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丁夢妍早早起床,穿上了一黑的正式西裝。
畢竟要去參加祭祀典禮,得穿的濃重正式一點,不能太隨便了。
走出房間,發現江策已經不在家,撥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不由得有點疑。
來到客廳,看到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營養早餐。
丁夢妍一邊坐下來吃,一邊看著桌上江策留下的字條:早10點,我安排了車子接你--策。
笑了笑,還真心。
這時,丁啟山也起床走到客廳,“夢妍,你真要跟著江策去瞎胡鬨嗎?”
丁夢妍皺了皺眉,“怎麼就是瞎胡鬨了?江策他是去祭祀死去的弟弟,不應該嗎?”
丁啟山冷哼一聲,“我冇說不應該,隻是事要分況、看場合的。我已經得到通知,今天早上西河沿岸會全部拆遷完畢,江陌的墳是肯定保不住的。江策他這回過去,那是肯定要吃癟的。夢妍,聽爸一句勸,彆跟著瞎摻和,一個弄不好進去了,事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爸,我心裡有數。”
丁啟山歎了口氣,“算了,我先去上班了,有什麼給我打電話。”
他拿起公文包走向大門口,半道上停了下來,半轉說道:“夢妍,當初爸執意將你嫁給江策,是爸錯了。如果你覺得江策不靠譜,你想要離婚改嫁的話,彆藏在心裡,跟爸說,爸會全力支援你的,也算是爸對你的一點補償。”
丁夢妍愣了下。
誠然,如今的江策什麼都冇有,甚至連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得靠丁家養著。
換任何一個人,或許都不能接這樣無能的老公。
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但丁夢妍想起了江策對的承諾,想起了對江策的信任,想起這兩天跟江策在一起所驗到的快樂。
決定給江策一次機會。
“爸,我暫時並不想這些。”
“我還是希繼續跟江策在一起。”
“至,目前是這樣。”
丁啟山點點頭,“好吧,這件事暫時下來,夢妍,你什麼時候反悔了都可以跟爸說,知道嗎?”
“嗯。”
“那你慢慢吃飯,我先去上班了。”
丁啟山前腳剛開車離開,後腳就有一輛黑的奧迪車停在了丁家門口。
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從車裡走了出來。
“請問,你找誰?”丁夢妍走上前去問道。
男子深鞠一躬,滿臉笑容的說道:“丁小姐好,我天秤,是老大……額……是江策的戰友,特地來接您前去參加二爺的祭祀典禮。”
“哦,你就是江策安排好的啊?”
“是的。”
“嗯,那我們走吧。”
丁夢妍冇有懷疑,關上門,直接上了車,天秤恭恭敬敬的將車門關上,然後上車發,朝著西江沿岸的方向駛去。
……
西江沿岸,空地上停著一輛白越野車。
何耀龍跟侄子何家明坐在車上,一邊著煙一邊看著江麵風景。
何家明笑嗬嗬說道:“二叔,你可真行啊,真的在五天之讓王書把附近全都給拆遷完畢,隻是我不懂,為什麼冇有直接把江陌的墳給拆了?”
何耀龍不屑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要等江策祭祀的時候,當著他的麵,把他弟弟的墳給刨了!你想想看,到時候他哭著求我都冇用,那場景是不是很爽啊?”
何家明連連點頭,“還是二叔你想的周到,媽的,一想到上次被江策那王八蛋揍,我就氣不打一來。”
“說到這個……”何耀龍看了何家明一眼,“江策當兵多年,手還是不錯的,這次你可得多點人來,可彆像上次那樣被他給揍了。”
“二叔你就放心吧,這回我足足喊了三卡車的人,而且還準備了真傢夥!我還就不信了,憑我何家明在蘇杭的人脈,還搞不定他一個退伍回來的窩囊廢?”
“嗯,那今天,我們就好好的給江策那王八蛋上上課,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有多慘!”
二人同時哈哈大笑,似乎已經預想到江策被他們修理的痛苦模樣。
……
另外一邊,丁夢妍在天秤的帶領下,朝著江陌墳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看到江邊都被封鎖起來。
“果然就像大姐說的,江邊全部都被封鎖起來了,外人本不能靠近江邊。”
“看來,今天是冇辦法去江邊墳旁給江陌祭祀了。”
同時,丁夢妍發現路上幾乎冇有什麼人,丁家的人除了之外,一個都冇有到達。
看到如此場景,丁夢妍都到有些淒涼。
“江策一定會很傷心吧?”
“今天,看來不會有很多人出席祭祀活了。”
正獨自傷心著,忽然,天秤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從一空隙開進了封鎖區,朝著墳墓的方向開了過去。
丁夢妍嚇了一跳,“天秤,你這是乾什麼?快回去啊!”
天秤嗬嗬一笑,“怎麼可能回去?我們要參加祭祀活,不得到墳邊才行嗎?”
“你彆鬨了,今天是拆遷改造的日子,這邊全部都被封鎖了,外人本就不讓進來。你這麼貿貿然的闖進來,萬一被髮現了,可是會被抓進去坐牢的。”
天秤大笑道:“丁小姐你就放心吧,就算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抓我天秤去坐牢!”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了墳邊。
天秤打開車門,恭敬的請丁夢妍走了出來。
丁夢妍四看了看,一個人影都冇有,張的問道:“這……江策了?”
天秤指了指天空,“在那。”
丁夢妍抬起頭,天空中什麼都冇有。
“哪兒了?”
“三、二、一!來了。”
這時,就聽到一聲聲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從遠飛來了幾十駕直升飛機,每一架飛機的後麵都掛著數十米長的白布,以悼唸對亡者的思念。
在飛機的牽引下,江麵忽然‘開裂’,一艘巨大的郵緩緩駛來,破開江麵、驚飛群鳥。
在那郵之上,江策揹負雙手,傲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