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臉紅到了脖子,“你……”
“說說看,我對你做了什麼。”
郁南城面不改,閑庭散步一般踱到跟前,眼神幽幽,“或者你親自示范一遍也行,我不介意。”
盛安然慌不擇路,一個勁兒的往后退,肚子撞在沙發上,一下子沒站穩,整個人朝著后面跌去,下意識的便揪住了面前最近的‘東西’。
幾乎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自己抓的是郁南城的領口,在摔下去后就做好了第一時間把他推開的準備,可偏偏——
“轟隆”一道巨響在屋外響起,電閃雷鳴的聲音里,屋子里突然滋滋幾聲后,變得一片漆黑,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扎進了面前這個略帶著幾分涼意的懷抱中,打了個激靈。
客棧外面傳來嘈雜聲。
“怎麼黑了?”
“停電了?”
外面傳來店員安的聲音,“各位客人不要害怕,先回自己房間等一下,跳閘了,我們正在修理,很快就好。”
混中,唯獨盛安然的屋子里面萬籟俱寂,用一扇門一堵墻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紛爭似的,安靜的連一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盛安然可以聽見自己上這個男人的呼吸。
郁南城可以聞到自己下這個人上清冽的香水味。
靠著起伏的膛里是兩顆砰砰跳的心臟,夜昏沉,距離太近,空氣漸漸稀薄。
盛安然無可救藥的想起之前與他親吻畫面來,腦子里混不堪,竟忘了推開他。
“你剛剛還沒告訴我,我那晚對你做了什麼。”
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盛安然只覺得自己魂魄都離了似的渾渾噩噩,
“什麼?”
“那晚我對你做的,比現在克制。”
話音剛落,盛安然還未回過神,薄冷的便封住了的聲音,
“唔……”
他細的吻落在的畔,輕輕的吸吮著的甘甜,掠過下,掠過脖頸,掠過不知何時拉開的肩膀曲線。
上的襯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有涼風從窗戶里穿過,卻無人覺得寒冷,炙熱的覺在全上下流竄,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可是卻像是喝了酒一樣不自己的控制。
郁南城的手到他的角,再要深的一瞬。
屋里一陣線閃爍,‘滋滋滋’幾聲后,燈大亮。
與此同時,盛安然猛地將他推開,像是終于回過神了似的,盯著他看了兩秒,而后慌不擇路跑走,竟將自己反鎖進了洗手間。
郁南城被推倒后,順勢倒在沙發上,不悅的盯著頭頂吊燈看了一眼,像是怪他多事。
而后著洗手間方向,想起剛剛的事,眼中浮起幾分狐疑。
他再一次確定,盛安然的并不抗拒自己,而且和自己很合拍。
盛安然將自己反鎖在洗手間里,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淌著水,接連往臉上拍了好幾下的涼水,才將臉上那子炙熱灼燒給降了下來。
剛剛自己是怎麼了?是瘋了嗎?竟然差點又和他!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先生,客棧的電路剛剛出了點問題,為表歉意,老板娘親自下廚,做了餛飩,想請各位下樓吃個夜宵。”
“好,知道了。”
外面傳來郁南城和店員小丫頭說話的聲音。
盛安然站在洗手間里,愣愣的著門,沒一會兒,果真郁南城來敲門。
“剛剛……”
“我聽見了。”忙不迭的將郁南城的聲音打斷,“你先去,我過會兒就來。”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自己聽見郁南城笑了一聲。
足足做了快十分鐘的心理建設,盛安然這才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郁南城沒等,看樣子是已經下樓吃夜宵去了。
收拾了一下枕頭被子把沙發鋪了一下,看外面這雨勢,再出去找住的地方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只能將就一下了。
客棧樓下此刻正熱火朝天,住在客棧里的游客三五群玩著游戲,有玩狼人殺的,有打斗地主的,還有彈著吉他唱著歌的。
郁南城算是個另類,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翻閱當日財經報紙在看,還拿著一支中筆隨手點點畫畫。
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對剛剛的事避而不提,故作輕松道,
“都出來了,還這麼認真?看當日財經麼?”
郁南城抬起頭來,神淡淡,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沒有娛樂活的人?”
“有麼?”盛安然很懷疑。
郁南城將報紙擱在桌上,緩緩推了過來,“不是沒有,只是比你們平時玩的,需要點腦子。”
報紙上是數獨游戲,已經全部被填完了,他剛剛拿著筆圈圈點點就是在做這個。
盛安然扯了扯角,被郁南城這麼一懟,倒是真不大在意剛剛的事了,
“益智類游戲也能被你說的這麼高大上,別人玩牌,玩狼人殺也需要腦子的好不好?”
都是游戲,何必分三六九等?
郁南城一臉的不認同,
“是嗎?一副牌三個人玩,除去洗牌的時候記牌不算,你自己拿到牌的時候,就可以猜出其他兩個人手上是什麼牌,這種游戲我不覺得太需要腦子。”
“記牌?”盛安然懷疑道,“我是聽說過有人會記牌,但是沒聽過有人拿了牌就能猜到對方兩個人手里牌的,這不可能。”
在還沒人出牌的況下,怎麼可能有人能完全猜到對方兩個人手里是什麼?
“我也沒強迫你相信。”郁南城挑了挑眉,一副功者的睥睨姿態。
盛安然看的煩心,環顧了一圈,發現相鄰一桌的兩個姑娘一直在打量郁南城,眸一亮,
“你們兩個人嗎?要不要玩牌?”
倆姑娘一臉寵若驚,臉都紅了,連點了好幾下頭。
盛安然看了郁南城一眼,揶揄道,
“皮子一不算什麼,證明一下吧,郁總,我很好奇。”
郁南城并未拒絕,兩桌拼在一起,兩個姑娘迅速從前臺拿了牌過來,牌組隊,盛安然和郁南城剛好是對家。
分完牌的時候,盛安然看著自己一手好牌,幾乎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了,只要能走掉一張單張的小牌,這一手是穩贏,何況這張單牌并不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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