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城坐到五點,談小天打斷了兩位初哥的夢,把那兩位小姐趕走了。
不趕不行,再呆下去,這兩人非得被破了子不可。
今天的經歷勢必會給他們開啟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三人跟著海紅隨便吃了口墊墊肚子,然後被領到了一間空間的酒吧。
眼下還不到6點,酒吧裡沒有客人,但桌椅都擺放的很整齊,前方小舞臺上放著一臺51寸的背投電視,一切就緒。
「我弟弟,給他們找個好座。」
海紅把他們直接扔給了一個服務生就消失了。
紅姐的弟弟自然不能怠慢,服務生把他們領到正對電視的位置,上了一些乾鮮果品飲料,正要下去,卻被談小天住。
「哥們,跟你打聽個事,我想賭球,你們場子裡有莊家嗎?」
服務生眼睛都圓了,「你不是紅姐的弟弟嗎?
賭球你不找找我幹嗎?」
「那麼忙哪有空搭理我,再說我就是小玩,找誰還不一樣。」
談小天笑著從兜裡掏出200元錢在服務生眼前一晃。
「好吧!」
服務生想了想,覺得就200元確實不值得勞紅姐一回,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記下了談小天的名字和錢數,「你押誰贏?」
談小天信心十足,「所有人都認為法蘭西是東道主,都賭它贏,我偏偏要和他們反著來,我押科羅地亞勝,嗯,科羅地亞讓一球,現在賠率是多?」
服務生驚訝的再次瞪大了眼睛,不過顧客願意押什麼是人家的事,自己隻是個打工的,沒必要多。
「科羅地亞讓一球賠率1賠41,小弟弟,你真確定你押這個?」
談小天點點頭,服務生沒再說什麼,收錢開票,「比賽結束後如果你贏了,拿這張票來領錢。」
張大鵬和馬威還沉浸在下午的溫鄉中,對談小天賭球一事無於衷。
談小天瞥了二人一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上了大學後正經找個朋友,去那種地方。」
天一點點的黑下來,酒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終於捱到比賽時間,談小天三人神一振,終於開始了。
隨著主裁判一聲哨響,98年法蘭西世界盃半決賽正式開始。
著背投電視裡不算清晰的畫麵,再次看巔峰期的齊祖、蘇克、德尚、圖拉姆、利紮拉祖、博班……談小天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整個上半場他都沒認真看球,一直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下半場一開場,蘇克利用法蘭西隊失誤打進一球。
整個酒吧頓時雀無聲,這裡的人大都是法蘭西球迷,誰也沒想到科羅地亞會先進一球。
服務生特意走了過來,拍拍談小天肩膀,「可以啊!老弟,沒想到你猜的還真準。」
「那是,你就準備好給我拿錢吧!」
談小天毫不謙虛。
可是沒容他高興太久,法蘭西後衛圖拉姆兩次帶球越過中場,在相似位置用遠打兩球,最終結果法蘭西2:1戰勝科羅地亞,晉級決賽。
酒吧裡立刻了歡樂的海洋,那個服務生跑過來安談小天,「老弟,要不我跟老闆說說,看在紅姐的麵上把錢退給你吧?」
「別瞧不起人。」
談小天大方的一甩手,「決賽我還來,繼續押偏門,你讓你們老闆準備好錢吧!」
服務生隻當他是小孩子說大話,也沒太理會。
談小天回到家,父母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開啟櫃,從最底層取出從劉軍那順來的7萬元錢,想了想,取出3萬放進書包裡,剩下的放回原。
用3萬元賭球在98年恐怕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他怕會生出變故。
如果不是現在他迫切需要金錢,這麼冒險激進的方式他絕對不會去嘗試的。
接下來的兩天談小天徹底放鬆起來,每天和高中同學嬉戲遊玩,終日流連於遊戲廳、撞球廳、錄影廳。
街霸、三國、式十六彩、李麗珍、葉玉卿,這些元素疊加起來,喚醒了談小天記憶深的那個1998年。
7月13日晚,談小天背著書包戴著帽子鬼鬼祟祟再次來到空間酒吧。
鬼鬼祟祟的原因是他不想被海紅認出來,如果被這老姐發現,賭球是別想了。
上次接待談小天的服務生小輝,他對再次見到談小天一點都不奇怪。
賭徒的自控力都比較差,贏了的想贏更多,輸了的想翻本,很有人能控製住自己的貪慾。
尤其是這種半大小子,能管住自己的基本沒有。
「老弟,這次自己來的?
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個好位置?」
小輝主上前打了個招呼。
談小天可不想坐在太顯眼的地方被海紅髮現,連連擺手,主找了個角落坐下,拍了拍書包,「哥們,我帶錢來了,這次要押把大的,你能做主嗎?」
小輝心想又是一個家裡有錢的熊孩子,了家裡的錢出來賭球,要是讓你家大人知道還不得打斷你的。
想是這樣想,他可不敢說出來,「3000以下的我能做主,要是3000以上的就得找我們經理,不過老弟你是紅姐的人,我可以直接找老闆,老闆是紅姐的師弟……」「別,就找你們經理就行。」
談小天為了啥,不就是不想驚海紅。
如果找到老闆,海紅肯定會知道,那就相當於斷了財路。
小輝找到了經理,說有個半大孩子想要賭球,賭注比較大。
他特意沒說談小天和海紅的關係,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賭球分白盤黑盤,白盤就是做國際大莊家的代理,收到的賭注如數上,按比例返水,這樣不管輸贏,自己都是穩賺不賠,缺點是賺的一點。
黑盤則是據盤口,扣下那些輸率較大的賭注,這樣賺的多一點,但風險也大,如果客戶真的押對了,你就得自己掏腰包賠給人家。
如果賠不起,就隻能跑路。
據上次談小天下注的特點,小輝判斷他押偏門的可能比較大。
今晚決賽桑國對法蘭西,所有人都知道桑國群星熠熠,實力超出法蘭西不止一點,全世界的賭注都向桑國傾斜,鬧不好這小子腦袋一熱會押法蘭西,如果這樣……小輝敢斷言,如果談小天真敢押法蘭西,他那個膽大貪心的經理就敢把錢扣下來,自己也能分一份。
空間酒吧的經理姓謝,是個五短材的小胖子,聽小輝說完,立刻把談小天請到了辦公室,不到十分鐘,賭注就下好了。
談小天不敢太驚世駭俗,三萬塊分了三部分,一萬隻押法蘭西勝,賠率145,一萬押法蘭西讓一球,賠率29,一萬押法蘭西讓二球,賠率52。
給談小天開好條子,送他出門後。
謝經理和小輝兩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了,這錢是賺定了。
這小子要麼是瘋子,要麼是傻子,全世界誰敢押法蘭西讓桑國二球,羅納爾多鄧加貝貝托卡斯答應嗎?
談小天千算萬算,算了人的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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