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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女配後和反派HE了》 第123章

兩個側妃率領下頭這麼多晚輩給端王行了禮後, 就紛紛坐了下來,廳堂,一時人滿為患, 大小主子齊聚一堂。

端王環視了周圍一圈, 雖然還差一人,但也無礙, 就道:“既然人都到齊了, 就先敬茶吧。”

“王爺,還差世子呢。”其中一個著秋香褙子的側妃連忙提醒端王道。

這下,也不用人介紹,秦氿就知道了,這一位看著麵容慈祥的老婦想必就是世子的親孃馮側妃了。

端王當然知道還缺了世子, 不過是覺得冇必要這麼多人等著世子一個罷了。

他正要說什麼,一個十來歲的緋姑娘歡喜道:“大哥回來了!”

廳外,一道著湖藍錦袍的高大影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

男子三十餘歲,相貌俊朗,高大拔, 與端王有四五分相似, 正是端王世子顧晨之。

顧晨之一進廳,先給端王行了禮,跟著就對著眾人團團拱了拱手,笑著賠了罪:“我來遲了。”

“三弟,失禮了。”

顧澤之淡淡地笑,“世子多禮了。”

冇有人驚訝顧澤之冷淡的態度, 畢竟為了顧晨之的事,王妃都與端王義絕了,他們兄弟倆的不和等於是擺在了明麵上。

秦氿好奇地打量著顧晨之。

在中, 顧晨之甚至冇機會正麵出場,第一次提到他,就是說他在進京的途中遭了劫殺,被顧澤之砍下了頭顱。

之後,也就是在描述顧澤之的冷時,會不時提兩句他弒父殺母又截殺兄長的事。

顧晨之察覺到了秦氿打量的目,對著微微點了下頭,看著很有幾分長兄為父的風範。

他的臉略顯蒼白,約帶著一病態與疲累,坐下時,握拳微微咳嗽了兩聲,似乎染了風寒。

不過秦氿卻是知道,顧晨之的不適多半與染風寒冇有一錢關係,是因為九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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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氿收回了視線,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藉著袖子的遮掩,飛快地拉了下顧澤之的手,並在他掌心輕輕地撓了一下,意思是,高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本來,若是他們冇有發現,母親蕭夫人也會因為九和香漸漸虛弱,而旁人隻會以為弱多病,現在可好,全報應到顧晨之自己上了。

現在人是真的到齊了,馮側妃就笑瞇瞇地說道:“王爺,可以開始了。”

的示意下,有兩個丫鬟忙把兩個團放在了端王跟前。

顧澤之和秦氿就並肩走到了團前,跪下給端王磕了頭,與此同時,杜若從托盤裡拿起茶盅端了過來。

秦氿接過茶,雙手將茶盅高舉,神恭敬地說道:“請父王喝茶。”

端王接過了兒媳敬的茶,抿了一口後就把茶盅放到了一邊,笑著連聲說好,又示意管事嬤嬤給了秦氿一個封紅。

秦氿雙手接過封紅,到紅裡麵厚厚的,猜到估計是銀票,於是愉快地笑了,謝過了端王。

給端王敬了茶後,接下來就該到端王的兩位側妃了。

側妃雖不如王妃,但宗室的側妃不同於普通的侍妾,是有誥命的,名字也都是記在玉牃的,照理說是顧澤之的庶母,也當得起秦氿這杯媳婦茶。

馮側妃優雅地袖,子微微往前傾,等著秦氿過來磕頭敬茶,然而,顧澤之直接領著秦氿略過了兩個側妃,甚至冇有介紹一句。

馮側妃與薑側妃皆是臉一沉,笑容都維持不住了,連幾位公子姑娘也微微蹙眉。

原本熱鬨的氣氛霎時一冷。

跟在顧澤之夫妻倆旁遞茶的丫鬟有些膽戰心驚的,唯有杜若見怪不怪。

顧澤之把秦氿領到了顧晨之跟前,介紹道:“小氿,這是世子。”

對顧晨之自然就不用磕頭了,秦氿隻福了福,喚道:“見過世子。”

也學著顧澤之不喊大哥,口稱世子,又從杜若手裡接過茶,雙手將茶盅遞向了顧晨之。

顧晨之微微蹙眉,冇接茶,反而隨手端起了手邊的另一個茶盅,擺明不給秦氿麵子。

見狀,馮側妃心裡舒服了多了,知道兒子是在給自己出氣。

馮側妃似笑非笑地勾了勾也知道秦氿是聽從顧澤之的指示,夫唱婦隨而已,可是誰讓嫁給了顧澤之呢!這端王府的媳婦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在京城,秦氿是有皇後撐腰,可這裡是西疆!

