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你們嗎?我相信你們會照顧好他的。”宋清晚笑著說。
沈知煙一窒,沒有說話。
用過早膳,宋清晚開始準備宴會請帖,以前用的都是宋靖語的名字,但是這次想用自己的名字。
這邊兩人正在積極準備,另一邊陸承頤坐在左家的客廳,和左嘉良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良久,左嘉良才收回目,淡淡地說:“說吧,找我做什麼。”
“自然是想和你合作。”陸承頤面無表,“西北軍為什麼在這里停留,應該不僅僅是左先生要找外甥這麼簡單吧?”
“當然是這麼簡單,要不是清晚不愿意,老子早就帶離開了!”左嘉良很是氣憤地說。
要不是為了宋清晚他們怎麼會停留這麼長時間!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宋清晚手里的地圖。
“北洋分崩離析,三方勢均力敵,其他勢力蠢蠢。”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從位置上來說,地勢最好的就是南平,若這里被別人占領,對你們來說也是麻煩。”
左嘉良眸微深,“所以,你想讓我幫你解決掉那個洋人?”
“不是幫我,是幫你們。”他說,“穆勒詭計多端,他能算計我,自然也能算計你們。”
一旦南平被他抓在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左嘉良陷沉思。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陸承頤的話是對的。
穆勒是個生意人,他自然會把所有利益最大化,不然不會那張空白支票讓他隨便填,只是他唯一沒想到的大概是宋清晚的份。
但若是公開之后惹惱了他,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要說穆勒。
沉思許久,他終于開口,“你想讓我怎麼做?”
陸承頤看著他,角逐漸勾起一抹笑容。
陸承頤離開已經是下午,帶著趙副管前往大壩,道路兩旁躺滿了難民,下的人捂著臉匆匆走過。
“醫生過來為他們檢查,有任何況立即送醫。”坐在后座的陸承頤忽然開口。
趙副管應下。
古來今往,伴隨著天災的都是疾病,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他們經不起任何的折騰,所有的病源都必須解決!
到了壩口,洪水依舊洶涌卻也逐漸趨于平靜。
陸承頤看了一圈,指了幾個重要的點讓趙副管注意。
回去路上,卻看見許多人朝著他同樣的方向涌,人群排起長隊,車子寸步難行。
趙副管本想下去開路卻被他阻止,兩人下車走了一會兒,這才看見往回走的人手里拿著饅頭端著粥。
再往前已經是總長府,沈知煙招呼著府中的傭人為百姓布粥,見到他回來隨即轉背對著他。
陸承頤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回到家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宋清晚,手里拿著東西正盤算著什麼。
“你回來啦。”宋清晚聽見腳步聲轉頭沖他笑笑。
“外面粥棚是你的主意?”陸承頤問道。
點頭,擰眉有些憂慮,“現在總歸是有錢了,所以讓廚房做了粥和饅頭,卻沒想到難民會這麼多,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整修大壩,安頓難民,吃穿住行,需要的都是錢,即便是有了穆勒的空白支票,這些也是無底,本填不滿。
想要從解決就必須要糧價,吃的飽了,其他事也就好辦了。
想到這,宋清晚收拾了東西要出門。
只是這一趟和上一趟的結果無甚差別,仆人假笑著收了借口著老爺有事不在家,連那些商人的面都沒見到。
宋清晚也不氣餒,好脾氣地讓他們將東西遞給主人后轉離開。
待走后,主人拿著請柬匆匆走過,趕往公館。
穆勒那邊已經去了不人,找了位置坐下等著他發話。
現在的穆勒儼然是他們的主心骨,唯一能與陸承頤抗衡的也就只有穆勒,不過反過來,前面有穆勒領頭,就算時候陸承頤翻舊賬他們也有說的。
穆勒怎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看著一個個進來的人角的笑容不斷加深,“我的老朋友們,又發生什麼讓你們驚慌的事了嗎?”
其中一人拿著請帖,有些慌,“穆勒先生,陸夫人又給我們送帖子了。這上次就駁了的面子,若是這次再不去的話,怕是也不好做。”
其他人隨聲附和。
他們南平的商人,雖然可以與陸承頤互相牽制,但并不長久,與斗死無葬之地。
穆勒笑瞇瞇地聽完他們說的話,隨后道:“能收到陸夫人的邀請,真是榮幸啊。”
“什、什麼?”其他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面面相覷,正思忱著他話中的意思,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穆勒先生。”
眾人子猛然一僵,扭頭就看見宋清晚巧笑嫣然的面容,邊穿著軍裝的陸承頤。
陸承頤面無表,攬著宋清晚的腰進前廳,眸帶著冷意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看的他們背后直冒冷汗。
收回目,牽著宋清晚的手讓坐在椅子上,這才在邊坐下。
宋清晚面紅潤,余瞥了眼周圍的人最后落在穆勒上,“不知穆勒先生請宴,叨擾了。”
“陸,陸夫人。”穆勒哈哈笑了兩聲,知道他們不喜歡也就沒有上前擁抱,“哦,我親的朋友,你們怎麼才來。”
“家中瑣事需要理,沒耽誤穆勒先生吧?這次來是想邀請穆勒先生參加宴席,還穆勒先生賞臉。”說著,后的丫鬟將請柬送到穆勒手邊。
其他人一窒,眼地盯著穆勒,屏住氣等著他接下來的作。
反觀宋清晚和陸承頤,兩聲對著頭似乎在說著悄悄話。
穆勒自是沒讓宋清晚失,滿臉驚喜地拿過請帖,“這真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準時到場。”
一句話讓除宋清晚兩人外,所有人的心跌谷底。
他們認為的頭頭都已經站在陸承頤后,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剛?就算有,他們的實力也不允許他們任。
沉寂了一會兒,一人忽然笑出聲,“呵呵,多謝陸總長賞臉,林某一定到場!”
一人表態,其他人跟著紛紛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