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安泰隻是苦笑，諱莫如深的搖頭。

顧夏集團從離職開始，便是由顧平生一個人說了算，想要遠調幾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還需要什麼理由呢？

溫知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不想要去承認。

李月亭看到溫知夏，眼中閃過詫異，走近來，端上咖啡，小聲喊了句：「溫總。」

溫知夏看著眼前的人，覺得有幾分的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我是不是見過你？」

李月亭頓了頓：「是，溫總以前……幫過我。」

是從農村升上來的窮學生，不會穿著不會打扮，拿到了顧夏集團實習生的份，卻被當跑小妹，被指揮來指揮去。

忘記帶工作卡的時候，被保安攔下來，每天對發號施令讓跑的同事，看著狼狽的解釋，卻不肯幫證明份，還嘲弄的揮開想要握住自己拿著咖啡的手。

滾燙的咖啡灑在李月亭的上，引來了不人看戲的目。

溫知夏當時下樓送一名老總，看到滿頭大汗不聽解釋的模樣，便走了過來問明況，幫解了尷尬的境，還讓人將自己的備用服拿過來一套，讓去衛生間替換。

這是李月亭在公司接到的第一次好意，當年看著一職業裝幹練的溫知夏，緻的妝容，自信的步伐，明明比大不了兩歲，卻擁有著做夢都沒有辦法企及的一切。

貌、聰慧、從容、自信，還有一個同樣優秀的男朋友，那時的顧夏集團誰不知道，隻要是溫知夏敲定的事，顧平生便不會有意見。

那麼多的幸運和好，都集中在了溫知夏一個人上，多讓人羨慕，又多麼的讓人……嫉妒。

溫知夏對於李月亭並沒有太大的印象，幫解圍在溫知夏看來，也不過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之所以會將注意點落在李月亭的上，是因為……上的香水味。

似有若無的香味，溫知夏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你用的什麼香水？味道很好聞。」

李月亭：「朋友送的一個國外小眾牌子，溫總如果喜歡，我待會兒去問問。」

「不用麻煩了，我不噴香水，平生開會還要多久？」溫知夏問道。

李月亭微頓，因為知道顧平生並不在公司，而是……帶著趙芙荷那個人出去了。

一個在君悅坐檯的人，現在沒有資格手，可溫知夏從來都不是眼睛裡能容下沙子的人，凡是及底線的事，溫和的溫總就會展現出淩厲的手段。

就如同當年，因為泄公司機，跪在地上懇求溫知夏放他一馬的職員，聲淚俱下的認錯，所有人都認為依照溫知夏平日裡對待下屬的寬容八會心。

但實際上呢？

溫知夏不是斷了他在行業裡工作下去的機會，還花大價錢請了律師讓他賠償公司的損失。

那一次，才開始走上正軌的顧夏集團損失了辛苦半年的大訂單，出賣公司的職工也被送進了牢籠。

依照溫知夏的作風，倘若知道趙芙荷的存在，那個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李月亭心中有了主意，抬起頭來，「顧總他好像不在公司。」

陳安泰聞言，擰眉看了一眼李月亭，之後又看向溫知夏。

溫知夏神沒有太大的變化，蔥白的手指緩慢的攪著咖啡，「是麼，那他去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