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王家求婚
柳河愁說姓王的和陳老牛鼻子攪和在一起,對分水劍是勢在必得,肯定還會有大作。
「柳叔,那陳觀主不是說不管王家的事麼?」我問道。
「明著不管,私下裡肯定會手。王家世代憋寶,家裡寶貝多了去了,老牛鼻子看似神仙風骨,可人哪有不怕死的,到了他這個歲數肯定要想辦法為自己延壽。小子,你可知這水裡的寶貝最值錢的是啥?」
「是啥?」我問道。
「西海老蚌吐靈珠,北海玄負河圖,東海魚龍驚天變,南海鮫人徹夜哭。」
柳河愁說這首詩講的就是水裡最值錢的四樣東西,分別是月華珠,靈甲,龍涎,鮫人淚。
這四樣水中至寶,人間罕見,每一樣都價值連城,神仙見了也心。王家世代憋寶,底蘊厚,據說他們傢俬藏著祖上傳下來的三滴鮫人淚。
隻要肯獻出哪怕一滴,就由不得陳觀主不心。
「陳老牛鼻子要是手,這事就麻煩了。其實我知道分水劍掉在哪了,也有辦法取回來。隻是姓王的拿分水劍隻是為了求財,而分水劍將來對你有大用,是揭你世的關鍵,我要為你留著。」
「和我的世有關?」
「嗯。你要想知道自己的世,將來肯定要親自去九龍窟走一遭。你沒有我的本事,離了分水劍本進不去。」
想不到柳河愁不肯幫姓王的撈分水劍原因居然在這,我還以為他是怕自己會死在裡麵。
我們猜到陳觀主會肯定幫姓王的,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用的是這種法子。半個月後,下壩村出了一件大新聞,姓王的要重修黃河古祭臺,為黃河娘娘塑神像。
最初得到這個訊息後,柳河愁還很淡定。
「哼,我就知道他們早晚會打你鬼媳婦的主意。隻要得到的幫助,王家要取回分水劍一點也不難。不過那老牛鼻子肯定想不到,任憑他許下什麼好,黃河娘娘都不會心。」
「黃河娘娘有了神像,就等於在人間有了容之,還可以積累功德修行,你就那麼篤定不會心?」我問道。
「廢話麼,我都知道分水劍對你有大用,當然也知道,別忘了可是你媳婦。」
柳河愁說的篤定無比,可是,現代社會莫說隻掛個虛名,就算是結婚生子了都未必能廝守一生。
我和黃河娘娘目前為止也隻有一麵之緣,會為了我放過這種好事?
換做是我的話,我都未必肯這麼做。
不是我這人薄,而是浮誇的年代,不劈就已經是真了。更何況我和之間,還遠遠談不上。
古祭臺十天修好,完工那天我去參觀了,看得出來王家是真的花了本錢。古祭臺通用漢白玉打造,從河岸到水中曲曲折折長達百米,造價怕是百萬不止。
黃河娘娘神像的就矗立在祭臺中央,真人大小,穿的也是一紅,頭上蒙著紅布。
看到頭上的紅布,我沒來由的心中一陣煩躁,尤其是當我看到紅布上麵分命綉著龍呈祥的時候。綉著龍呈祥的紅布不就是新娘子用的紅蓋頭麼?
