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宮門局守衛的核實,陶氏一行人順利進宮了,然後隨著兩個小侍往慶昌宮而去。書趣樓()
一路上,葉綏不著痕跡地打量見到的一切,發現宮殿依舊巍峨,正中的道仍是筆直寬闊,巡守的侍衛同樣小心警戒,巨大的威嚴震懾撲麵而來……
和前世所見的並沒有太大不同。
隻要大安朝存在,宮城便不會有什麼變化。年復一年,日過一日,宮殿仍舊是那些宮殿,隻是裡麵住著的人換了。葉綏不知慶昌宮換了幾個主人,但如今住在裡麵的,是姐姐。
在越過重重殿閣之後,們終於來到了昌慶宮,不想卻宮門到了冷遇。
在小侍高聲唱報後,一個守在門口的宮便扯起了冷笑,眉梢吊得高高的,目滿是鄙夷,上卻不甘不願地說道「進來吧。」
與相比,另一個綠宮的態度就截然不同。恭謹地迎上來,笑盈盈地說道「夫人快請進來,娘娘在殿中等候良久了,一直在掛念著夫人呢。」
那名宮仍然吊梢著眉頭,還不屑地撇了撇。
陶氏臉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朝那名綠宮點點頭。
綠宮眉眼彎彎的,邊領著們往裡麵走去,邊小聲解釋道「剛才那個是凝華殿貞嬪邊的宮,平時是驕橫了些,夫人和姑娘請勿放在心上。」
葉綏忽而笑了,心還不錯。見慣了宮中各種人,這些人哪怕暗地裡恨不得生啖其,麵上卻笑得親熱枕,哪個會讓人看出心中所想?
乍見到這麼一個宮,什麼明明白白都寫在臉上,真是……蠢得有些意思。這樣的人在宮中活不了多久,隻怕下一次見到時,想必已培了花園的花。
何必與這樣的人計較?隻是姐姐時常對著這些人,倒有些礙眼……
但沒能再想下去了,臨華殿就在前麵了。站在殿門前翹首企盼的窈窕影,不是姐姐還能是誰?
對姐姐的記憶,還停留在姐姐進宮之前。姐姐隻比大了四歲,子也比沉穩得多,也堅決得多。
每當調皮犯錯的時候,姐姐總會無奈地說道「阿寧,你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呀!」
說這話的時候,姐姐的語氣就像個心的老媽子,可是每次都會細細叮囑哪些事不可以做、哪些事該怎樣做,直到姐姐進了宮,還時不時給送來書信殷切教導……
接到姐姐書信時,儘管也照著做了,心中卻也不是那麼願的。待到心甘願聽姐姐的話,姐姐卻早已不在人世了。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姐姐!
葉緒見到許久都沒有見過的母親和胞妹,心中激不已。明明心裡歡喜至極,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
最終,還是葉緒邊的安儀姑姑上前提醒,葉緒才穩住了心神,笑著說道「母親和阿寧快請進來吧,咱們好好說會兒話。」
臨華殿的擺設很符合姐姐的子和份,裡麵並沒有多華麗的東西,卻不會顯得寒酸。相反,裡麵每樣東西都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覺。
這時,葉緒已經知道宮門前的事,便愧疚地說道「母親、阿寧,剛才讓你們委屈了,是我的不是……」
陶氏雙眼通紅,卻笑著說道「我們哪裡委屈?倒是緒兒,你在宮中實在是不易,這些年辛苦你了。」
陶氏並不願意作這種苦狀,但忍不住滿心的疼惜。當初兒進宮時,就不贊。但時過境遷,既然兒已經進了宮,便隻能希兒過得好些。
兒及笄之後就進了宮,因葉家世代簪纓,一宮便被封為純嬪。但是四年過去了,兒的份位一直沒有晉過,也不曾有過孕。知兒的日子不會好過,但如今見到一個守門宮這般甩臉,可想而知,兒在宮中過得有多艱難。
葉緒愣了愣,忍不住失笑出聲,纔回道「娘親,您多慮了。兒與貞嬪早幾天有些小誤會,才會這樣。兒一切都好,娘親放心吧。」
葉綏見到姐姐眉目間的溫潤舒展,便知姐姐說的是實。怕姐姐是和一樣,本就不願意和這些人計較呢。
不過,這個貞嬪還真是沒什麼印象。想了想,還是疑地問道「姐姐,這個貞嬪是誰呢?」
「是太常卿謝鹿年的孫兒,脾氣是驕橫些,人倒是不壞。」葉緒這樣回道,臉上帶了些笑意。
的確,貞嬪人不壞,隻是蠢了些。
聽了這話,葉綏心中瞭然。原來是太常卿的孫兒,怪不得。太常卿是大安小九卿之一,難怪貞嬪跟前的宮會如此行事。
下一刻,葉綏的臉變了變。謝鹿年的孫兒……想起來了,謝鹿年的確有個孫兒在慶昌宮,不過記得是良貴嬪,而不是貞嬪。
姐姐亡之後,有宮告發是同住在慶昌宮的良貴嬪下的毒手。皇上震怒不已,將良貴嬪褫奪份位打冷宮,後來還問罪謝家,太常卿謝鹿年因此而致仕……
當然,後來葉綏知道了真相。良貴嬪謝氏隻是個替死鬼而已,對姐姐下毒手的另有其人。
現在看來,貞嬪就是後來的良貴嬪無疑了,畢竟行事單蠢的妃嬪,宮中並不多。
想明白了這一點,葉綏便笑道「姐姐說得對,何必與這樣的人計較?不過姐姐也不用委屈忍讓,現在哥哥進了儀鸞衛,以後就能為姐姐撐腰了。」
說到儀鸞衛,臨華殿的氣氛便熱烈起來了,先前眾人那點心酸也漸漸消散了。
葉綏看著興緻高昂的姐姐,心中也歡暢起來。隻是,的目總忍不住落在姐姐的肚子上。
這會兒,姐姐應該有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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