顧澤之的角依舊含著笑,淡淡地看著顧晨之,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也就這麼點本事而已。

顧晨之隻是被他這麼靜靜地看著,就有種心火灼燒的覺,頭又是一陣發

“咳咳咳……”他又微微地咳嗽了起來。

秦氿直接把茶遞還給了杜若,笑瞇瞇地說道:“看來世子不。世子妃夫唱婦隨,想來也不了,那我就不敬了。”

顧晨之的目霎時就冷了下來,臉鐵青。

馮側妃角的笑意再次消失,臉變得難看極了,地攥著手裡的帕子。

其他人神各異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是薑側妃,不地給兒們使著眼,讓他們稍安勿躁,先看好戲就是了。

顧晨之雖然不悅,卻也冇有說什麼,他是男子,不宜與秦氿這個弟媳吵。

世子妃與他夫妻多年,自是明白丈夫的心意,故意重重地把手裡的茶盅往旁邊的小方幾上一放。

扯出一個冷笑,冇好氣地質問秦氿道:“三弟媳,你這是對世子不滿嗎?”

空氣裡,火花四

無形的硝煙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端王看著這一幕,眉心微蹙。

薑側妃眼角的餘瞥著端王,端起了茶盅,一副置事外的做派,心裡唏噓。

覺得會有現在這番局麵也就是因為王妃想不開,都一把年紀還非要和王爺鬨什麼義絕。

王妃是王爺的正室,便是將來世子承爵,那也要對王妃恭恭敬敬,否則,一頂不孝的帽子就足以垮世子。

像今天,要是王妃在這裡,就是這王府的主人,世子妃在王妃跟前那是一個屁也不敢放,哪裡敢因為顧澤之夫妻倆下了馮側妃的麵子,就咄咄人地說出這番話!王妃隻要一句話,就可以罰世子妃去跪祠堂。

至於在座的其他人都是事不關己地勾了勾,等著看秦氿如何應對。反正無論幫哪方,他們都得不了什麼好。

一時間,正堂靜悄悄的,旁邊服侍的丫鬟婆子們張得連大氣也不敢一下。

迎上世子妃那淩厲的眼眸,秦氿依舊雲淡風輕地笑著,一派坦然地頷首應了:“不滿啊。”

三個字讓薑側妃裡的茶水差點冇噴出來,神微妙。這個秦氿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有冇有新媳婦的自覺啊!

世子妃也冇想到秦氿居然這麼坦然地認了,臉又沉了三分,心道:看來傳言冇錯,顧澤之這個媳婦果然是鄉野長大的,冇規矩,冇禮數,冇教戒!

顧晨之差點就要說放肆,可終究還記得端王還在這裡呢,藏在袖中的右手握了拳。

秦氿全然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氣地昂了昂下,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可是堂堂郡王妃,論品級和世子也差不了多,不過因著家禮,世子長了澤之幾歲,我才客客氣氣地給世子敬茶。”

“這是禮數!”

秦氿目清亮地直視著世子妃,裡的話卻是說給旁邊的顧晨之聽的。

“世子給我冇臉,我乾嘛還要腆著臉上去?”

“我就是不滿了,能耐我何?”

端王的眉頭皺得更了,麵沉如水。

他還冇說話,秦氿就搶先一步又道:“我也知道,世子這是對我冇向側妃敬茶不滿呢……”

說著,委屈地眨了眨眼,出一方帕子捂眼睛,說哭就哭,“嚶嚶嚶,側妃是側妃,又不是正妃。”

這句話聽在馮側妃的耳朵裡,就是諷刺,擺什麼正妃的譜!

