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了年府就帶走了年玉嗎?
年依蘭看著柳樹下並肩坐著的兩人,手的攥著綉帕。
「什麼二小姐,不過是個賤人生的賤種,一個低賤的狐子罷了,憑也配得起年家小姐的份?」年依蘭咬牙道,這個年玉,什麼時候和沐王這麼親近了?
除了那日在四方館……可也隻是那一麵,而剛才,分明看到沐王殿下摟著年玉的脖子,二人靠得那麼近,格外曖昧。
芳荷心中詫異,小姐平日裡不會說這樣的話,今日……
「小姐說的對,咱們年府隻有小姐您纔是嫡出,其他的都上不得檯麵,尤其是那連下人也不如的小賤種。」芳荷小心翼翼的道,看了一眼柳樹下的人,「小姐,沐王殿下那裡,還過去嗎?」
小姐今日專門悉心打扮,可都是為了見沐王殿下。
年依蘭眉心皺得更了,「去什麼去?你沒看到年玉在那裡嗎?」
沒弄清楚年玉和沐王殿下的關係,這個時候過去,風險太大。
年依蘭要完的出現在沐王殿下麵前,此刻,年依蘭更覺年玉礙眼,以為,年玉一輩子隻能委屈的扮男裝,可沒想到……
腦海中浮現出年玉那張臉,年依蘭心裡的威脅越發的強烈,看來,是真的不能小瞧了這個年玉了!
年府外,一陣喧鬧,許是知道迎親的隊伍到了,許多先前在府裡的賓客都迎了出來。
有些人聽說了年家和晉王府的糾葛,也都懷著看好戲的心思。
府門外,年城騎在駿馬上,一路上的顛簸,讓他的幾乎承不住,汗水在喜袍裡,浸著傷口生疼。
「快,告訴我娘,我把那人接回來了,這裡就給你們了,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年城下了馬,跛著腳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可剛走出一步,卻被管家拉住。
「爺,使不得,新娘子還沒進門呢。」管家麵有難,看年城不耐煩似要發飆的樣子,立即低了聲音繼續道,「今天是皇上賜婚,多雙眼睛看著呢,爺才從詔獄出來,若再激怒皇上……」
提起詔獄,年城的恐懼的打了個激靈,看了一眼後的馬車,猶豫了片刻,皺眉道,「行,接進門是吧?」
年城一瘸一拐的走向馬車,馬車裡,萍兒扶著趙映雪,開簾子正要下來,兩方撞了個正著。
過薄紗,趙映雪依稀看見那喜慶的紅廓。
年城!
隻是瞬間,趙映雪就攥了拳頭,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要親自刺進他的,可知道,還不能。
怎能讓他這麼輕易的死?
深吸一口氣,趙映雪朝年城出手,意思再明白不過,要他扶下馬車。
年城心裡瞭然,可看到那手背上暴在外的猙獰麵板,心裡泛出一噁心,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手背上的傷都這麼嚇人,那臉上呢?
年城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
趙映雪的手,在空中僵持了好一會兒,管家看在眼裡,上前提醒,年城這纔回神,雖然那手猙獰可怖,可他卻不得不同樣把手了過去,扶著趙映雪下了馬車。
趙映雪下了馬車,一襲白打扮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所有人都是一愣,神各異。
年曜和南宮月剛從府裡出來,就看到白的趙映雪,瞬間都變了臉。
「這個晉王府,未免也太過分了。」南宮月低聲輕斥,讓趙映雪穿一白進他年府的門,是什麼意思?
年曜皺著眉,雖然心裡不悅,可也知道,就算是趙映雪穿著白,他們也不能阻攔進門。
淡淡的瞥了南宮月一眼,「還不是你的好兒子闖下的禍事?」
「怎麼是城兒闖下的禍事了?」南宮月想再辯解,可想到這麼多人在,又把話嚥了下去。
年玉和趙逸也從後院水榭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秀眉一挑,不由多看了趙映雪一眼。
知道趙映雪是帶著仇恨嫁年府,可卻沒想到,這大婚的日子,就如此明目張膽,穿白進年府,這無疑是將年家的麵子,甚至是南宮府放在地上踩。
但這一白對趙映雪來說,也是頗有深意吧!
是在告訴世人,也是在告訴自己,曾經的趙映雪已死,如今的,隻是一個為復仇而生的軀殼。
「年府迎來這麼一個人,以後可就熱鬧了。」二姨娘陸修容意有所指的開口,也是看得清楚明白。
「年城,你拿命來!」
話剛落,新郎新娘那邊就傳來一陣,所有人都看過去,隻見人群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一個男人的影,手中一把利刃,直直的朝著年城刺過去。
年城反應也快,下意識的躲在了趙映雪的後,模樣甚是猥瑣狼狽,男人的目標被趙映雪擋住,男人看到白影,一頓,眼底明顯有一憐惜一閃而過,但瞬間又化為淩厲,看向趙映雪後的年城。
「救命……」年城滿心慌,不知所措,可那男人手敏捷,隻是一瞬,手中的劍就架在了年城的脖子上。
隻要輕輕一帶,利刃劃過脖子,年城必死無疑。
可他還沒來得及手,一個子的聲音就響起。
「住手!」開口的是趙映雪,那嘶啞難聽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愣,更讓那男人眼裡的恨越發濃烈,他恨不得砍了年城的腦袋,可的命令他卻不能違抗。
「來人,快來人……」
剛才那一幕發生得太快,南宮月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兒子被刀架著,立即神慌張沖了上去,「大膽賊人,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趕快放開我兒子。」
男人似沒聽見南宮月的話,隻是看著趙映雪,那握著劍的手不斷的收,指骨泛白。
年玉看著那男人,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
這個男人認得,前世,許多次趙映雪針對的刺殺,都是這個男人執行,前世,為了防這個男人的追殺,可是費了不心思!
「娘,救我……快救我!」年城嚇得瑟瑟發抖,滿眼恐懼的看著南宮月。
南宮月看著抵在年城脖子上的劍,的後,年府的家丁已經在待命,可卻不敢輕舉妄。
那男人盯著趙映雪,片刻,似終於做了決定,手一用力,原本可以輕易砍斷年城頭顱的劍,改變了方向,利落的劃向年城的手臂。
「啊……」劇烈的疼痛,年城得撕心裂肺,喜袍被割開了一道口子,皮翻開,深可見骨,鮮噴灑出來。
男人砍下這一刀,騰一躍,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兒啊……我的兒……快,快大夫啊!」南宮月上前扶著年城,看著那目驚心的傷,心疼得慌了手腳。
年城本就帶著詔獄的傷,這麼一折騰,終於支撐不住,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一府的人,忙碌慌,南宮月張羅著把昏厥過去的年城抬進了府,大夫也隨即趕來,周圍的人,或看著好戲,或頭接耳。
年玉和趙映雪看著人仰馬翻的年府,眼底皆是出奇的平靜。
可今日畢竟是年城和映雪郡主大婚,新郎昏死了過去,眼看吉時就要到了,一對新人該如何拜堂?
身爲一位合格的妃嬪是需要職業道德的. 其實嬪妃是份好職業,皇帝陪吃陪喝陪睡還倒給錢,何樂不爲?
某師父:逆徒,我是你師父!慕九歌: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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