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兒見狀也連忙上了馬車,隻是潤兒坐在車轅上,可不敢把馬車給這些地流氓,即便是自己不會駕車,也想試著駕車帶著雲卿淺走。
可雲卿淺的聲音卻在馬車車廂裡響起「潤兒,進來吧,這位爺認錯人了,作為補償他會命手下人幫我們駕車回府。」
柺子六借坡下驢,接著便應聲道「今日是在下眼拙,驚擾了二位姑娘,二位姑娘放心,在下的手下將馬車趕到東大街繁華路段立刻就離開,絕對不給二位姑娘添麻煩。」
「有勞了。」雲卿淺的聲音輕輕的,聽著溫,卻著令柺子六覺不可冒犯的威嚴。
潤兒聽雲卿淺如是說,便有些惴惴不安的進了馬車。
噠噠噠,馬車載著雲卿淺主僕迅速離開了巷道,柺子六也和他的手下消失於眼前。隻有樹上的二人依舊站在那回想著剛剛的一幕。
「二哥!那個雲卿淺是什麼來頭?」白丹青明知故問道。
穆容淵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臉上浮現冷笑,什麼來頭?那可是個大人啊!
「哼!我們走!」穆容淵腳尖一點,飛掠向遠。
白丹青疑的撇撇,剛想抬步跟上,就看到穆容淵剛剛手扶著樹榦的位置竟然陷進去一個手掌的凹槽,足足有兩寸深。
白丹青驚愕不已,這穆容淵是有多憤怒,才能一掌打木三分。又是有多高深的武功,才能在擊打的同時,令枝葉都沒有過?
白丹青轉頭看看雲卿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穆容淵離開的方向,腦袋中問號越來越多了。
「哎,二哥,二哥你等等我!等等我!」白丹青飛速追向穆容淵。
穆容淵一邊走一邊吩咐道「你去幫我盯著柺子六。」
白丹青微微皺眉「二哥,盯著他幹嘛?」
「讓你盯著你就盯著,哪那麼多廢話,要不你就回江南去!」
「我不要!」白丹青誇張的抱住路旁的大樹。「我好不容易從我爹眼皮子底下逃出來,我為的可是建功立業,我想去大哥軍中,我可不要回江南。」
穆容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白丹青,冷笑道「自古以來異姓王都是皇帝的眼中釘心頭刺,若不是逍遙王識時務退居江南,不問朝事,你們逍遙王府哪裡還能得如今的逍遙,想要從軍掌兵?嗬!除非你不姓白,你不是逍遙王世子,否則這輩子別想了!」
「唉~!」白丹青聽了穆容淵的話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從大樹上了下來。
穆容淵看著灰頭土臉的白丹青,想了想又開口道「世出英雄,想建功立業又何必急於一時,如今五王奪嫡,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聖上容不下的,不代表下一個聖上容不下!」
「二哥!」白丹青聽的心驚!
「二哥慎言!」大白天的說什麼奪嫡,儲君什麼的,這不是找死呢麼。
穆容淵毫不在意的勾一笑「行了,別廢話了,隻要你乖乖聽我的,我自當會讓你得償所願!」
白丹青眼睛一亮「二哥可不能誆我!」
穆容淵笑瞇瞇的說道「我何嘗誆騙過你?」
白丹青角了,穆容壑威嚴,穆容淵狡猾,穆容壑是看起來可怕,卻不用擔心會被他算計。
而穆容淵就不同了,這傢夥鬼主意多的讓人防不勝防。從小到大,他就沒在穆容淵上佔過半點便宜。
穆容淵見白丹青臉上質疑中又帶著幾分害怕的表,忍不住邪魅笑笑,惻惻的說道「聽話,得償所願,不聽話,我立刻將你送回江南!」
「二哥我先去忙了!」白丹青隨便喊了一句,便撒丫子跑了,打死他他也不想回江南被困在逍遙王府裡!
白丹青離開了,穆容淵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看著忠勇侯府的方向,臉上神愈發濃重。
「雲卿淺,這場好戲開鑼了,隻是這唱戲的角兒換做我穆容淵,看你還如何唱的地山搖!」】
——
「啪!」一聲脆響,趙大人敲響了驚堂木。
「空口無憑,你的婢自然向著你說話,證詞不足採納,可還有別的證人證明你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驚堂木的聲音把穆容淵從回憶中喚醒,穆容淵一邊挖著耳朵,一邊不悅的瞪了一眼趙大人。
趙大人角搐,這一個兩個的是怎麼回事,都要到他的公堂上來走神發獃,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證人……」雲卿淺滿臉擔憂,顯然是陷了困境的表。
韓雨霏得意了,雖然那日柺子六失手了,沒能奪了雲卿淺的清白,可雲卿淺去過繁花翠柳街這事兒卻是板上釘釘的。今日隻要將此事披,再加上那趙大人手上的證據,就足以徹底毀了雲卿淺的名聲。
「四妹妹,你可要好好想想,那日時辰也不晚,你若是走大路,必定會遇到許多行人的。」言外之意,若是雲卿淺沒有遇到證人,就是走了暗巷小路。
雲卿淺眼眶微紅,咬著半晌說不出話,那一副快哭卻又極力忍的模樣,讓堂上的趙大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麼一個弱弱的小姑娘,會是殺人兇手嗎?
韓永見趙大人臉上的猶疑之,連忙上前附耳說道「大人,毒殺這種事,慣發生於力懸殊的二人之間啊。」韓永指著那桌麵上作為證的香囊。
趙大人眼眸睜大,沒錯,若是按照常理來推斷,用如此細膩的手法來殺人,卻是很像子所為。
趙大人抿了抿,繼續問道「雲卿淺,你可是沒有證人?」
潤兒氣得臉漲紅,終於忍不住跪到大堂中間,朗聲道「大人,就算大人打奴婢板子,奴婢也忍不住要說兩句了,我家小姐是侯門千金待字閨中,出門向來是車馬代步,外人豈可輕易見到我家小姐容貌,就算當日步行回府,小姐都守著規矩,帶著圍帽,如此一來,何人能認得小姐?大人要路上尋個證人,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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