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一說:「這世上死過人的房子多了去了,也不一定死過人的房子就都兇宅。要是這樣的話,那醫院天天死人,都變兇宅那誰還敢去?」
薛全貴連忙擺手:「不對不對,那房子的確就是兇宅。」
「你這麼肯定,那是在那件事之後,房子裡又出事了?」我問道。
薛全貴遲疑了一下,又搖搖頭:「那倒沒有。」
我追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後來你去住過嗎?」
薛全貴著搖頭:「那地方我肯定是不想去住的。不過我倒是想過租出去,也是怕出事,就沒租……」
看薛全貴一臉驚恐的樣子,我笑了笑說道:「你那麼有錢,房子不租就不租唄,放著就行了。」
薛全貴從桌上出幾張紙巾來汗,裡不停地說:「不行。這事已經越傳越大了。警方已經知道我在那有房子了。我估計很快,我老婆他們家就會知道。他們如果知道了,就……就……」
從薛全貴的表現看,他在他老婆家裡的地位可想而知。
「你是怕你老婆家裡知道這個況,所以纔要儘早把這個房子理掉?」
薛全貴點點頭:「最好你們把這個房子接手過戶,越快越好,價格好商量。」
「這個……」我很是遲疑,這買房子的事,不是小事,何況三叔不在,買到手會不會砸手裡,我心裡也沒個底。
這時,陳濤突然走了過來,說道:「李副總,李叔走的時候有代,說是有合適的房源,就先留下,收購事宜,由我來負責。」
我一聽,這三叔也真夠可以的,走都走了,還把事都安排好了。
薛全貴一聽,忙拉著陳濤,兩個人坐下來商量買賣事宜。
我哭笑不得,樂不得清閑,不用我管,我就上樓準備繼續睡覺。
結果沒過十幾分鐘,陳濤就拿著合同上來了,說道:「李,房子買下了。那個地段,如果正常的房源,起碼能賣到一百萬。我們三十萬就給拿下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臥槽,我們公司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三十萬說買就買?」我一愣,疑問道。
李解釋道:「這不警方的那三十萬賞金昨天剛到賬,我先挪用了。哦不對,不是我挪用,也是李叔的代。」
我一拍腦門:「臥槽。這李大剛他是諸葛亮轉世啊,怎麼人不在這,把什麼事都安排好了。那錢他不是讓我還分給馬謖他們的嗎?」
李聳聳肩膀:「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叔代如果接手之後,就讓你儘快去解決。這活如果做好了,咱們可以有七十萬的盈餘啊。」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買都買了,等李大剛回來再說,我著什麼急啊?對了,你為啥在那個薛全貴那裡,給我一通海吹,又什麼通道和風水,又善通鬼神的,你是何居心?也是我三叔代的?」
李尷尬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我轉頭想了想,三叔這麼急著讓我去破兇宅,別是有其他的意圖吧?
我把我抄錄的那本兇宅筆錄又翻了翻,看看能不能在裡麵找到破解此類兇宅的辦法。
關於兇宅之說,按照道教的說法,是有鬼神之事,未迴,形執念,加上家居風水,長時間未有生人進,缺乏氣,嚴重破壞了正常的磁場,需要專人對現場做解度法事,超冤家債主,孤魂等眾,修復房屋磁場,調解風水,達到天地平和,適合人的能量磁場。
所以一些簡單的兇宅,是不難破解的,隻要懂得超度,將房間裡的冤鬼孤魂送走,這樣就算是破解功。
如果按照薛全貴的說法,那房子是兇宅這個事,完全就是他自己判斷的。裡麵死了個孩子,還死了個邵小瑤,有怨氣和氣肯定不假。這種房子如果不理,的確是對住進去的人不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裡麵的況並不複雜,我倒是可以一試。
而且三叔臨走的時候代過,如果我遇到為難的事,可以去找細竹竿褚留煙。正好這過了這麼多天,我也要去看看褚留煙的半癥狀是否得到緩解了。
想到這裡,我簡單收拾了一下,開著那輛破車,去往褚留煙所在的常青街18號,那個五山堂的古董店。
上次來過之後,三叔告訴過我,這個五山堂古董店,就是褚留煙開的。他在警局隻是個兼職,平時沒什麼詭異案件的話,他基本不去警局,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這古董店裡。
我把車停在路口,隻走進了古董店。
褚留煙正躺在一張藤椅上,搖著摺扇,看著逍遙自在。不過這店裡十分冷清,一個顧客都沒有。
聽到腳步聲,褚留煙翻開眼皮瞥了一眼,對於我的到來並沒到驚訝,隻是笑了笑,指著旁邊的紅木沙發:「來啦,坐,自己倒水。」
我應了一聲,反問道:「褚老闆,你這店也不景氣啊,我從來沒見來過顧客。看你也不著急,你就不怕倒閉了啊。」
褚留煙狀態不錯,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這一行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我一年做一單就夠了。」
我點點頭,這行的水太深,我倒是聽說過這個說法。
我看了一眼褚留煙,問道:「你的病……怎麼樣了?」
褚留煙把摺扇一收,唰地從藤椅上跳了下來,扯開服,拍拍自己的脯,說道:「好了,你看看,這龍膽沙還是有效的。」
我看到褚留煙的口,原本如皮革樣的麵板位置,現在已經被掀起了一張厚厚的皮。那張皮下的,有些泛紅。
褚留煙用手指按了按,那下麵的麵板很有彈,如常人一般。
看著褚留煙的病癥有所好轉,我心裡也有了底。三叔的況比褚留煙輕,想必三叔的狀況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褚留煙合上服,看了看我:「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你三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