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小娘子
“想去互市?”楚修明等沈錦說完一堆關於聽說互市有各種新奇的玩意,有可的小的話題,才問道。
沈錦討好的拿了一塊芙蓉糕遞給了楚修明,又親手端著茶壺給他杯中的茶水續到八分滿,這才說道,“夫君,帶我去看看好不好?”的帶著幾分撒,就像是貓崽的爪子在人手心裡輕輕的撓。
楚修明慢條細理地端著茶喝了一口,又把芙蓉糕吃了這才說道,“好。”
幸福來得太快沈錦都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楚修明答應了,就出兩邊的小酒窩,“夫君最好了。”
楚修明眼底帶著笑意,其實就算沈錦不開口,他也是準備帶著去的,邊城正在重建,將軍府一時騰不出人手來修整,使得沈錦連個遊玩的地方都沒有,每日只能在屋中待著,趙嬤嬤話裡話外都說了幾次了,就算沈錦沒抱怨過,也讓人看著心疼。
沈錦目的達到也不再討好楚修明了,心滿意足地吃著芙蓉糕,茶水都是楚修明給倒的,“對了,京城中很多我的傳聞?”
“恩。”沈錦嚥下裡的東西,說道,“有很多,很嚇人的。”
楚修明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底著讓講講的意思,沈錦想了想說道,“特別是夫君上次說回京獻俘,半途中又離開後。”
沒等楚修明再問,沈錦就選著一些流言說了起來,楚修明把只剩下小半的糕點盤端到一旁,就見沈錦下意識拿糕點的時候拿了個空,不過也沒在意,還沉浸在講故事中,邊說還樂,“說夫君面目猙獰,第一個未婚妻僅僅是見了夫君的畫像,就被生生嚇死了,第二個貌似是病死的,第三個是因爲夫君不滿意那家姑娘的樣貌,就給弄死了……”
“若是夫君真回了京城,怕是這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沈錦的眼睛是漂亮的杏仁,看起來又水潤又無辜,“二姐怕是要後悔了,還說夫君喜喝人,生吃人,一日不殺人手就的難呢,夫君你吃蟲子嗎?”
楚修明就算聽了這麼多不利自己的話,面也不分毫,不過在沈錦最後一句話中,沒忍住彈了額頭一下,“我爲何要吃蟲子?”
“那你吃過嗎?”沈錦再次問道。
楚修明微微垂眸說道,“吃過,就連那鼠都吃過。”
沈錦臉上又是驚訝又是好氣,看著楚修明,眼中滿是催促,楚修明無奈開口道,“那年我吃了敗仗,僅剩數十人藏在林中,了自然是把能看見的都抓來吃了。”
一件九死一生的事就被楚修明這般簡單的說出,沈錦也像是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驚險,只是說道,“多虧我不用吃那些蟲子和鼠。”
看著沈錦臉上明擺著的幸災樂禍,楚修明又彈了額頭一下,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好奇爲何會吃敗仗或者關係他那時是否傷嗎?不過被沈錦這麼一鬧,那些悵然倒是消失了。
“這些流言大概六七年前開始傳起來的。”沈錦思索了一下說道,“等我知道的時候,這已經是衆人皆知了,不過那時候還沒有這麼多,也沒有這麼過分而已。”
楚修明挑眉看著沈錦,他還以爲小妻子很樂意在邊城也傳播一下那些流言呢。
沈錦鼓了鼓腮幫子說道,“又不會有人信,京城是因爲大家都沒有見過你,每日又過的太無趣了,總是要找些談資,而邊城大家都很忙,哪裡有這些時間。”
楚修明也想到那七八百十六個人頭這事,也就騙騙那些沒見過殺人的。
沈錦嘀嘀咕咕說了不,有用的很多,沒用的更多,“不過很奇怪,京中並無小叔的傳聞。”口中的小叔正是楚修遠。
楚修明眼中出幾分譏諷,很快就消失了,弄得沈錦都以爲自己看錯了,也沒有在意,既然夫君不想讓知道,那就不知道的好,因爲快到了晚膳的時間,沈錦就沒有再回去,而是留在了楚修明這裡,和他一併去了廳中,楚修遠已經到了,見了他們就笑道,“大哥,嫂子。”
“恩。”楚修明應了一聲,就在丫環端來的水手淨手,安平也給沈錦備了水,兩個人洗完才坐了下來,楚修遠也在楚修明邊坐下。
丫環很快就把飯菜端了上來,當看見那盤丁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辣味和甜香,先盛了滿滿一勺放在碟中,這才用筷子夾了一塊吃了起來,丁是被炸過的,帶著一種些許的甜辣,比記憶中的還要好吃,就著熬得稠乎乎的白粥,別提多香了。
等用完了飯,楚修明就牽著沈錦的手把送回了院子,沈錦心中也覺得夫君人好,心中也不計較他上次聽自己說話的事了,晚上用艾草泡腳的時候還和趙嬤嬤嘆道,“夫君真的是好人。”
趙嬤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平日裡說再多將軍的好話,沈錦都能跑神,今日倒是一道菜就能讓沈錦嘆了半天,安平笑道,“夫人喜歡就好。”
“其實我還吃過一道菜,那不僅又又,就是裡面的配菜味道也是極好的。”沈錦期待地看向趙嬤嬤,又仔細形容了一下味道,就差直接說,趙嬤嬤快去和將軍說,想到過幾日自己的飯桌上就會出現這道菜,沈錦心裡就滋滋的。
安平和趙嬤嬤都看出了沈錦的意思,趙嬤嬤開口道,“若是夫人開口,將軍一定會吩咐下去的。”
“不行啊。”沈錦想也不想地說道,“那會顯得我太吃了。”
不僅趙嬤嬤就連安平都有些無言以對了,難不不是親自開口要的,就不會顯得太吃了嗎?
