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憶往昔倆丫頭一聽，嚇得噗通跪在了地上：「夫人，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

盛月也不想用份人，以為自己主子份有多了不起。隻是如今在君府，很多事不得不小心提防。就怕倆丫頭好心辦壞事，被人揪住了把柄，到時候作為盛府大將軍的嫡，怎麼樣也有條活路，可是丫鬟命如草芥，隻怕到時候想保住們，都沒有辦法。

綠瑤和綠池對一眼，才緩緩的起了，恭敬立在一旁。

們從小跟在夫人邊，從沒見夫人用這般嚴厲的語氣說話，在們印象裡，夫人還一直是病弱瘦小，需要們來保護的小孩。隻是如今看來，虎父無犬，夫人慢慢康復，整個人的氣場也不一樣了。

們又是高興又有些失落。

盛月看著這倆丫頭，板著的臉也裝不下去，好笑的嘆氣道：「你們這是什麼表，跟小學生被老師責罵了一般。」

「啊？」綠池本還在傷心，一聽滿臉問號。

「夫人是說我們像被夫子責罵了的學生。」綠瑤苦哈哈的解釋，「你當年不好好跟著讀，夫子一上課不是藉口跑去廚房，就是睡覺。」

「你們兩個有讀過書？」盛月好奇問道。古代宦人家的子都不一定能讀書，何況兩個丫鬟。

綠瑤、綠池同時一愣。

「怎麼了？」盛月覺自己好像說錯話。

「夫人您……不記得在府裡跟著夫子讀書的事了？」

盛月心裡一，臉上出尷尬的笑：「瞧我這記，子是慢慢好起來了，以前的事卻越來越模糊了，我要是哪天不記得什麼，忘記了誰，你們可記得提醒我。」

「夫人，您不記得沒關係，有奴婢們在。隻要你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不記得，奴婢們替您記得。」兩丫鬟說著，居然淚眼汪汪起來。

盛月更加尷尬，竟然把兩小丫頭惹哭了。

「你們先跟我說說，跟夫子學知識的故事，我好想聽，指不定還能記起一些事來呢！」盛月趕轉移話題。

「嗯，好，那讓奴婢來講給您聽。」綠瑤平復了下心緒，趕道。

大新王朝自聖祖皇帝起，民風開放，中不乏有名的詩人、文學家、思想家、政治家，甚至國子監還特意為宦之家創辦了子學院，名為碧川書院。

能進碧川書院學習的子，在以後的婚嫁上便會比一般家之高上一等，甚至德才兼備、人人稱頌的才還有機會破格進宮為妃。可以想見，那些宦人家爭先恐後想將府中兒送進碧川書院的盛況。

可惜，盛月從小不好，本不可能去碧川學院學習。

盛夫人心疼兒，那時候專門重金聘請了有名的夫子府教學。因為府裡主子隻有盛月一人，又因虛弱必須隨人伺候，所以連帶的綠瑤、綠池倆丫頭也跟著一起上課。

綠池是風風火火的格，讓安靜得坐在凳子上半天簡直是要的命，所以總是找著機會就往外麵逃，比如去拿個東西啊，端點點心來啊，這些都是最願意做的。

綠瑤卻是個靜得下心學習的，那時跟著夫子學了些知識，整個氣質也有些書卷味，如果不是那年冬天盛月得了風寒，渾渾噩噩差點死掉，盛大將軍心疼至極，二話不說辭退了夫子，再也不讓盛月有毫的傷神勞累，指不定綠瑤丫頭能學有所，到時也能教書育人。

聽到這，盛月不免也替可惜，微抬頭溫和的看著綠瑤道：「等下次有機會了，我再去請個夫子來教你。」

到時在田莊，可以組建個學堂也不錯。盛月想著對未來更加期待。

「奴婢謝過夫人。」綠瑤趕福行禮，眼眶微微有些紅。

盛月先示意兩丫頭把碗筷收拾了，自己慢慢踱步到窗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