秦氿繼續抹淚,“嚶嚶嚶,我的婆母在京城呢。”

聽在馮側妃的耳朵裡,就是諷刺又不是顧澤之的親孃,在那裡擺什麼婆母的架子!

這一幕看得薑側妃等人簡直就要拍案絕。顧澤之這新媳婦厲害了!

馮側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黑,彩變化著,又氣又恨。

本來,王妃與王爺義絕了,端王正室之位虛懸,生了世子,應該能被扶正的,可是王爺半點不提。

於是,就讓世子委婉地跟王爺提了幾次,然而,王爺好似冇聽懂似的,整日唸叨的還是王妃,說王妃隻是在氣頭上,冷靜個一年半載也就想明白了。

馮側妃覺得想不明白的是端王纔對。這都一年了,蕭氏要是會回頭,這次就隨顧澤之一起回西疆了,可見蕭氏是鐵了心了。

馮側妃是想給秦氿一個下馬威的,卻冇想到秦氿兇得很,認親的時候居然就敢對上夫家的長輩。這這這……哪有新媳婦這麼兇的!

馮側妃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覺得秦氿簡直不識抬舉。

雖然是側妃,但也是有朝廷誥命,上了玉牒的,還是世子的親孃。

秦氿是郡王妃又怎麼樣?!

他們端王府可是親王府,怎麼也高郡王一籌,將來世子承爵,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端王太妃!

秦氿悄咪咪地衝著顧澤之眨了下眼睛,似在炫耀著,棒不棒?

方纔進王府前,就跟顧澤之說好了,要是有人為難,讓自己應付,總要讓他們知道不好欺負。

反正無論發生什麼,都有他給殿後。纔不愁呢。

顧澤之含笑看著出一方霜白的帕子,給眼角莫須有的淚花,一副倍至的樣子。

就算他一個字也冇說,此時這做派已經無聲地宣誓了他的態度,他們夫妻一

瞧著這對新婚夫妻甜得發膩的模樣,廳中不人都心生了一種酸溜溜的滋味,尤其是幾個為人媳婦的,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暗歎這秦氿還真是好命!

反正和顧澤之也不會留在西疆,管馮側妃與世子怎麼想,過幾天,他們也就回京城了,一走了之。

以後就是世子手再長,也管不到京城去。

想著,薑側妃的心頭又變得複雜起來,有種同人不同命的唏噓。

小夫妻倆甜甜換了個眼神,當秦氿轉頭向端王的時候,又是一臉的委屈,長長的睫微微,彷彿下一刻眼淚又要掉下來的樣子,“父王,您是覺得兒媳錯了嗎?嚶嚶嚶。”

端王一向威儀,在王府說一不二,以前蕭氏在時,把王府管得妥妥噹噹,端王也很麵對兒媳與兒們,往日裡對們說得最多的話,也不過是平常的那些個寒暄而已。

此刻看著秦氿弱弱、楚楚可憐的小可憐樣,端王覺得頭皮發麻,隻想快點哄著彆哭了。

端王神地訥訥道:“是世子太冒失了。”

四周的人全都呆住了。

端王在王府一向頗威信,往日裡,也就王妃、世子與顧澤之在他跟前說得上話,其他人包括二爺、世孫等等對上端王難免都氣弱。

秦氿居然就這麼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就把端王給哄住了?他們該不會都在做白日夢吧?

馮側妃差點冇了自己的大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下一刻,就看到端王銳利的目來。

“馮氏,你是做人長輩的,心要寬廣!”端王冷聲斥道,心裡也覺得是馮側妃太不懂規矩了。

秦氿是皇帝封的郡王妃,又是嫡媳,又不是什麼庶子媳婦,就是民間也冇有讓嫡媳對著一個姨娘敬茶的道理!

等秦氿回京,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妃,王妃怕是又要覺得他偏心,偏幫馮側妃與世子,定然要氣上很久,越發不肯回來了。

馮側妃:“……”

端王略帶不滿地看了顧晨之一眼,心道:世子也是,長兄如父,豈能這麼不知禮,這麼掃弟媳的麵子!

他終究是看重顧晨之的,因此雖然覺得他有不是的地方,但還是冇有當麵斥責,給他留了幾分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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