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他出門了,你不知道?」
褚留煙搖搖頭:「他沒跟我說啊。去哪了?」
我心裡一陣懊惱,三叔這是辦的啥事啊?還讓我有事來找褚留煙,說他已經打過招呼了,人家褚留煙都不知道三叔出門的事,那看來我請他幫忙這事也沒譜了。
我擺擺手,沒好氣地說道:「他去深山修仙去了。」
褚留煙一笑:「那他應該是去寺院沐經了吧?他的魂傷得不輕,沒個三月倆月怕是恢復不了。」
我點點頭,這個褚留煙倒是很瞭解三叔的傷。
隨後褚留煙又看了看我,問道:「你三叔這一走了之,是讓你有事來找我幫忙吧?」
我盯著褚留煙,他乾瘦乾瘦的臉上,那雙眼睛放著,似乎能徹人的心扉一樣。這傢夥如果事先真不知,這分析的還真是一點不差。
我隻好點點頭:「我三叔步步著我去破兇宅,也不知道是何居心。我今天收了個宅子,想聽聽你的看法。」
褚留煙擺擺手,一臉為難的樣子:「這個李大剛,真是越老越糊塗了。自己出去躲清閑,倒把這棘手的活留給你,還給我找點活。不過你這忙我幫不上,我自己的傷還沒全好,也不能跟你去看宅子。這樣吧,你把我電話記著,遇到急的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教你怎麼做。」
看褚留煙的架勢,這是本就不想幫忙啊。
我心裡一陣發寒,這人啊,看來都是一個德行。用到你的時候,圍前圍後,噓寒問暖。等不用你了,連理都懶得理你。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這個細竹竿不就是如此嗎?自己得了蟲僵癥,說到底還是我去崖穀幫他取回的龍膽沙。這傷還沒好利索,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李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主兒,犯不上在這裡看你臉。
我心裡罵著,冷著臉,說道:「那就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
說著,我轉就想離開他這個五山堂。
就在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褚留煙突然住了我,一臉尷尬地說道:「李,你等等,我送你樣東西。」
我很想轉就走,但褚留煙拉著我,不由我分說就進了裡麵的房間。
把燈開啟之後,他又開啟了一個櫃子。
裡麵放著一樣東西,上麵蒙著一塊紅布。
他把那東西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對我說道:「你跟著你三叔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破兇宅,其實就是送瘟神,請宅神的過程吧?」
我點點頭,這個三叔早就告訴過我。褚留煙說的意思是,兇宅之所以兇,就是因為裡麵有**,也可以稱之為瘟神。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把瘟神送走。
褚留煙接著說道:「我太瞭解你三叔破宅子的手法了,不客氣地講,那完全就是瞎貓死耗子,完全不按照套路來。這些年你跟著他沒出事就燒高香吧。但是我現在可以教你個方法,可以趨利避害。在去破一個兇宅之前,先要試試自己的斤兩,也要看看那房子裡惡鬼的道行。如果對方的道行遠非你能比,那你還強行破解,那不是找死嗎?」
我聽著褚留煙的話,雖然他對三叔的做法不是很肯定,但是話裡話外卻很有道理。
褚留煙把那個蒙著紅布的件擺正,隨後把那塊紅布輕輕掀開。
我這纔看到,那下麵的東西,是一個瓷。隻不過這瓷不是什麼罈罈罐罐,而是一隻黑瓷貓。
自打我跟著三叔破兇宅以來,沒遇到黑貓。上次在遇到了轉世貓,也沒吃苦頭,弄的現在在街上到黑的寵貓心裡都打怵。沒想到在這居然又看到了瓷的黑貓。這玩意還真是無不在啊。
仔細看這瓷貓,瓷的做工拋開不提,僅就這貓的神態就與眾不同。它的後爪蹬在巖石上,前爪著地,瞪著眼睛張著口,神氣活現。看這作,就跟畫中的下山虎差不多。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這隻黑貓竟然有九條尾。這讓我想起了馬謖給我講過的那轉世靈貓的傳說,每轉一世就生出一尾,那這九尾貓豈不是轉過九世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心裡在胡思想,褚留煙把那紅布掀開之後,就給我介紹說:「看到沒有。這可是我大價錢收來的老件,九尾玄瓷貓。」
「這東西是個古董?它有啥用?」我口問出。
沒想到褚留煙快速出手捂住了我的:「說話注意點。這貓靈著呢,別東西東西的。」
我點點頭,挪開褚留煙的手,問道:「那這貓祖宗,怎麼用?」
褚留煙說道:「九尾玄貓,這一條尾就是一條命。簡單來說,你破宅子的時候,帶著這瓷貓過去,它能幫你擋災。聽說過鳴燈滅不金這句話嗎?」
「鳴燈滅不金,這好像是哪個小說裡的話吧?」
「沒錯,是說盜墓的。其實這句話早就是行人盡皆知的規矩,隻不過後來被寫進了小說,才廣為人知。金校尉進墓後,會在東南角,點一蠟燭。如果蠟燭滅了,盜墓者就必須離開墓。因為墓主不想讓他們把冥帶出去。這種方式算是墓主和盜墓者的一種契約,不能違反,否則就會遭來殺之禍。」褚留煙給我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我不明白我們破兇宅,為什麼要扯到盜墓。就聽褚留煙繼續說道:「行有行規,每一行其實都有一定的潛規則,我們破兇宅也是一樣。我現在就教你一種方法,可以試著和兇宅裡的怨鬼定個契約。如果你們能達契約,你就有八的希破了那兇宅。如果達不,那我勸你還是趁早罷手,免得……」
褚留煙的話沒完全說完,但是不難猜出後麵的意思。如果達不契約,我還是強行出手的話,怕是很難活命了。
我聽著褚留煙的這套理論,實話講,我並沒有貶低三叔的意思,但是從理論上分析,褚留煙的這個方法的確要比三叔的穩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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