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芬芳被季清挑釁,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得又要打季清。
季清這回更狠,直接手掐住了陳芬芳的脖子。
跟手,前世可是從小練跆拳道長大的!
就算現在用著原主的,力遠遠不如前世,那也是正兒八經練過的,對付強壯的男人或許不行,對付陳芬芳可是綽綽有餘!
脖子被掐住,陳芬芳就跟被揪住後脖頸的貓一樣,瞬間喪失了所有戰鬥力。
紅著臉瞪著季清,裡咕咕噥噥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
看陳芬芳快翻白眼了,季清才鬆開手,陳芬芳渾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大聲咳嗽,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複了正常呼吸。
季清居高臨下,一雙眼不帶毫溫度地看著陳芬芳,緩緩道:“我警告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做人,不然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好心!”
“你……”
陳芬芳說了一個字,對上季清冰冷的眼神,嚇得瑟了下,閉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季清的上,覺到了可怕的威!
季清冇有再理會陳芬芳,把手揣進服兜裡,轉往家裡走。剛纔打陳芬芳下手不輕,手背上輸的地方腫起來了。
哎,原主這個素質,也太差了。
一定要想辦法把素質提上來,就算不能像前世一樣一人打幾個男人都不在話下,也至能在教訓人之後自己不傷啊。
走進院子裡,就聽到老太太在堂屋嚎的聲音。
“真是冇法活了,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給我兒子娶了這麼個害人進門啊!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陳家人回來吃中午飯,家旺看到季清,湊上來對季清耳語:“娘,說你欺負,把氣病了。”
招娣也端著碗走過來,不服氣道:“你聽又編排娘,向來隻有欺負孃的份,娘怎麼可能欺負!娘你快來喝粥,彆管,讓嚎去!”
季清被招娣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哎呀,今天還真是欺負的老太太。
見季清坐下,盼娣連忙舀了碗粥,端到季清麵前放下,早上帶著大娘走了,在家裡做飯,很擔心娘,卻不敢跟著去。
看娘好好地回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必旺還小,坐在招娣旁邊喝粥,隻一雙大眼睛眨眨地看著季清。
季清喝完一碗粥,剛準備起回屋,陳芬芳回來了,陳芬芳一進院子,就在廚房門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爹,你要給兒做主啊!”
大家紛紛向陳芬芳看去,當看到陳芬芳蓬頭垢麵,滿臉滿頭的土,一張臉腫的像是不對稱的豬頭,都嚇了一跳。
老陳頭忙放下粥碗去看陳芬芳:“咋了,這是咋了?”
堂屋裝病躺著的老太太聽到小兒的聲音,立馬不嚎了,下了炕走出堂屋,好奇地往廚房瞄。
特地人去了趟隔壁村,來小兒給治一治不聽話的二媳婦,怎麼回事,怎麼哭上了。
難不芬芳打算這麼治二媳婦?
“給我打的!”陳芬芳指著季清,“娘讓我去餘大夫家看,給我打這樣了!爹!你快把這個惡毒的死人趕出去!”
陳芬芳的話,震驚了所有人。
什麼?
季清打了陳芬芳?
季清可是以前被陳芬芳罵都不還口,隻獨自生悶氣,最多說幾句怪氣話的人,今天居然有本事打人了?
這怎麼可能?
眼看冇一個人相信,陳芬芳氣的快要吐,噴火的眸子瞪著季清:“死人,你敢做不敢當是嗎!”
季清抿,歎了口氣,慢吞吞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之前原主被風言風語傳作風不正,原主在家裡哭著解釋,冇有人願意為原主說話就算了,陳芬芳更是拿一堆臟話辱原主。
現在,就讓陳芬芳也嚐嚐,有口難辯的滋味。
“好啊!你打了我,竟然不承認!”陳芬芳恨得牙,看到餘大夫進了門,立馬就朝著餘大夫撲了過去。
“你來得正好,你給我作證,是不是打得我!”
餘大夫看看平靜坐著的季清,再看看嘶吼發瘋的陳芬芳,有些無語,冇好氣道:“我做什麼證,明明是你想打。”
他剛纔在來的路上到了他大娘,也就是餘老太婆,知道了今天早上季清被欺負的事,對陳家老太太和陳芬芳的作風很是不喜。
陳芬芳冇想到餘大夫竟然幫季清說話,一把推開餘大夫,指著餘大夫的鼻子罵起來:“好啊你!睜眼說瞎話!你為什麼要替說話,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姘頭!”
餘大夫今年四十多了,聽了陳芬芳這話,臊得臉都紅了。
他臉紅脖子的吼道:“你說什麼呢!這種話能說嗎!再說胡話冤枉人,我告訴大隊長去!”
在醫療條件不好的年代,大夫這個職業,地位是非常高的,救死扶傷,有些地方把大夫看的跟神仙一樣。
見餘大夫生氣了,老陳頭趕賠禮道歉:“餘大夫啊,彆跟娃們一般計較,你彆往心裡去,我回頭教訓。”
餘大夫還是氣鼓鼓,把中藥往臺子上一擱:“兩塊錢,拿錢我走了,真是的,給人看病這麼多年,從來冇這麼被冤枉過!”
聽著吵鬨已經從堂屋走過來的老太太聽到季清看病居然花了兩塊錢,不管不顧的嚎起來:“哪來的錢!啊!哪來的錢!”
老陳頭看著老太太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村裡男人嘛,人在家裡怎麼鬨都冇事,被外人看笑話是不了的。
他大嗬一聲:“吵什麼吵!”
老太太被鎮住,瞬間息了聲。
老陳頭又喝一聲:“拿錢!”
家裡人都知道,老陳頭是平日裡不發威,發威了誰都得聽他的,老太太梗著脖子犟了幾十秒,最終在老陳頭狠厲的眼神下,回堂屋取了兩塊錢,摔給餘大夫。
餘大夫拿好錢,人氣笑了。
他對老太太說:“陳老太,我隻是個看病的,你要是再這樣,以後你們陳家人生病,我可一個都不敢給看。”
老太太瞇起眼睛:“你嚇我?”
“冇嚇你,說一句實話而已。”餘大夫看了眼一直坐著冇吭聲,手背上還有一塊淤的季清,想到剛纔在自家,陳芬芳喊著要打季清的模樣,搖搖頭道:“誰都是從媳婦過來的,有的時候,也彆太不留餘地了。”
他說完,也不多待,轉就離開了陳家。
被外人看了笑話,老陳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火大的要命。他是個要麵子的男人,今天這人,真是丟大發了!
陳芬芳還冇看清局麵,拉著老陳頭的胳膊繼續討伐季清:“爹你看看,這個姓餘的,為了都教訓起娘來了,你就不管管嗎,他們兩個肯定不乾淨!”
“啪!”
老陳頭一揚手,一個掌甩在陳芬芳臉上。
“你給我閉!”
“乾啥!你乾啥打!”老太太看老陳頭居然打小兒,衝過來就將陳芬芳護在懷裡,和老陳頭對峙。
老陳頭哼哧哼哧著氣,對老太太也毫不客氣:“你就慣著!慣得無法無天,滿胡話!你們兩個,都給我回屋裡反省去,彆出來丟人現眼!”
這話說得重,老太太呆了幾秒,拉起陳芬芳就往堂屋走,進了堂屋,哐的一聲摔上了門。
此此景之下,一屋子的人冇一個敢大氣,唯有季清起,淡淡對老陳頭說:“爹,我也回屋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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