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跟進,不是他,我還要知道溫言希和秦飛是什麼關系。闊別多年的同學真的還能那麼稔?”
眼底迸出的蕭逸寒看起來尤為的鷙。秦特助被如此的蕭逸寒給震了一震,即便和蕭逸寒近距離接如秦特助,也已然很久不曾見到過蕭逸寒出這副神了。
“是。”
楚小嫻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悶了一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好心去求和,可是最后卻被告知是閑雜人!嗬,對你好的時候說你是小狐貍,這會子就是閑雜人了。
“氣死我了……”使勁拍著鍵盤的楚小嫻完全沒辦法咽下去自己心里的那口氣,這一個上午,基本就是對著屏幕發呆。
中午下班吃飯的點,楚小嫻怔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溫言希見此,緩步走了過來。
“小嫻,不去吃飯麼?”
看著眼前的人,楚小嫻有些不太自在,昨天故意用溫言希來氣蕭逸寒,這會子理智回歸,楚小嫻后悔了,更明確的說是疚。因為按照溫言希的水準,如果不是在黎遇上蕭逸寒的話,蕭逸寒或許就不會對溫言希抱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蕭逸寒可向來都是個惜才的人。他很無緣無故對別人散發惡意。
“沒事,我再改改我的電子稿。這個設計稿明天客戶要看呢。”出現敷衍著,然后打開自己的PSD文檔。溫言希也不好再說什麼,徑自離去。
這一個下午楚小嫻難熬極了,將設計稿改了又改,改了再改。可是到最后還是沒能夠定下稿件。原因無它,只是心煩意而已。
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楚小嫻下班,繼而將自己的電子稿件拷進U盤里面備份。這一份電子稿明天客戶就得要,再拖拉下去就失信于人。作為一個職業的珠寶設計師,不因心而耽誤工作是一個職業從業人員的基本素養。
來到停車場的時候,楚小嫻果然沒有看見蕭逸寒。冷聲笑笑,楚小嫻無奈地進了車門。可是在剛要進駕駛座的時候,楚小嫻卻被一陣外力給拉著出來了。
“楚小嫻!”
是蕭逸寒的聲音,楚小嫻驚疑地扭頭去看在自己面前的蕭逸寒,因為驚疑,楚小嫻的面有些扭曲。可是這一份僵持沒有持續太久,楚小嫻就被蕭逸寒給抓著塞進了蕭逸寒的車里的副駕駛座。
在蕭逸寒給已經傻掉了的楚小嫻系好安全帶之后,他才起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開車,上路,回家,一氣呵。
“說話!”
正開著車的蕭逸寒極度不習慣楚小嫻的這份沉默,他冷聲喝著,卻沒有對待下屬時候的那一份嚴苛和疏離。楚小嫻不明白,明明是蕭逸寒有錯在先的,他現在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要求。
“說什麼。”
那份該死的不甘心又出現了。楚小嫻以前不懂,為什麼有些孩子談起來就那麼作,還在學校里的時候,就總是告誡自己要保持理智,可是原來做起來是那麼難的。面對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怎麼能容忍的了他的不信任,他的誤解,他的嘲弄和不負責。
楚小嫻神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之后,車廂里的氣氛又開始冷凝起來。蕭逸寒覺得自己就是有病,這一天他本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工作,一直擔憂楚小嫻會過問他昨天晚上去哪了。
可是在擔憂的時候又期待,期待楚小嫻對他是有一點點的關切的,蕭逸寒不想告訴自己,楚小嫻答應做他的朋友是因為那一場意外的車禍,更不想告訴自己,楚小嫻所謂的喜歡只是對他的恩和激。
蕭逸寒不要楚小嫻的,只要楚小嫻的。可是現在的楚小嫻讓蕭逸寒懷疑了。面的一個一晚上沒有回來的朋友,楚小嫻應該是這種態度麼?
蕭逸寒嘭地一聲,右手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盤上,心底里繃著的那弦一直告訴自己,不能說話,昨天就是如此,一開口那些不過腦子的話就出口了。他不能讓事態更糟糕下去。
楚小嫻被這一聲給嚇了一跳,扭頭,低眼,然后便看見蕭逸寒的左手上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理過。
那一刻楚小嫻沒有辦法騙自己說不在意,其實在意的要死,俯過去將蕭逸寒的左手仔仔細細地看清楚,然后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你怎麼不知道理一下傷口啊,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找了你很久。你怎麼不回家,我等了你一夜,蕭逸寒,你就是個混蛋,你混蛋。你晚上都不回家。”
倏然之間,心底里一直繃的的那弦就這麼松開了。蕭逸寒怔了那麼兩秒,然后將車在一邊停下。楚小嫻還被安全帶系著的子就那麼在蕭逸寒的懷里哭的巍巍的,蕭逸寒替把安全帶解開,然后扶著坐好。
“你別看我,我現在很丑。”楚小嫻手要去遮蕭逸寒的眼,昨天熬了一夜,年紀已經不小的楚小嫻已然經不起這樣通宵達旦的熬夜,今早起來的時候就見著自己的臉暗沉,而且黑眼圈極為明顯。
眼下一哭,妝就得花了。
“不丑。”將楚小嫻的眼淚都干凈,蕭逸寒才將人給帶著進了自己的懷里,“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楚小嫻你是蠢還是傻,號碼給你了,你為什麼不打給我。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蕭逸寒的聲里有著些他曾經不屑的羨慕,昨天晚上的蕭逸寒無比羨慕自己的那一群酒之,“昨天我真的生氣了,我去了魅。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那些人的朋友就開始打電話催他們回去了,可是小嫻,你就從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是不是因為第一次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有接,所以你怕了。不然我換個號碼吧,只有你知道,這樣只要你打給我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錯過了,我保證。”
“沒有。”楚小嫻搖頭否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當年的那個電話不過是一個意外的錯過而已,怎麼蕭逸寒竟然怨恨他自己如此之深,“電話里怎麼說的明白,我等你回家想和你解釋的,我當時只是想氣你來的。誰要你在辦公室說那麼過分的事,蕭逸寒你就是個混蛋,你說了你不會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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