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著急,急忙撲過去,把那瓶子裡剩餘的硫磺,再一次沿著火圈撒了一圈。
火勢騰地再次升起,算是退了沙狼蟲的又一次攻勢。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下去本不是辦法。馬謖的僥倖心理看來是失敗了,這些沙狼蟲本就不是路過的,看起來就是沖我們來的。
此時,火映襯著我們幾人的臉,每個人都表嚴肅,似乎大難來臨之前,人的緒都低落到了極點。
就在那些沙狼蟲退開了一些,那遠的嚎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而這些沙狼蟲聽到了嚎聲,就像打了興劑,又一次瘋狂地往上撲。
這一次的衝鋒,比第一次來的更猛。而那些燒焦了的蟲,轉眼之間就被後來的沙狼蟲吞食掉了。
「壞了,那破了一個口子。」馬謖指著一個方向喊道。
我們轉頭看去,果然,那梁悅的一側火圈,已經被一群沙狼蟲衝破了。就在我們轉過頭的時候,從那個口子已經湧進來五六條沙狼蟲。
「唰……唰……」那五六條沙狼蟲,進了火圈之後,居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向最近的梁悅上飛撲過來。
「啊……小心……」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大聲提醒梁悅。
但是事發生得太快,我們本就來不及過去幫忙。
梁悅手裡握著那把閃閃的短刀,往後退了半步,盯著那沙狼蟲飛彈在半空,直奔自己飛來。
我這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卻看那些沙狼蟲到了梁悅的攻擊範圍。短刀一揮,幾個刀花過後,那五六條沙狼蟲都被斬為了兩截,落到地上不斷地扭曲。
這一切發生在電火石之間,我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那五六條蛇就被梁悅幹掉了。
「梁悅,乾的漂亮。」我由衷地贊了一聲。
可是隨著越來愈多的沙狼蟲撲到火堆裡,更多的缺口也出現了。
更多的沙狼蟲,從地上飛彈起來,向我們上撞過來。
我們三個被的步步後退,全都靠在了樹上。馬謖畢竟年紀大了,用手裡的樹挑落了幾條蟲,就有點作遲緩了。
梁悅手持短刀,靠近馬謖,也幫馬謖削落了不沙狼蟲。
馬謖氣籲籲地喊道:「謝了,丫頭。」
梁悅沒好氣地回道:「都什麼時候了,瞎客氣啥,還是快想辦法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我們都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這些沙狼蟲咬死,可是這時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握著手裡的桃木劍也準備和那些沙狼蟲殊死一搏。這把桃木劍也是三叔給我的,雖然是木頭的,但是這種桃木經過了特殊的加工和磨製,堅韌程度很高,也有劍刃,平時大多數時間是當作辟邪的法來用的。到了關鍵時候,雖然沒有金屬的鋒利,卻也可以當做常規武來用。
誰知道我嚴陣以待,準備應付衝過來的沙狼蟲。卻發現從火圈外麵衝進來的那些沙狼蟲,到了我前,卻不對我進行攻擊,而是換了方向奔向梁悅和馬謖去了。
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難道是我上有什麼東西,是它們忌憚的?
我往上看了看,一下就發現了我穿在上的那件紅袍子。這袍子是老攤頭讓我穿的,是進山來撿骨的行頭。
老攤頭走後,我也沒別的穿的,就一直穿著這個。
老攤頭經常出這杻山,這南柳村估計也經常來,難免會遇到這種沙狼蟲,他之所以安然無恙,上肯定有保護的裝備,難道是這袍子起了作用?
有了這個發現,我欣喜不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許能救我們一命。
想到這裡,我把袍子了下來,抓住袍子的一頭向那些沙狼蟲掄過去。
袍子掄到的地方,那些沙狼蟲果然紛紛避讓。
我欣喜若狂,把那袍子甩開,把梁悅和馬謖前的那些沙狼蟲開。在地上,已經有了不被梁悅削斷的沙狼蟲的。
「我這個袍子可以開沙狼蟲,咱們衝出去吧。」我大聲提議道,手裡的袍子揮舞不停。
這時,那個挖出來的淺裡的火,已經逐漸熄滅了。越來越多的沙狼蟲聚集過來。
我這個提議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像是眼看溺水的時候抓到了一救命的稻草。
我們依靠著這件袍子,試圖衝出那些沙狼蟲的包圍,然後儘可能快速地離開這個南柳村。
但是我們試著走了幾步,卻發現這袍子本就無法照顧到三個人。
這些沙狼蟲,雖然眼睛功能退化,但是對於周圍環境的敏度卻是十分靈敏,每當我們出現了空隙,它們就會趁虛而。
我下了袍子,上了一個保護罩,右手掄著袍子,左臂卻不小心被兩條沙狼蟲給咬了。我大了一聲,手抓住那蟲的給甩了出去。那蟲的看起來很,但是上去卻十分糙。
梁悅急忙用短刀來幫我守住,但是自己的門戶又大開,肩膀也被一條沙狼蟲給咬了。
馬謖幫忙把那條蟲挑落,歇斯底裡大聲喊道:「這樣不行,我們都得死在這裡。你們倆別管我了,用那袍子保護自己,趕離開這裡。」
我大聲回應著:「不行。我已經被咬了,我不走,你們倆先走。」
梁悅高聲嚷道:「瞧不起誰呢?你們走,我留下。」
我們三個一謙讓的工夫,剛開啟的一條通道,迅速又被沙狼蟲給佔據了。我們隻好再一次退回到那棵枯樹的下麵。
我苦笑道:「這回好了,誰也走不了了。」
梁悅撇撇:「走不了就走不了,大不了一起死。」
馬謖贊了一聲:「梁丫頭,好氣魄。」
我沒好氣地喊道:「氣魄個屁啊,這不是烏嗎?」
這時候,我們的胳膊都已經僵,我被沙狼蟲咬的地方,也好像逐漸失去了知覺。老馬說這蟲有毒,看來我不被咬死,也得中毒而死了。
和沙狼蟲折騰了這麼久,梁悅和馬謖也都有點筋疲力盡,上又多了幾條沙狼蟲。
我們的境已經無法再糟糕了,還真的應了梁悅那句話了,看來我們真得一起死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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