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最終還是放過了那個傢夥。
並非心慈手,而是形勢所迫,眾目睽睽之下,打他一頓固然無傷大雅,但要對方的小命兒,後果可就另當別論了啊!
對方再廢,也是仙門弟子,而修仙界雖弱強食,但同門相殘乃是大忌,畢竟他們又不是魔道宗派,門中弟子相爭,固然沒有問題,但有一個原則,那便是鬥而不破。
自己如果真下狠手,仙門第一個便不會將自己放過,拋開門規的因素不說,這歐純雖是個膿包慫貨,但再廢,也是歐家的主,儘管那隻是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但死自己依舊沒有任何懸念與難度。
秦炎認真考慮過利弊得失,總之為這麼一個蠢貨,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
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更何況自己今天已經有了極大的收穫,而對方卻不蝕把米,這樣一想,秦炎也就心平氣和。
經此一事,歐純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便是其他的門弟子,亦於為伍,原本的試招,草草結束。
那些門弟子麵無,作鳥散,剩下幾個外門弟子,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震撼,秦炎明顯覺到,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與先前不同。
怎麼說呢,秦炎的遭遇早已傳遍了落雪宗,人人都知道他雖留在仙門,卻並未經過開靈,所修習的煉功法也早被證明沒有任何用,於是他的努力落在眾人眼裡,不僅不會,反而會譏笑一個傻子蚍蜉撼樹。
可就是這麼一個傻子,捨生忘死,麵對真正仙門弟子的威,不慫,反而完了逆襲。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標尺,捫心自問,若是這事兒落在自己頭上,結果會如何,這麼一想,向秦炎的表,也就有幾分忌憚與佩服……
無形中,他們麵對秦炎的態度都和藹了許多,了原本的頤指氣使,多了一點敬畏與親熱,怎麼說,秦炎今天也給外門弟子長臉了。
「秦師弟,你還好吧?」
與眾人的態度不同,黎小山的臉上滿是關心之,剛才秦炎雖力挽狂瀾,逆襲功,但付出的代價也非同小可,臉上的傷痕便是見證來著。
「謝謝師兄,都是些皮外傷,無大礙。」
秦炎沖黎小山點點頭,如今兩人便是患難相的好朋友。
「哼,臭小子,今天算你運氣不錯。」
冷不丁,邊卻有一冰寒的聲音傳耳朵,秦炎回頭,就對上了一道騭的目,彷彿擇人而噬的野。
是杜空,他還未走。
見秦炎向自己,這傢夥也毫不掩飾臉上的敵意,嘿嘿冷笑兩聲,隨後才轉頭小路離去。
「這傢夥……」
黎小山的臉上出憤慨之,秦炎的表則滿是狐疑,捫心自問,自己與那杜空從未有過集,他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
尤其是那眼中的恨意……
雲裡霧裡。
秦炎搖搖頭,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很難想通,也就暫時先放一旁,以後再多多留意。
事至此算是告一段落,秦炎別過眾人,回到自己的居所,關上房門,他的臉上猶自帶著興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今他別無他念,隻想將腦海中的《百勤玄蟻功》好好印證一番。
秦炎來到小院裡,拉開架勢開始打拳,螞蟻搬家、蟻魔噬咬,以及結陣防,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這蟻魔三式他練了數萬遍,早已滾瓜爛,這三招平平無奇,甚至與凡人的武功相比,都有所不及。
秦炎雖一直咬牙堅持,但心也苦悶無比。
然今時不同於往日,拳法還是那三招拳法,可與識海中的經文配合,立刻就衍生出無數的變化。
大道至簡,重意不重拳,蟻魔三式的拳法不過是表象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洗髓鍛骨,強健魄。
聽起來神,其實與修士打坐吐納,引靈氣,循序漸進,改變質,是一個道理。
拳法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通過這個過程,能夠達到強健魄的目的。
初窺門徑,秦炎的臉上滿是歡喜,都說天道酬勤,古人誠不欺我,當然,他也明白,這隻是自己在修行上邁出了第一步,未來還不知有多艱難,無窮坎坷,但與過往相比,總歸看見希在何,秦炎笑得很滿足。
於是再接再厲,以前在黑暗中索,秦炎都能將這套拳法勤練不輟,如今找到正確的方向,自然越發努力了。
太已落下山坡,銀的月自天空灑落,樹影婆娑,在那棵老槐樹下,一個年輾轉騰挪,此刻的蟻魔三式在他手裡施展出來虎虎生風。
過去一月的辛苦,汗水並沒有白流,正是那不知疲倦數萬遍的練習,才讓他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便將這三式拳法,與《百勤玄蟻功》中的經義融會貫通。
如今他每一拳打出,都能到與原先的截然不同,原本簡單的拳法,竟衍生出無窮的變化。
秦炎自是樂在其中。
練了一遍又一遍,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忘卻了自己,進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天地間再無他,僅有這一套拳法在不停的重複。
轟!
雷霆閃電,暴雨如注,秦炎已分不清這是幻境還是現實,而在大雨傾盆之中,無盡的寒意將他包裹,彷彿一停下來就會被凍冰柱。
秦炎隻能不停的練,不停的練拳,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歇雨收,放眼去也不再是蒼茫的天地,他重新回到了那悉的院落裡。
然後,秦炎便覺自己的,與原先有了不同,夜深人靜,風寒重,然而他不僅沒有覺到一涼意,整個反倒是暖暖地。
奇經八脈裡,多了一道有質無形之,秦炎先是有些錯愕,隨後臉上的表就變得狂喜起來了。
這是……靈力!
他的眼中猶自帶著幾分不能置信的神,自己沒有經過開靈儀式,卻居然功修鍊出靈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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