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絮叨的聲音讓陵寒覺得腦袋里面嗡嗡直響,聽了兩句之后便不耐煩地關上了臥室房門回屋洗澡。
洗澡前,他推開葉歡的房門看了一眼,預料之中,沒人。
這個時間,大概已經去年會現場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模糊的場景,他皺了皺眉,一場夢吧。
是夢也好。
下午,
‘風尚’派人到歡娛送東西,
來的人是季筱月,
放下東西之后,季筱月環顧了一圈,猶豫道,
“陵總,葉書不在嗎?”
陵寒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你是來辦事的還是來找人的?”
季筱月眼神一,愣了幾秒之后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他的下屬了,膽子便大了起來,“辦事,順便找以前的老同事說兩句話,也算是維護我們兩家公司之間的,這也不行嗎?陵總?”
陵寒面冷淡,依舊低下頭看自己的文件,漫不經心道,
“你要是辦事,事已經辦完了,可以走了,要是找人,你也可以走了,不在。”
“不在?”季筱月眉頭一皺,“你把弄到哪兒去了?”
想起以往陵寒那些罪惡昭彰的行徑,季筱月臉一沉,
“該不會又住院了吧?喂,你這個人有沒有人啊。”
陵寒“啪”的一聲合上文件,
抬頭盯著季筱月,眉眼冷淡,
季筱月被他的眼神震懾,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吞了一口口水。
“你想多了,葉書外調布置公司年會現場,最近很忙。”
這平淡冷靜的語調,讓季筱月出一錯愕的神,小聲嘀咕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好像就是你的下屬一樣,還葉書……”
“的確只是書。”
“你……”
“你可以走了。”
季筱月試圖爭辯什麼,卻發現無從說起,加上陵寒這不同尋常冷冰冰的態度,不讓疑,這倆人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后,陵寒皺了皺眉,
沒多久,蘇芒打電話詢問送去的東西是否合適,話里話外似乎言又止,繞了半天的彎子才問道,
“我聽說你把葉歡調出辦公室了?”
“季筱月的話傳的快,”陵寒冷淡的笑了一聲,“是又怎麼樣?”
“如果是因為我那天說的的話,讓你試圖疏遠葉歡,我會覺得很對不起。”
“你想多了,蘇芒。”
“從那天之后,你就不打算我姐了?”蘇芒有些無奈,
“……”
電話那頭傳來蘇芒嘆氣的聲音,“算了,有人勸我不要手你的生活,我只是想幫忙,希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現在看來,他是對的,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掛斷電話,李敖著蘇芒的肩膀,笑道,“你還會覺得自己錯了麼?”
蘇芒回過頭聳了聳肩,“他總有一天會看清,而我現在看起來是幫了倒忙,但是誰知道呢?”
……
距離年會還有三天的時候,
年會現場已經布置完畢,燈,桌椅,地毯,舞臺效果,甚至于舞臺表演都已經做過無數遍的現場彩排。
剩下的就是準備明天一早從快遞公司寄出去的請柬。
同城快遞一般都是隔天,最多兩天就到,邀請的合作商大多已經電話確認過了,請柬只是一個形式上禮貌的東西。
公司部人員的請柬,葉歡準備下班前回去分發掉,而剩下需要郵寄的那些,小宋大包大攬了下來,
“我學校旁邊就是郵局,回去的時候順便寄掉就可以了,也省得葉書你多跑一趟。”
葉歡點點頭,“那就謝謝你了,今天沒什麼要的事了,就到這兒吧,對了,年會當天你會來的吧?”
“那天我下午要考試……可能去不了。”
“可惜的,畢竟場面還大的,也有很多福利獎,公司上下都可以參加的。”葉歡出一惋惜之意。
小宋著,心中忽然一,
“我盡量,要是考試結束的早,我就過來。”
“嗯,我會給你留著位置的,”葉歡拍了拍他的肩膀,眨眨眼調侃道,
“畢竟是我的合作搭檔,我會給你留個好點的位置,到時候可以方便跟明星要簽名回去送給同學呀。”
肩膀上似乎有余溫久久未散,小宋著眼前人的臉,第一次覺得的眼睛如此的清澈純凈,甚至于比起學校那些學生更加的干凈。
夜幕降臨,葉歡調試了一遍現場的空調,確認到時候那些明星們穿著肩裝不會被凍得瑟瑟發抖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回到公司,助理團的人員基本都下班,只有接手工作的小董還在辦公室,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也是要下班了。
見到葉歡,小董驚呼了一聲,“葉姐,好久沒見到你了,怎麼這個時間來公司?”
葉歡將手中抱著的一箱子請柬往桌上一放,“為了送這個來的呀,正好你在,把你的第一個發了吧。”
黑暗金的翻頁請柬,看起來十分高端大氣,頁還附了一枚銀圓形公司標志紀念章,純銀質地,做工十分細。
小董從葉歡手上接過來之后一連的興,“哇哦,這個可比去年策劃部做的高端多了,我要永久收藏!”
“是啊,沒錢的時候,還能把這塊銀子拿去賣了……”葉歡笑了一聲,“好了,你先走吧,我發完這些就走了。”
小董看了那紙箱子一眼,吃驚道,
“這麼多,我幫你發吧……”
“不用了,”葉歡微微一笑,
“剛剛看見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了,要是知道我把你留下來義務勞,估計背后得狠狠吐槽我。”
“那我就走啦!”小董背上包朝著葉歡揮了揮手,“我要好好給我家狗子看看咱們大公司是怎麼邀請員工參加年會的。”
偌大的辦公室剩下葉歡一個人,幸好制作請柬的公司按照各個部門已經把請柬分發好了,請柬上又有名字,省了不麻煩。
葉歡深吸了一口氣,先把助理團的請柬分發完了,然后再一層樓一層樓的去其他部門分發。
發到財務部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電話里小董的聲音十分急促,
“葉姐,元旦已經過了是吧?”
“是啊,怎麼了?”
“可是請柬上的年份?我這張還印著二零一一年,是只有我這張錯了嗎?”
葉歡臉一僵,隨手翻開手上的請柬,果然,請柬尾部日期,年會舉行日期還映著二零一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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