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博這人是明,而且善于藏匿自己,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待在歡娛沒人看得出他的野心來,但是偏偏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好傳老子也就算了,還特別喜歡出風頭。
傅穎香在澳門的手下稍微使了點兒手段,他就乖乖上鉤,在澳門欠下了一屁的賭債,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賭場自然是傅穎香的賭場,即便不是,那也可以是同行好的叔叔伯伯的賭場,為了幾千萬的賭資從他們手里寬限個人出來,自然是不在話下。
所以溫思遠才能從澳門溜回來。
“你想好怎麼跟溫思遠談了?”
葉歡問道。
陵寒點點頭,
“在歡娛出事之前,我跟他的關系其實不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他欠的賭資,大部分是從公司賬面上出錢抵消的,他的分紅遠遠沒有那個數,他心知肚明。”
其實不用談,溫思遠剛從澳門逃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陵寒求救,要不是顧及之前自己老爸跟陵寒對立的話,本等不到今天。
“還是靠你那幾個姐姐幫忙,這兩天他在夜店也該躲夠了。”
溫思遠回來之后,一直在蘇紅的夜店里面待著,一言一行基本上都在陵寒的監控之下,而蘇紅從葉歡這兒聽說了溫家父子倆現在對于陵寒他們的重要之后,更是添了把火,手底下的姑娘天天溫香玉的伺候著這位大爺。
溫鄉里面待得久了,自然也就是樂不思蜀了。
要回家找自己老爹求救這事兒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逗留了一個禮拜之后,除了澳門那邊的賭債之外,還欠了一屁的嫖資。
溫思遠主聯系陵寒是昨天的事,在蘇紅的場子里面白吃白喝了一個禮拜,財務拿著賬單找到蘇紅面前,看著賬單上那幾位數,蘇紅倒不是很在乎,總有人買單,但是這爺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蘇紅一句話,不消半小時,溫思遠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捆在了包間的沙發上連連求饒。
蘇紅一緞面藍的長,裹著白的皮草,一副舊社會姨太太的打扮,站在溫思遠的面前,將手上的單子撒在他上,
“溫大爺,你可看好了,這是這些天你的酒水單和點姑娘們的錢,一共是一千二百萬,零頭我都給你抹了,夠意思了吧?”
“紅姐,我有錢,我真的有錢,我爸是歡娛集團的總裁……“
“別逗了,”蘇紅臉一沉,瞪了溫思遠一眼,
“歡娛集團?早他媽的就破產倒閉了,而且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總裁姓陵吧?陵寒什麼時候開始有你這麼大的兒子了?”
“你認識陵寒?”溫思遠雖然不大明,但也不笨。
蘇紅微微一愣,要不是燈昏暗的緣故,差一點就餡兒了。
佯作鎮定,冷笑了一聲,
“怎麼,你覺得我不配認識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啊?別以為一個個的穿上西裝就人模狗樣得了,最后還不是跪在我姑娘們的底下……”
溫思遠臉一白,
“不是的,紅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要是跟陵寒認識的話,能不能幫我帶個話,讓他來救救我,他是我表弟……”
蘇紅故意裝傻,白了他一眼,
“還表弟?你蒙誰呢?你怎麼不找你老子要錢?”
“我爸……我爸他要是知道肯定打斷我的,而且,而且他也沒錢啊……”
溫思遠苦著一張臉,一副討好的樣子著蘇紅,“紅酒,就當是我求你了,您也不虧,我保證,我表弟一定會替我還錢的,他有錢。”
“他有個屁的錢,”
蘇紅打斷了他的話,“誰他媽的不知道陵寒現在連歡娛集團都沒有了,就是個顧家倒門的婿,他有什麼錢有什麼本事能救你?”
“他沒有,他老婆有啊,看在親表兄弟的份兒上,他肯定會救我的,紅姐,”
溫思遠幾乎要哭出聲來,
“您看,你這會兒打死我也找不到一分錢了,您不如行行好就幫我聯系他吧,就當是運氣,說不定就能拿到錢了呢?”
蘇紅抱著胳膊沉了幾秒,啐了一口,
“真他媽的不要臉,行,我就當是賭一把,運氣,要是他不幫你還錢的話,老娘了你的兩個腎抵債。”
溫思遠連連討饒,“您行行好,我這兩個腎也不值錢,”
“癟犢子。”
丟下這話,蘇紅轉離開了包廂,吩咐了兩個保鏢看守住溫思遠,吃的喝的照舊給他供著,至于聯系陵寒這件事,一直就沒斷了過。
陵寒到蘇紅場子的時候,溫思遠一句被捆在沙發上,吃飯喝水都是兩個大漢是分暴的給喂下去,沒給他一點兒逃跑的機會。
“這小子在這兒眼的等著你來救他呢。”
走道里,蘇紅的聲音刻意低了幾分,帶著幾分輕蔑,“就這種不的家伙,你確定溫博真能聽他的話?”
“溫博雖然好,但是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兒子,說到底,溫思遠還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這會兒已經走到包廂門口,蘇紅腳步一頓,眼神流轉,揚了揚嗓音,
“陵先生,先說好,我的人是了點兒手,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要是人人都像溫爺那樣連喝酒的錢都欠著的話,我這店也不要開了,每天都是流浪漢過來蹭吃蹭喝,我不如做慈善好了。”
蘇紅聲音大,門又刻意沒關,里面正在睡覺的溫思遠一聽到這話,瞬間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從沙發上掙扎起來,沖著門口喊道,
“表弟,表弟快救我。”
陵寒看了蘇紅一眼,
蘇紅會意,笑了笑,“給點兒時間你們單獨相吧,還錢的事,陵先生自己做主,我在隔壁等您。”
“多謝。”
說完話,保鏢幫著擰開了門,陵寒走進包廂,順手打開了墻上的開。
昏暗的包廂里面登時亮如白晝。
溫思遠不習慣這樣的強,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陵寒的眼前是一地的狼藉。
這些天,溫思遠在這兒過得的確是瀟灑,這樣也好,足夠他有一個充分的理由讓他來做這筆易,不用再顧及任何溫家的臉面。
“表弟,你可來了,你救我。”
“我……憑什麼要救你呢?溫思遠?”
陵寒的聲音十分冷冽。
面前的強似乎被什麼遮擋了一些,溫思遠緩緩睜開眼,逆之下,看不清陵寒的神,只覺得冷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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