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嚇得噤聲不語。
“全都給我滾!”又是一個茶碗砸過來。
接著就是一聲謾罵。
“總是請一些飯桶來給我治病,喂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全都滾!”
……
站在門口的齊青杳,和門外的一個侍衛閑聊著。
“你們家世子爺脾氣好大啊。”努力的忍住不翻白眼的衝。
“請神醫原諒。”那侍衛很尷尬:“容我們再勸勸我們家世子爺。”
門的那個侍衛仍然在努力著。
“世子啊,這位小醫娘是屬下等人在錦鯉廟給人例行每日做祈福時到的,雖然沒什麽名氣,但人長的很機靈,您……”
“什麽錦鯉廟!全都是騙子,都給我滾!”床上隻剩下一點力氣的人,大吼道。
“祈福?祈他媽的福,都祈福了半年了,有起了嗎?咳咳!咳咳咳咳!”
連續罵了兩句後,頂不住了,劇烈的咳嗽讓肺部開始缺氧,裴世子倒在了床上。
侍衛著急的上前:“世子爺,您先別激,先喝點藥。”
“不喝,老子不喝,你們都滾出去,煩我。”說著就把藥碗又給砸了。
“可是您……”
“我你滾你他媽沒聽到是不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門外的齊青杳聽到那咳嗽聲,心想,老天鵝啊,該不會我還沒治,你就要撒手人寰了吧?那樣的話,老子一診金可就拿不到了。
加油!
努力!
世子爺。
我在這裏給你祈福,你可得活著,等我治好你啊。
你可是我發家致富的源頭啊。
可不能就這麽輕鬆簡單的倒下!
像是聽到齊青杳的禱告了。
侍衛走出來,一臉尷尬:“對不起,我們家世子爺現在不讓探病。隻能……”
齊青杳無視這個侍衛的唧唧歪歪,淡定的步了進去,掃了一眼地上幾個碎茶碗,徑自朝著床邊走去。
侍衛被齊青杳的舉給嚇得半死。
這小醫娘咋這麽膽大,他們家世子以前脾氣還算好,這幾年因為生病,脾氣越發差了,他們都不敢靠近床邊的!
齊青杳進門之後,輕描淡寫的道:“都快死了的人,還這麽中氣十足的罵人,你可真厲害啊你。”
走近之後,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臉很蒼白的人,他的臉很白,慘白慘白的那種,仿佛死神已經在他上下了印記,隨時能派黑白無常勾走他的魂魄。
他的頭發卻很漆黑,眼睛也很漆黑,像是兩顆寒星,森亮又人。穿了一件潔白如雪的中,蓋著一件潔白如雪的錦被,錦被上用金線繡著錦鯉的圖案。
他明明躺在那裏,看著人時,氣質卻猶如天宮的上仙,降臨人間。
毫無。
眼底有些暴戾之。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裴世子厲聲怒罵。
齊青杳悠然自得的抱著雙臂,懶懶道:“我是閻王,來收你的。”
“咳咳,咳咳咳,閻咳咳王?就你……咳咳咳咳!”裴世子顯然被這話給嗆到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門外的侍衛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敢進來,但也不敢跑走,隻能原地踱步,期待小醫娘給點力!
蘇阮的一生過的跌宕起伏,害死過無辜,弄死過仇敵,混過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罵她蛇蠍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荊南。 重回年少,蘇阮想了想,與其從良,不如繼續去浪。 合該弄死的人,總不能輕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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