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基本能斷定,這個有著兩個腦袋的小嬰兒,並不是個實,而是個嬰兒的魂魄。
因為當時薛全貴言之鑿鑿跟我講過,那個剛出生,還沒完全出孃胎的雙頭怪嬰,已經被他用剪刀剪斷了那顆小腦袋。
可是出現在我麵前的這個,兩個腦袋還都是完好的。
薛全貴還指著我幫他破兇宅,不至於在這上麵跟我說瞎話。
我盯著麵前的嬰兒的魂魄,想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距離一個鬼魂這麼近。
當初在臨江和那個民國花魁鬼打道的時候,還是藉助著鏡子和我們見麵。遠沒有今天我和這個嬰魂來的這麼直接。他不但和我麵對著麵,還準備要攻擊我了。
當時的那幕場景,我終生難忘。事後想起來,如果不是我之前跟著三叔經歷了那麼多事,心裡的承能力得到了極大的鍛煉,就當天的那個場合,我肯定早就被嚇死過去了。
那個嬰魂在爬到我前麵一米左右的地方後,就不再往前爬了。
他小腦袋上的兩隻眼珠,使勁地轉。那兩隻眼珠很大,和那眼眶很不相配,看那樣子很容易就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這樣子看著很瘮人。
它為什麼不過來?
我抹了一把腦門的汗,難道是我上穿的三叔的破道袍起作用了?
還是因為我上有那顆狗牙?要麼是我手裡的桃木劍?
見他對我有所忌憚,我仗著膽子把手裡的桃木劍揮了揮。
那小鬼沒往前來,也沒往後退。看來這普通的桃木劍對這小鬼並起不到什麼作用。
借著這個機會,我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小鬼的臉也隨之仰了起來,他的脖子好像能三百六十度旋轉一樣,沒怎麼,臉揚起來的角度卻很大。這個姿勢我看著十分彆扭。
小鬼的那個大腦袋,始終閉著眼睛,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而那個小腦袋上,表明顯開始不耐煩起來,眼睛冒出一兇來,讓我不敢直視。
不管是上什麼東西起了作用,總之對那小鬼有點威懾力,我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先離開這裡。
我心裡盤算著,判斷好了方向,便橫著向一側移著。那個方向就是房門的方向,等我出了門,也許就沒事了。我料定這個小鬼就是在這房間裡活的,他不可能跟到外麵去。
但是我剛挪了兩步,那小鬼終於按捺不住了。發出一聲淒厲的聲,一扭,那肚子下麵的那道臍帶,被甩了起來。
「啊……」
我驚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一躲。那臍帶是躲開了,我卻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我是被這小鬼嚇著了,兩條不但發,而且還不太聽我使喚。
那小鬼的臍帶掃了個空,他得寸進尺,臍帶再次甩了過來。這下我避無可避,那臍帶直接就捲上了我的脖子。
雖然我知道那小鬼隻是個靈,並沒有實存在。但是那臍帶纏上了我的脖子,我卻實實在在地到了脖子一。
同時我還聞到了一腥味,那味道直衝鼻子。
接著,那道臍帶開始慢慢收,我就不上氣來了。
我不得已把手裡的桃木劍扔掉,騰出手來拚命地去拉纏在我脖子上的臍帶。可是我的手抓過去,卻抓了個空。
我的脖子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抓到。
我明白了,我能到那臍帶給我帶來的痛苦,卻不到不到它。如此下去,我隻有慢慢等死了。
隨著那臍帶越來越,我的眼珠都快要被勒出來了。
我看到那小腦袋上的那張臉,顯出幸災樂禍的表,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遭這一切。
那種表完全就不是一個嬰兒能做出來的表啊。
我的眼前陣陣發黑,預到今天可能真的要代在這裡了。
這時我明白了,我上的確是有辟邪的東西。包括三叔的道袍,還有老攤頭給我的那顆狗牙,都不是普通的東西,那個小鬼也的確忌憚。
但是他想到的這個辦法,他可以不必靠近我,用臍帶來攻擊我,這樣我上的法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嗚嗷……嗚嗷……」鐵柱這時稍微緩了過來,他發現我遇險,它支撐著撲上去對那小鬼進行撲咬。
但是憾的是,它雖然能看到小鬼,卻同樣無法到它。怪不得鐵柱和那小鬼纏鬥了半天依然是敗下陣來。這完全就不是一個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的角鬥。
我心如死灰,頹然地躺在地上,任憑那臍帶越纏越,眼前也漸漸發黑。我隻能往外呼氣,卻沒辦法往裡吸氣。
沒想到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聽到了一聲貓。
那聲若有若無,虛無縹緲。
我以為是自己因為快要死了,出現了幻聽。
但是我明顯覺到脖子上的臍帶鬆了一鬆。我趕借著這個機會,大口地了一口氣。
這讓我的狀況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哪裡來的貓?
難道是我捧進來的那個九尾玄瓷貓?
想到這裡,我躺在地上,用手在我邊的地上了幾下。我先是到了那個香爐,又往前了,這下真讓我到了那隻玄瓷貓。
病急投醫,這個玄瓷貓被我當了救命的稻草。
我一下子抓著了那玄瓷貓,把它抓到了我的前。
但是我卻並沒有發現立竿見影的效果,我抓著那貓,可是脖子上的臍帶卻依然死死地箍著我,讓我再一次不過氣來。
看來是我判斷錯了,我心裡一沉,救命稻草沒有救命,反倒讓我再一次陷了死地。
「喵……」
突然又是一聲貓,這次我聽見了,就是從那玄瓷貓上發出來的靜。
在這貓的同時,我看到那玄瓷貓的九尾中的一尾,哢吧一聲,斷掉了。
九尾玄瓷貓的那條斷尾掉在地上,我就覺脖子上的臍帶一鬆,那個小鬼正以不可思議的表盯著我。
那條臍帶,迅速地被他收了回去。
「功了!」
我撲棱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了鐵柱一聲,直奔向房門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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