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楚小嫻的嘆氣一陣接著一陣。說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個什麼覺。楚小嫻只覺得憋屈。那一種悶悶的覺使得心里堵得慌。翻來覆去,楚小嫻怎麼也沒辦法睡著。
不蕭逸寒對秋月白,蕭逸寒的媽媽對秋月白也很悉……而且蕭逸寒的母親對秋月白的態度和對蘇安安的態度明顯不一樣,為一個旁觀者,楚小嫻總覺得蕭老夫人其實是把秋月白當是兒一樣的人看待。
“楚小嫻啊楚小嫻,你心眼怎麼就這麼小呢……”嘀嘀咕咕地哼了一句,楚小嫻強著自己闔眼睡覺。只是一直到天際泛白,楚小嫻才終于是迷迷糊糊地闔了眼。
老話說,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雖然說這話不太恰當,但是說實話,楚小嫻就是這麼個心態。一早起來之后,楚小嫻并沒有在側看見那個以往一睜眼就能夠看見的人。
“蕭逸寒?”
低聲喊了一句,盥洗室里也沒能得到什麼反應。楚小嫻疑的拉開被子,正準備要下床的時候,在桌上見到了一張紙條。
“小嫻,我今天去看秋伯母,你最近不好,醫院細菌多,想了想還是不讓你和我一起去。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多睡會兒。王醫生的電話我給你存在手機里了,你有事可以找他。”
看完之后,楚小嫻翻看了自己的手機,通訊錄里的確是多出來一個王醫生的電話號碼。眼見著桌上的紅花油就擺在那,可是蕭逸寒也沒想著要問上一句,楚小嫻不由得咬了咬。要說不失落是真的。
可是要說生氣了,那倒也不至于。一直到下床的時候,楚小嫻才發覺不對勁。昨天晚上磕到地面的地方今天并沒有好轉,反倒是有些發腫。下床的時候,楚小嫻猛地又坐回了床邊。
再忍痛給自己了一遍藥之后,楚小嫻這才起下了床。因為楚小嫻起晚了,所以眼下家里都沒有人在,蕭老夫人一早送著孩子出門去了兒園,蕭逸寒一早去了醫院探。
丁管家見著楚小嫻下樓費力的時候,趕就迎了上去,“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早知道這樣我還是應該讓王醫生來一趟才對,你這是扭著了還是傷哪了?”
楚小嫻扯出一抹笑來,借由丁管家扶著,終于還是下了樓,在餐桌邊上坐定之后,楚小嫻才開口,“沒事,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磕著了一下,昨天藥酒沒勻,所以今天腫了,我想待會兒可能還得麻煩劉司機送我去公司才行。”
“都這樣了還去上班呢?爺知道了肯定得責怪我們,楚小姐,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好了。”聽到楚小嫻說著待會兒還要去上班,丁管家不由得心口一。
楚小嫻只是聲笑著,卻沒有接丁管家的一番好意,“不行,都到月底了,我還有個設計稿沒有完,今天客戶會要求看稿。沒事的,我工作起來之后不用,就是到公司會稍微麻煩點,丁姨,不用太擔心。”
“這……”
“沒事。我沒和蕭逸寒說過,他不會知道的。丁姨你放心好了,他要是問起來,你據說不知道好了。”
“楚小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才是。我現在讓老劉去準備一下,你先吃早飯。”
“好,辛苦你了,丁姨。”
等到丁管家走遠,楚小嫻這才拿起筷子準備開始吃早飯。楚小嫻從電梯室里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了要乘電梯的溫言希。眼見著楚小嫻的作不太對勁,溫言希下意識就搭了把手。
“你這是怎麼了,傷了?”
扶著楚小嫻走出電梯之后,溫言希不免得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人,轉眼過去就這樣了。
“不會是……蕭總有家暴傾向?”溫言希這話問的有些拘謹。楚小嫻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溫言希,你想的太多了。只是我不小心磕著了而已,家暴,你也不怕蕭逸寒聽見。”
“聽見了又怎麼樣。”溫言希雙眉蹙,語氣里有些埋怨的意味在。楚小嫻越發肆意地笑,沒想到溫言希其實也是個拗脾氣,“你就不怕他開除你嘛,所以啊,該低調的時候就低調。”
“我可不覺得,小心點。”扶著楚小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后,溫言希又順手拿起了楚小嫻桌上的杯子,“你當心點吧,這麼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我去給你倒杯水。也不知道我們這總裁的男朋友怎麼當的。”
楚小嫻干干地笑著,等到溫言希走遠之后,才糯糯地輕喃了一聲,“他也很忙啊……”
這話說的更像是給自己聽的。楚小嫻雙肘撐在桌面上,手心在了自己的臉上。昨天沒睡好,今天顯然神有些不在狀態。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楚小嫻不止一次地想要打電話問問蕭逸寒現在有沒有回公司。可是手機拿起又放下,楚小嫻終究還是沒能夠把手機號碼撥出去。
到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楚小嫻也沒能收到來自蕭逸寒的電話或者短信。這一天和黎那一晚上有著驚人的相似之。楚小嫻忐忑的緒一直沉浮起落,怎麼也定不下來。
蕭逸寒在一早起來之后,給楚小嫻留了字條就出了門。在七點四十分的時候,蕭逸寒拿著一堆的保健品到了醫院。
在問候了兩個老人家之后,蕭逸寒原本是想回去公司來著。只是在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蕭逸寒在轉角的地方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見著那個影,蕭逸寒下意識地走上了前。
“月白,你……都知道了?”
走近的時候,蕭逸寒才看清楚秋月白臉上的淚痕。面對著這樣的秋月白,蕭逸寒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秋月白點頭,繼而牽強地勾勒出一抹笑意,“我知道他們是不想我擔心,可是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這讓我很難過。萬一要是手出了意外可怎麼辦啊,逸寒哥哥,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可是爸媽還總把我當孩子看。”
帶著笑的眼淚最是容易俘獲人心。蕭逸寒沒轍,只好輕聲安。秋月白悠聲一嘆,繼而朝著醫院外走。在從醫院下樓梯的時候,秋月白不甚踏空了一步。蕭逸寒即刻將人拉拽著,“怎麼了,還是貧的老病,是不是又沒有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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