趙嬤嬤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只得說道,“是,老奴知道了。”
沈錦滿足地送上甜甜的笑容,不過晚上睡覺得時候,就因小腹脹疼鬧醒了,也不知是不是目的達還是這段時間趙嬤嬤的調理有效果了,沈錦停了許久的月事突然而至了,別說又又的了,這次月事疼的小臉煞白,每日只能抱著手爐窩在牀上被趙嬤嬤灌著紅糖水,吃著一點辣椒都沒有菜,更加痛苦了。
不過這月事來的也是時候,正好趕在開互市之前結束了,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天還沒亮就被趙嬤嬤了起來,迷迷糊糊灌了一碗杏仁羊,這才清醒過來,配合著換了服梳洗了一番,今日安平只簡單的把沈錦的頭髮挽起,然後用銀冠固定著,一深藍的,看起來清清爽爽的樣子,最後又給裹了件深的披風,這才送沈錦出門,一褐短打的楚修明已經站在了外面,見到沈錦的時候就出了手,沈錦把自己的手從披風裡鑽了出來放在了楚修明的手心上。
楚修明的手熱乎乎的,驅散了清晨那些涼意,他手把兜帽給沈錦戴上後,這才牽著往後門走去,趙嬤嬤見此,就把拎著的小包遞給了安平,安平拎著跟在沈錦的後,今日是不跟著去的,不過已經告假了準備回家看看。
沈錦今天的服很素,不過細節上格外緻,就像是袖子,裡面的那件服袖口是蝴蝶樣子的盤扣,因爲是收的更顯的手腕纖細,外面的那件是略短的寬袖,邊上還有一圈花草的圖案,猛一看就像是彩蝶剛從花叢中翩然飛出一般。
開互市的對方離邊城不算遠,騎馬的話一個時辰就到了,沈錦是和楚修明同乘一騎的,楚修明先把沈錦抱上了馬,這才接過小廝遞來的披風穿上翻上馬坐在了沈錦的後,單手執繮,安平把趙嬤嬤準備的東西給了沈錦。
楚修明幫著沈錦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坐的更舒服後,這才用自己的披風把裹在裡面,另一隻手把披風裡面的暗釦繫上,然後摟著沈錦的腰。
沈錦有些不樂意地上面的暗釦解開了一顆,頭鑽了出來,說道,“我都看不見外面了。”
楚修遠也上了馬,就在楚修明旁邊聞言說道,“嫂子,大哥是怕馬跑起來,你喝了風。”
沈錦這才知道誤會了楚修明,的手指在楚修明的手背上摳了幾下,說道,“那一會我再鑽進去好了。”
楚修明並沒有生氣,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說道,“走。”然後用手把沈錦再次按到了懷裡,確定沈錦把釦子重新系上才策馬前行。
沈錦是騎過馬的,不過那時候只是坐在馬上被下人拉著走了一圈,後來王妃他們就沒再允許過,說姑娘家騎馬不好,因爲會變得難看,到底沒忍住好奇,又解開了一顆,扯了一條往外看去,今天的邊城格外的安靜。
等出了城門馬就跑了起來,沈錦發現不僅看不清什麼景,風吹的臉也有些難,這才乖乖躲進楚修明的懷裡,覺得有些了,就打開了趙嬤嬤準備的袋子,從裡面掏出用油紙包好的乾和糕點慢慢啃了起來。
楚修明和楚修遠兩人並肩前行,後面跟著的是府中的侍從,漸漸地人都多了起來,都是去互市的人,楚修明他們的速度就降了下來。
楚修遠本想和楚修明說話,可是就看見自家兄長披風了,又了先鑽出了一條胳膊,手裡還著一塊乾,然後往楚修明的臉頰上去,楚修明眼中出幾分無奈,在楚修遠以爲兄長會拒絕的時候,就看見他低頭把那塊乾吃了下去,然後拍了拍披風裡面該是腦袋的位置,這次的更離開了,胳膊收了回去,然後換了腦袋拱了出來。
楚修明也沒再把按回去,反而讓馬慢慢跑了起來,楚修遠看了看楚修明,又看了看沈錦,忽然想到,那塊乾不會是嫂子爲了出來賄賂自己兄長的吧?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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