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咽下了一團火，從舌尖一直燒到嚨。刺痛伴隨著辛辣的味道讓頭頂暗暗發麻，原來烈酒一點也不好喝。

那為什麼還有人會喜歡酒？

“吹牛了，就你那樣買的起百達翡麗？你能掏的出十萬就不錯了，一百萬做夢吧你。”男人被反駁，臉驟然難看，半點紳士禮儀也不講，滿口諷刺道。

周遭想要搭訕他的人笑瞇瞇地靠上來，“這小姑娘看起來還沒畢業吧。滿口大話。”

“就是，你和計較什麼。”酒保好心幫著開口。

李姝瞳擰了擰眉，強忍著吐出來的沖把酒咽下去。“咚”的一聲把酒杯砸到桌面上。“我還要一杯。”

罷了回頭冷眼看著那男人，“其次這款表價值不僅僅是一百萬，而是八百萬。表盤上會篆刻用戶喜歡的圖樣，以獨一無二為營銷點。一百萬，你恐怕是被騙了。”

話語一落，抓起滿了的酒杯昂頭又是一杯。

舌尖仿佛被麻痹了。李姝瞳咽了咽口水。把酒杯推過去，大著舌頭道：“我還要，還要一杯。”

“真的假的？說的還有模有樣的。”邊的人嘀咕著，瞥了眼男人湊過來道，“小姑娘，你真有這只表？”

“呵！”男人冷嗤一聲，“看那窮酸樣，怎麼可能買的起百達翡麗。造謠的還有模有樣的，現在的孩子真是沒人教。”

李姝瞳充耳不聞，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酒保，“我，我還要酒！”

“小姑娘這酒度數不低，你別喝了。”

李姝瞳瞇了瞇眼睛，眼前微微有些模糊。各的芒糅雜在一起，泛起了絢爛的暈。見酒保遲遲不，忽然刷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搶過整瓶威士忌往杯里倒，“一百萬。最低端的表。”

“我看不上。”昂頭又是一杯。

窮酸嗎？全上下都是自己設計的服裝。沒有品牌，但是自認不輸任何品牌。

“可真會吹牛。”男人不屑地扭過頭，想要同人搭訕。

誰知那人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湊到李姝瞳旁邊坐下，“小姑娘，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姐姐陪你一起喝唄，失了？”

男人冷哼一聲，低聲音咒罵道：“婊子。”

三杯烈酒下去，眼前都是一片模糊。臉頰兩側紅的發燙。李姝瞳忍不住抬手了眼睛，但還是模糊的。旁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覺得吵得厲害。

抬手揮了揮耳邊，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你干嘛？”李姝瞳地開口道。

使勁掙了掙，但是渾上下的力氣好似都消失殆盡了，手臂本沒挪開半分。人拽著的手，卷起袖子眼睛都亮了亮，“卡地亞的手鐲，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富婆。”

瞥了眼正在調酒的酒保。干脆利落地把手鐲剝下來。

“小！”李姝瞳竭盡全力地喊道，但聲音卻小的只有自己能聽見。

人笑了笑近耳朵，“項鏈肯定也價值不菲吧？”

說著的手卻朝李姝瞳的手包掏去，遇上這麼一個人傻錢多的可真不容易，這一筆比去陪那些臭男人喝酒還要多。

手指上包表面時，眼睛亮了亮。本來只打算把里面東西掏走。但憑這個手就知道包也不便宜。

一點點把包從李姝瞳手上刮下，眼見著要出來，李姝瞳的手指忽然屈起來。人皺著眉頭，暗罵一聲。手上剛要猛的用力，腕部就被人握住了。

“你誰啊？”沒好氣地抬頭，目直愣愣地撞上一雙冰冷的眸。

霎時間人渾一，直覺這個人惹不起。

“松手。”厲衍瞥了眼迷迷糊糊看著他的李姝瞳，鋒利的眉宇皺了起來。

李姝瞳渾然不覺，朝厲衍搖搖晃晃地出兩只手。“衍哥，抱抱。”

那人本來還想假裝和李姝瞳相識，聽了這句話不尷不尬地笑笑道：“我是看喝醉了。準備送回家。”

說完轉就想要溜，卻聽厲衍道：“東西放下。”

人抿抿，把鐲子往吧臺上一扔轉就跑了。看這男人的穿著氣度就不是能惹得起的。

厲衍起鐲子，手指到一。他皺起眉頭把鐲子一翻，昏暗的燈下約約能看見幾道刻痕，看起來七八糟的，但是厲衍卻清楚那是他名字首字母的寫。

真是稚。

他抓起李姝瞳一只手，毫不疼惜地將鐲子塞進去。李姝瞳微微吃痛，嘟囔著道：“疼，要吹吹。”

厲衍嘆了口氣，一把將抓起來扯著往外走。

他還記得李姝瞳來厲家時，正是李家的最厲害的時候。憂外患，李姝瞳的父親幾次被人買兇，最危險的一次是子彈堪堪只著心房過。

那時候李姝瞳還是一只小不點。天話也不說。厲家的孩子早慧，知道未來堪憂便扎著堆欺負。每次被欺負，李姝瞳也不敢告狀，唯恐自己被趕出去，只會蜷在花園里的哭。

厲衍見過幾次，隨口警告了下家里的孩子。自此之后李姝瞳了欺負便來找他。不就衍哥抱抱。

他是多有些厭煩的。

走出酒吧冷風一吹，李姝瞳稍稍有點清醒了。發覺扯著自己的人是厲衍，瞬間張的同手同腳，里嘟囔著，“衍哥，我，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

“不早了，你先回去。”厲衍掏出手機給厲家的司機去了個電話。

李姝瞳手指蜷一團，烈酒在胃里火辣辣的燃燒。忍不住捂住胃，地朝厲衍上靠去。但剛一，厲衍就察覺了，“不舒服？”

“有點難。”李姝瞳心頭一喜。

看來厲衍還是關心的。

“下次喝點，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厲衍掀起眼皮，口吻極其淡漠。

李姝瞳角的笑意一點點落下去，晚風掃過來，吹得額邊的碎發遮住眼睛。抬手去拂，正巧看見酒吧門口站著的人。

目對上的瞬間，那人朝著微微一笑。李姝瞳瞬間挪開視線，誰會對自己的敵這麼大方呢？

或許是厲衍的態度讓那人覺得自己本不堪一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