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跟上前面的那輛車。”頓了頓,見司機沒有靜,楚小嫻聲凄然地又加了一句,“那是我男朋友。”
終于,車開了。帶著一顆涼的心,楚小嫻就這麼定定地瞅著前面那一輛的車尾燈,紅和藍的車尾燈在車速加快之后儼然混合為了類似于氫氣燃燒時候產生的火,那一抹讓楚小嫻有些失神。
另一邊,蕭逸寒因為一直要照看車里的秋月白,也就沒能夠察覺到后那一輛一直苦苦追隨的出租車。
“逸寒哥哥,你說被小王子丟在地球上的小狐貍會不會傷心?”喃喃的,秋月白伏在車后椅上說道。這并非是一個疑問句,因為之后秋月白給出了答案,“會的,會傷心……原本小狐貍看金的麥田只會覺得和自己無關,可是……當被小王子馴服之后,看見金的麥田就會……就會想起小王子金的頭發了……”
轉眼間,醉眼迷離的秋月白已然帶上了哭腔,“在國的時候我時常在想,要是當時我干脆一點就好了……逸寒哥哥,看見楓葉想起你,看見星空想起你……要是沒有被馴服就好了……”
似有若無的嘆息聲在車廂里流淌。這幾年發生的事無關對錯,不過是一段逝去帶淚的青春。蕭逸寒非常明白,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而且誠如秋月白所言,他在歷經歲月之后,終于找到了屬于他的玫瑰。
楚小嫻才是蕭逸寒此時此刻唯一所求。低聲嘆了一句,蕭逸寒過后視鏡瞥了秋月白一眼,“月白,你醉了。”
“不,我沒有……”矢口否認了之后,秋月白又自嘲地笑了笑,“是我讓逸寒哥哥為難了……抱歉……我想我是真的醉了,你放心,明天這些話我都會忘記的,我發誓。”
時值此刻,蕭逸寒也無法判別秋月白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其他。不過這不在他的考量范圍。一心開車的蕭逸寒在開車走上高架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后的尖。
“我說了我不回家……家里沒有人,逸寒哥哥,我不要回家……”
“只有我一個人被瞞著,我不要回去……”
“求你了……”
男人最終還是拗不過人的子,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就近找了個酒店。
一直跟在后面的楚小嫻面無所謂變化,左右也蒼白到底,還能差到哪里去呢。在見著蕭逸寒的車停下之后,楚小嫻也趕喊了停。
后師傅說要找零的聲音已然拋之腦后,楚小嫻聽憑著心走上去,然后在蔽藏著。終于,楚小嫻久違地想起來楚小環。
抓在床的那一天,楚小環說:楚小嫻,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而且你本不配得到。
到底是詛咒功了,還是真的不配呢?楚小嫻木然地靠著墻,腦海里一片混沌。
七月夜里的星際星子閃耀,蟋蟀拉琴弦開始譜寫樂章。空氣里還含著路邊綠化從里紫薇花的氣息。暑熱過后,晚風斜斜。
多好的一個夜。
蕭逸寒在訂好房間之后就扶著秋月白上了電梯。原本只是安置好人之后就要走,可是……萬事敵不過一個可是。
“怎麼起疹子,你是不是又吃到花生了?”
在起的時候,蕭逸寒突然就見著秋月白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小紅疹,而后那些小紅疹開始發紅發腫。以前蕭逸寒也見過這個狀況,所以算不得慌張。
秋月白漫不經心地搖頭,“沒有。我沒事的,逸寒哥哥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小嫻該擔心了。你放心,我吃完抗過敏的藥就好了。”
“對了,藥,你有沒有隨帶著藥?”
蕭逸寒下意識開始去翻秋月白的手袋,到反應過來之后也已經來不及。匆忙找到抗過敏的藥之后,蕭逸寒又丟了回去,“飲酒之后那個藥不能吃。去醫院吧!”
“沒關系,你看,癥狀很輕微,再緩緩就好了。”
“不許胡鬧!”
“真的不會有事。”
秋月白若無其事地進了浴室,在沐浴之后再當著蕭逸寒的面爬上了床。知道自己這一次賭贏了,秋月白倏然放下了心,“逸寒哥哥,已經快十一點了,你趕給小嫻姐姐打個電話吧,不然該擔心了。”
蕭逸寒宛若電般驚醒過來,在飯桌上的時候被Alan打斷,他忘記了代。眼下,楚小嫻肯定睡了。斟酌再三,為了保險起見,蕭逸寒終于只是發了一通短訊。
“今天會很晚回去,你早點睡,晚安,小嫻。”
站在樓下的楚小嫻在接到這通簡訊之后,毅然決然地關了機,酒店里的男人一整夜沒有下來,楚小嫻也就在樓下喂了一整夜的蚊子。一直到早上六點半,楚小嫻終于煩了,打車回家,洗澡化妝,換服上班。
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著。
蕭逸寒沒想到秋月白的過敏癥狀會持續那麼久,就這麼離開,蕭逸寒是萬萬做不到的。只是這一守就是一整夜。
一直到手機的鬧鐘響起,蕭逸寒才驚覺天亮。拉開窗簾之后,夏日里清冽的晨就了進來。只是現在蕭逸寒還沒辦法回去。星期四是秋月白母親手的日子。
等到蕭逸寒回過神來,秋月白已經起。
“逸寒哥哥,今天……今天我也想去……”
“嗯。一起吧。”
沒有過多的通,兩個人就這麼完滿地達了共識。早上八點,蕭逸寒在陪同秋月白吃早餐的時候,順勢給楚小嫻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不會是沒電了吧……”把手機揣回兜里之后,蕭逸寒不免擔心。可是一想到楚小嫻總是忘記在睡覺之前把手機充電,蕭逸寒又釋然了。
只要今天過去,一切都塵埃落定,回家再問候就好了。
九點二十,當秋月白的母親被送到手室之后,蕭逸寒繼續給楚小嫻的手機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手的原因還是別的,蕭逸寒總覺得有些心慌。
然而楚小嫻的手機依舊是關機。于是,蕭逸寒將電話撥給了秦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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