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珩帶著顧南喬和伍金良直奔鎮上一家酒樓,一進門,葉掌櫃就迎了出來,很是絡的跟墨玉珩打招呼。
「阿墨,你行啊,這麼多鹿。」葉掌櫃翻了翻鹿,確定鹿很是新鮮,這才道「我們也都是人了,這鹿還算是新鮮,一斤就三十五文錢如何?」
鹿是大補之,他這酒樓還真消耗不了多,不過他有冰窖,可以儲存一段時間。
「可以。」墨玉珩是打獵的好手,對於市場價格自然不陌生,葉掌櫃為人還算是公允,價格什麼的,也比較合理,他自然不會有異議。
葉掌櫃很是爽快的讓店小二把鹿都放到秤子上秤,五隻鹿,大大小小加起來也就三百五十斤。
一斤三十五文錢,三百五十斤就是一萬兩千兩百五十文錢,換銀子也就是十二兩白銀外加二百五十文錢。
秤完了鹿,接下來就是狼了,狼的價格和鹿的價格相差不多,特別是狼皮還可以賣錢,葉掌櫃出價也比較高,六隻狼也賣了差不多十五兩銀子。
伍金良喜笑開,很是興的請墨玉珩和顧南喬去吃茶點。
鹿皮也能賣個好價錢,隻可惜這五隻鹿都是被狼咬死的,鹿皮不完整,人家也不願意收購,墨玉珩便直接送給葉掌櫃了。
伍金良也不常來鎮上,倒是墨玉珩時常來鎮上,對鎮上很是悉,帶著兩人去街邊的一小攤子上吃麵條。
牛麵一碗十文錢,墨玉珩要了三碗,又給顧南喬和伍金良點了一盤醬牛,三個人很快就吃完了。
顧南喬嚼著醬牛,看向了墨玉珩道「這醬牛味道不錯,改天有時間我也弄些出來給你嘗嘗。」
墨玉珩無語的看著,心道你除了每天做飯,還有啥事忙活?
付了錢,三人這才慢悠悠的逛街,因為伍木濤三人還沒有來,他們也不能走太遠,隻能在附近轉悠,正當他們經過醫館的時候,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被人丟了出去。
「滾一邊去,沒錢還想買葯,還真當我們這裡是濟世堂了,趕走,別髒了我們的地。」夥計罵罵咧咧的把婦人母子趕出來之後,還拿笤帚掃了掃。
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婦人滿臉悲慼的倒在地上,抱著孩子痛哭流涕,周圍站著三三兩兩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顧南喬是醫者,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事,快步上前,扶起了婦人和小孩後,聲問道「這位嬸子,他們為什麼要趕你們出來?」
婦人看了顧南喬一眼,啜泣的把自己求醫的事闡述了一遍。
婦人名為王秋水是王家村人,今兒來鎮上是帶著自己的獨子王小莊求醫,進門時就說了,沒有銀兩支付醫藥費,但是可以把家傳的鐲子抵在這裡,醫館的掌櫃也是認同這個方案。
可等到把鐲子拿出來,掌櫃卻不認賬了,說一個殘次品鐲子就想糊弄他,不僅不給孩子看病,連鐲子也摔在地上碎了。
王秋水抱著孩子,很是無助的啜泣「這可怎麼辦?我的孩子還在發熱,這再燒下去,怕是就沒救了。」
鎮上隻有一家醫館,大家都隻能來這裡看病,自然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得罪醫館的大夫。
人生在世,誰敢保證自己沒病沒災?
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與醫館結仇?那多不劃算。
「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給你孩子看看如何?我年齡雖小,但也跟隨家裡人習了岐黃之,不敢說醫多高,但退燒什麼的,應該還是有把握的。」顧南喬聲道。
王秋水急得不行,聽到顧南喬這話,立刻就把孩子往前送了送「姑娘,你會醫?求你幫我兒子看一看,他渾滾燙,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著話,王秋水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已經一夜又過了半天了,再這樣下去,非得燒壞腦子。
顧南喬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先給王小莊把脈,隨後翻看了他的眼瞼,這才道「他這是冒發熱,現在是春夏之際,白天晚上溫差大,他這是凍著了,我給他開兩服藥,保管藥到病除,嬸子,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著話,便站起直接去了濟世堂。
濟世堂就是個小醫館,迎麵而來的就是陣陣葯香,顧南喬一進門,直奔葯櫃檯,張口就說「麻煩你給我抓這些葯,柴胡、葛各三錢,黃芩二錢,石膏五錢,三副。」
葯聽了這話,頭也不抬拒絕道「想要抓藥拿藥方來。」
這是濟世堂的規矩,抓藥必須有藥方,還得是濟世堂大夫開的藥方,否則一切免談。
他們定下這樣的規矩,為的自然是為了多賺一份診金,要知道這年頭的診金可比藥費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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