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傻了，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笑，儘管笑意不達眼底。

可老夫人還是看出來了，不捨得。

「行吧。」

收回手去。

老夫人狠狠瞪了沈長陵一眼，說他，「再有下次，我連都給你打折了。」

「不會了不會了。」男人誠懇道歉。

回頭進了房關上門。

他從後拿出算盤來。

啪的一下，扔在地上。

起初容裳聽到聲響還嚇了一跳，以為他是要幹嘛。

等回過頭一看。

笑了。

男人雙膝跪在鍵盤上，微微蹙起的眉頭足以看出，還是疼的。

好小子。

腦子倒是好用。

知道這樣做就不會生氣了。

容裳搬來椅子在他麵前坐下，看著他，還手了他的臉。

「還有話要說嗎？」

「沒有了。」男人搖頭。

反正他跪就是了。

「行吧。」容裳點一點頭，目從他上收回去，起，淡淡說了一句，「那你跪著吧。」

轉，走開。

沈長陵，「……」

「抒。」

「嗯，怎麼了？」回頭。

他直接低頭看了看膝蓋下的算盤，啥也沒說。

容裳卻一秒領會他的意思。

笑，裝作沒有看見。

轉的剎那。

後傳來某男人嘆息的聲音。

沈長陵當時心想著，這一定不是真的。

咋就真讓他在這跪呢。

這一跪，很快就過了一個時辰。

此時還在堅持的某男人眼著躺在床上的某人，「……」

心裡默唸著：快醒過來吧，我快堅持不住了。

膝蓋疼。

他疼得稍稍彎下腰去。

正好，前方傳來人咳嗽的聲音。

他急忙直腰背，再次跪好。

自責，「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就該好好照顧你，照顧你肚子裡的孩子的。」

「我現在跪在這裡就是想向你表明我的心意。」

「我是真心覺得對不住你。」

「我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他就是覺得應該有一個時辰了。

「雖然已經一個時辰，但是你也不用覺得抱歉，我不疼的，我一點都不疼。」

沈長陵一鼓作氣說了好多話。

可漫長的時間過去了。

他得到什麼回應？

空氣。

人也就咳了那一句，又給睡過去了。

沈長陵，「……」

我太難了！！

*

那天以後，據說沈長陵的膝蓋都腫起來了。

容裳是在他跪了兩個時辰以後醒來的。

一看他還在算盤上跪著。

這會倒是沒了報復的愉悅。

反之，眉頭一皺，幾大闊步走過去，將他從算盤上拉了起來。

指責他，「你是不是傻，跪這麼久。」

走開。

他差點摔倒。

卻見搬了椅子過來，讓他坐下。

然後呢，起他的腳，檢視他的膝蓋。

好些日子過去了。

老夫人還拿這個笑他呢。

說他活該。

沒有擔當的人啊，就該被老天爺懲罰。

某人當時聽到這句話還賤兮兮來了一句，「我這可不是老天爺懲罰，是我自己要這樣的。」

*

有孕以後，容裳哪都沒去了。

關家，幾個月沒回去。

期間關老爺也來過幾次，帶了些蛋還有兩隻老母，說是給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