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桓自來輕視慣了,即便現在張就敢反駁自己,他也並不放在眼裡。
莫說隻是這個傀儡皇帝,就算是姚太後,也不敢與他當麵說這種話。
顯然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陛下年,還未親政,一言一行當為天下表率,老臣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陛下的勉勵之言,督促陛下做一位盛世明君,卻得到陛下這般的譴責。」
上說的大義淩然,眼神裡的輕蔑卻早已製不住。
若非朝堂上坐著的是姚太後,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將自己這個皇帝弄死,自立為帝了。
人的並非一蹴而就,終歸是一點點養大的。
貧民百姓想要出頭靠的唯有科舉一途,高中後自然想著做,做後會想著一點點的往上爬,爬到不能再爬的高度,眼最終會對準屁下的這個位置。
而姚桓,這幾年一直都是這個想法,卻始終著沒敢表出來。
做個權傾朝野的宰相,一些朝臣或許不會出現反彈,可若是想要謀逆,那就是兩個質。
功了還好,若失敗,他們所麵臨的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這臨門一腳,姚桓躊躇了整整五年。
謝瑯不由得仰頭輕笑,纖細的脖頸好似一扭即斷,「哪一任帝王邊隻有一個奴才的,朕這個表率做的未免也太失敗了吧,姚國公自己都沒被朕給影響到,還妄圖給其他人做表率?」
姚國公隻當這小皇帝再耍脾氣,「既然缺人,讓務府差人過來便是。」
「朕這個桿皇帝,能做的了主?」起,緩步走到殿門前,看著空曠的院落,雖說沒人,可好歹雙喜每日裡都在打理著,倒也乾淨整潔,「自朕出現,姚國公就始終坐在椅子上,未曾行禮,上行下效,這皇宮早已不是朕的皇宮了。如今看來,那個椅子,似乎姚國公坐上去,蠻合適的。」
「……」姚桓聽到這句話,心臟劇烈的跳幾下,可好歹是忍耐住了。
當然,對於謝瑯明說的行禮,姚桓怎麼可能做,和太後在一起他都不多行禮,何況是這個傀儡。
輩分上,自己更是謝瑯的親舅舅,的長姐還是自己的嫡子長媳,張狂這些年,此時讓他在私下裡彎腰,怎麼可能。
每日裡朝堂上的跪拜,已經讓他覺得無比屈辱了。
「秦統領呢?你來見朕是為了什麼?」轉回到主位,袍坐下,目清淡的看著秦蕭。
秦蕭上前拱手,「早朝時,雙喜公公帶來陛下口諭,讓臣看守壽康宮,止任何人麵見太後,臣唯恐雙喜公公傳錯,故此特來請見陛下,以防出了差錯,耽誤了陛下的差使。」
「沒錯。」謝瑯回答的清楚明白,「所以,你做到了嗎?」
「臣有罪!」秦朗跪地。
謝瑯明白,姚桓已經去壽康宮見過姚太後了,大概是揣度了一些事,才轉而來到了勤政殿。
「既知罪,還不將人給朕拿下。」目清湛的看向不為所的姚桓,「朕可饒你一命。」
姚桓看著謝瑯,似乎在看一個玩一般。
秦蕭雖說是軍統領,卻也是他姚家的夫婿,這幾年軍更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就連五城兵馬司也不例外,同時姚家還有府兵三萬,比起軍都要多。
有什麼底氣,讓秦蕭有膽對自己手。
「臣不敢!」秦蕭沒有起,也沒有。
謝瑯眸中帶笑,「姚國公的權勢居然如此之大,已經連朕的軍都攥於掌之間了?」
「陛下謬讚。」姚桓虛虛拱手,麵帶傲然。
「那姚國公可知道,垂簾聽政的太後,是如何被朕給拿的那般狼狽的?」姚桓看如傀儡,看著姚桓,則如塵灰。
姚桓聽出了異樣!
「因為敢弒君!」謝瑯傾看著他,「按大周律法,弒君,罪大惡極,株九族!」
「姚太後乃朕的生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昏迷不醒,不過是小懲大誡。可你姚家……」
「留!不!得!」這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無半點迴旋。
「謝瑯!」姚桓到底是老辣,怎麼可能被三言兩句都挑撥的跳腳,「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個位子上,那是我的仁慈,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覺得自己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起走到謝瑯麵前,居高臨下的沖鷙笑道:「我姚家留不得?你倒是有本事將我姚家扳倒,我還對你高看幾分。既然你不識抬舉,膩歪了現在的九五之尊,那就等著做個廢帝階下囚吧。」
纖細瑩潤的手指緩慢撚,指腹見有雷乍現。
之後,就見一道雷電驟然出現,竄姚桓。
姚桓還未及反應,整個人就搐著倒地,裡還冒出一些白沫。
而在表麵,還有電流在不斷的流竄,所經之,都能看到姚桓的神經跳不止。
抬腳踩在姚桓的臉上,語氣輕謾,「理你,朕還需要別人給底氣?你瞧不起誰呢?」
說罷,抬腳在他腦袋上用力踢了一腳,權勢滔天的姚國公瞬間昏死過去。
之後走到傻眼的秦蕭麵前,「所以,現在可以把人給朕帶下去了?」
「……」秦蕭用力的吞嚥著口水,他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傾覆坍塌,麵前的一切如同幻覺,「臣,臣……」
「你也要試試這個滋味?」若非從他的眼神裡沒有看到輕蔑,謝瑯怎麼可能給秦蕭數次機會。
「臣遵旨!」秦蕭趕忙磕頭領命。
「將人押死牢,並派遣軍查封國公府,敢抗命者,殺無赦。」言及此,又詢問道:「傳令軍,誰若是敢不聽調派,罪同謀逆。」
「是。」秦蕭餘看著昏死在自己麵前的姚桓,喜難掩,「陛下,國公府眾人該如何安置。」
「送他們一家團聚。」
隨後,謝瑯捂打著嗬欠,往寢宮走去。
看天,連晌午都不到,睡了沒多大會兒,就讓這老賊給吵醒了。
擾人清夢如殺人父母,不死等什麼。
行至殿前,停下腳,看著扛起姚桓往外走的秦蕭,開口道:「出嫁也帶出來單獨關押,暫且不得用刑。」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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