來觀禮的鄉民很多,陳觀主也來了。
我在人群中看到姓王的和陳觀主在說話,旁邊還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
神像建,有迷信的愚民愚婦要磕頭祭拜,卻給王家人阻攔了,隻讓那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一個人上了四香。
看到這個況,我心裡更加狐疑。
也沒心思再繼續看熱鬧,趕跑回去把這事和柳河愁說一下。
柳河愁聽我說完之後也是狠狠吃了一驚。
「柳叔,王家這是要做什麼?」
「這還看不出來,和咱們當初所做的一樣,他們是要向你媳婦求婚吶。」
「……」柳河愁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黃河娘娘既然把自己的閨名告訴了你,說明在心底就你已經認你做了丈夫,絕不會再嫁給別人。」柳河愁安我說。
唉,雖然我對黃河娘娘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可是一想到有人打的主意,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王家這麼做,為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口氣哽在間。
整整一下午我心裡都極不痛快,卻也半點法子沒有。
吃過晚飯,我和柳河愁劃著爛船去了下壩村。
配婚都是在晚上進行,今天晚上王家肯定還有大作,甚至有可能當天晚上就把婚禮給辦了。
柳河愁雖然口口聲聲說黃河娘娘不會再嫁給別人,可我看他臉上分明也是和我一樣憂慮重重。
現在是盛夏時節,河岸上水草茂盛。
我和柳河愁遠遠的下了船,著河岸朝古祭臺遊過去,等到距離很近了,我倆藏在茂的水草中間,看著古祭臺上形。
古祭臺河岸上的人不,除了王家人在,約還可以看見惠濟觀的道士。隻是現在時間還早,他們還沒有做什麼。
「柳叔,黃河娘娘今晚會現麼?」我小聲問柳河愁。
「肯定會。」
「可是你不是說一直沒來找我是因為現在不方便,怎麼別人找,就會現?」我有點吃味了。
「之前確實沾染了一件很麻煩的事,不想連累到你,纔不和你見麵。」柳河愁說道。
「什麼麻煩?」我問道。
「這事和司有關,黃河大王消失後,司開始手黃河上的事。黃河裡共有八個大王,司卻隻找到七麵黃河令,他們懷疑是你那鬼媳婦把第八麵黃河令藏起來了。」
「第八麵黃河令真的被黃河娘娘藏起來了嗎?」
「當然沒有,要是真被你媳婦拿到了,早就自己做了黃河大王了,怎麼還可能同意嫁給你做媳婦。」
關於黃河娘娘遇到的麻煩事柳河愁一直沒和我說,現在卻告訴了我真相,想不到居然和司有關。
唉,自打我謝嵐做了撈人之後,世界觀早就被柳河愁顛覆的支離破碎。
現在司都出來了,閻王還遠嗎?
想到閻王爺,我又忍不住想到逢九年閻王點卯的事。
慧香說今年的正月初一閻王爺隻點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後來柳河愁又說慧香說的是鬼話連篇。
可是聯想到陳秋和陳觀主都對我提過逢九年,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何況慧香完全沒有必要騙我。想不通我也懶得去想,反正我現在就跟著柳河愁混,他是決計不會害我的。
後來我也問過柳河愁,若是我當初沒有答應跟著他做撈人,是不是人生就不會偏離正常軌道,會和普通人一樣朝九晚五結婚生子。
柳河愁說該來的總會來,人可以躲避壞天氣,也可以躲避不想見的人,但是沒有人可以躲開自己的宿命。
而我的宿命,從一開始出生就被人算計好了。
時間過的很慢,泡在水裡的滋味一點也不好,蚊子多,水裡還有吸的螞蟥。
苦苦的煎熬中,午夜終於到來。
陳觀主現後,那個白天我見過的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也出現了。
他穿著古代新郎的打扮,前還係著一朵大紅花,看起來喜氣洋洋的樣子。
「草,還真打算直接娶親了,誰給了他的臉!」柳河愁忍不住了句口。
「還能有誰,陳老牛鼻子唄。」我也很無語。
「陳老牛鼻子的道行在岸上,不在水裡,還真以為自己是王八,水陸兩棲了?」
那個年輕人學我當初一樣給黃河娘娘上香,結果比我還慘,我的第四鬼香是點燃後熄滅,他的是點不著。
看來這黃河娘娘真如柳河愁所說的那般,很看重我和的夫妻名分呢。
就在我繼續觀著,準備看黃河娘娘如何打臉王家人的時候,陳觀主手裡拿著一樣東西走上了古祭臺。
在看清他手裡的東西後,柳河愁臉大變。
「完犢子!謝嵐,你媳婦這下怕是真要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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