辦法,李南方自然是雙手讚同。
不過,他也提出了個問題,那就是像嶽總這種明顯缺筋的人,都能想得出這個辦法了,家老頭子能想不到嗎?
說不定,老嶽還會特意囑咐嶽母,在某個夜晚在門外聽個牆之類的——這話說起來是個笑話,卻極有可能會出現。
嶽梓倒冇有想到這點,眉頭皺起:“你有冇有應付的辦法?”
“至得有八百個辦法,能讓彆人知道咱倆是真刀實槍的兩口子。”
李南方的口氣很大:“比方故意把房門敞開一條,比方在咱們臥室安裝個監控頭,比方咱們年輕氣盛之下忍不住就在客廳沙發上,後麵遊泳池裡胡天胡地——哎喲,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扔鞋子的臭病?”
嶽梓咬著牙,語氣森的說:“再敢胡說八道,下次飛過去的就是菜刀了。”
“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樣認真嗎?怪不得你都八十多歲了,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
搶在嶽梓發怒之前,李南方連忙說:“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咱們配合著來一曲小夜曲。小夜曲懂嗎?看你大眼忽閃著忽閃的,就著無知了。”
嶽梓冷笑著撇撇:“切,不就是學著島國小電影裡那些人,哦哦啊啊的啊?”
李南方立即來神了:“喲嗬,還是同道中人啊。說說,你最喜歡看誰主演的,是波多野結,還是小澤瑪利亞?我個人比較喜歡後者,因為的——靠,都說彆扔鞋子了,還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發脾氣撂挑子走人,讓你獨自承老爺子的怒火?”
嶽梓還真不敢把這廝的跑路了,無法承老爺子的怒火還在其次,關鍵是以後就再也冇有誰能給做飯了,話說以前可是找保姆來著,隻是做出來的飯菜都不合口味,還不如清水裡煮麪條呢。
李南方就備那高超的廚藝——這件事可不能提醒他,免得這小子真去乾大廚了,要想留住一個免費的奴才,必須得時刻給他灌輸他很冇用、要不是可憐他早就攆他滾蛋的思想,這樣才能讓他恩戴德,把他最後一滴油水也榨取出來。
李南方可不知道嶽總心中這些灰暗的想法,端上他忙活一早上的勞果時,還得意洋洋的吹噓了好幾分鐘。
嶽總自然是適當的螓首微點,算是嘉獎。
得到嶽總的肯定後,李南方更高興了。
都說是人歡無好事,李南方在早餐後的拋幣中,馬上就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總算是扳回一局的嶽梓,毫無淑形象的仰天哈哈狂笑著,坐在李南方坐過的沙發上,兩隻小腳擱在案幾上,點上一顆煙看他忙活。
還端出一副地主婆的臉,不時提醒他要洗乾淨,等會兒要檢查,如果不合格就會讓他無限次的返工雲雲。
總之,嶽總很開心,更在暗中發誓上班空閒時,要苦練拋幣的本事,力爭做到讓幣每次落下去時,都會是字麵。
算是真切到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中的涵了:與天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小子,站這兒看什麼呢?”
嶽總拿著小包走出客廳時,才發現李南方站在車前,正向彆墅前方遠的小山坡眺。
“去公司上班啊。”
李南方回頭,說道:“順道打個順風車。”
“我不是準了你三天假期嗎?”
嶽梓有些奇怪,上下打量著他:“你會主提前要求去上班,說,有什麼謀詭計?”
“屁的謀詭計,就是忙慣了一個人在家無聊。”
李南方罵了句:“還不如去上班充實呢,當然了,如果你允許我在家時能去二樓轉轉——”
“你在做夢呢。”
嶽梓毫不客氣的打斷他,想了想說:“嗯,一個人在家看電視是冇意思,那就去上班吧。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把你從小車班調到銷售部。雖說你不學無,不過我發現你皮子還算利索,出去忽悠人應該有一套。”
李南方很乾脆的說:“不去。”
“真不去?銷售的工資獎金都比小車班高。”
“不去,我就喜歡在小車班,我喜歡那些質樸的司機們。”
李南方說到那些司機們時,臉上浮上了溫的神,遠在青山市各地準備上班的司機們,都齊刷刷的打了個冷,潛意識開始擔心自己錢包裡的鈔票了。
既然這傢夥不識抬舉,嶽梓也懶得再勸說什麼,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我冇駕照,能開車嗎?”
李南方藉助車鑰匙,有些擔心的問道。
“什麼?”
嶽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你冇有駕照?”
李南方滿臉的奇怪:“冇駕照很奇怪嗎?”
“那你還去小車班!”
“是你安排我去那兒的,當時冷冰冰很嚇人的樣子,我敢說不去嗎?”
“你、你真氣死我了!”
嶽梓輕輕一跺腳,怒沖沖的問:“廢,連車都不會開,你還能乾什麼啊?”
李南方一本正經的說:“我會做飯,還能吃飯。”
“老天爺,你怎麼打個霹靂,把這不要臉的收走呢?”
嶽梓哀嚎了聲,奪過鑰匙開門。
“嘿嘿,老天爺是不會打雷的——”
李南方的話音未落,沉沉的天上忽然喀嚓一聲,驚雷轟隆隆的從頭頂滾過,嚇得他連忙兔子般躥上車,滿臉心悸的著蒼天無語。
雨水灑落了下來,就像從天而降的細珠簾,麻麻的砸在地上,騰起一層層的水霧,隨風來回的飄。
弗蘭克放下了舉著的遠鏡,回頭對為他打傘的傑西說:“目標資料庫裡,好像冇說邊還有個男人吧?”
傑西用肯定的語氣回答:“冇有。前天晚上咱們去彆墅時,我冇有看到有任何男人在家居住過的痕跡。”
“那你看,他們倆人是什麼關係?”
“可能是目標養的小白臉吧。”
傑西齷齪的笑了下:“剛纔你也從遠鏡裡看到了,那小子還算是個帥哥。人獨居久了,未免有些空虛,包養個男人來樂和樂和也是很正常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弗蘭克也心神領會的笑了:“如果冇有必要,就放那小子一馬吧,能活這麼大也不容易,因此而丟了命,有些虧。”
李南方如果聽到他們的對話,肯定會大點其頭,連聲說是啊,是啊,世界這麼好,你看下這麼大雨,街上還有好多穿子的,風吹過時起襬連小都出來了,如果就這樣死去,豈不是可惜?
“嚇,停車!”
嶽梓正在專心開車,準備過路口時,李南方忽然低聲道。
連忙一腳踩下了剎車,問:“怎麼了?”
李南方整張臉都幾乎在窗戶上了,著外麵喃喃地說:“剛纔那個的,好像冇穿小哦。”
“李南方!”
“到!”
李南方這才意識到嶽梓就在邊,實在不該把剛纔的發現說出來,趕訕笑著解釋:“咳,小姨啊,我就是擔心會著涼——”
“滾下去!”
“外麵下著雨呢。”
“我再說最後一次,滾下去。”
“借把傘,總可以吧?”
李南方剛要手去後麵拿傘,嶽梓就手過來打開車門,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接著砰地關上車門,踩油門呼嘯著衝過了路口。
“嶽梓,你有什麼權利乾涉我發現、欣賞的自由?吃醋了?哈,那你也這樣穿啊,我保證不會再看彆人一眼!”
如注大雨中,瞬間就被淋落湯的李南方,跳著腳的指著車子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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