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架帝國[鐵鷹]式裝甲戰機呼嘯著掠過頭頂,田行健鬆了一口氣,這種戰機的偵察系統不可能識別[天線]的僞裝,而能夠分辨人和的生雷達則只有中型艦艇才能裝載,加之高速戰機在地形複雜的山區飛行有很多限制,超低空飛行很困難,只要這架戰機不是降落在樹梢上,它就不可能發現藏在這片山地叢林中的的隊伍。
果然,[鐵鷹]在空中來回盤旋,以隧道爲中心進行順時針搜索,雖然好幾次從隊伍的頭頂飛過,卻終於一無所獲,離開了。
隊伍重新集合後,行進更加迅速,在[鐵鷹]離開以後,帝國軍隊肯定會用其他的偵察手段,並且會派機甲對這一地區進行搜索,隊伍必須在敵人發現之前,趕到預定的攻擊點,獲取必要的武裝備,否則,就會被困在山中打轉,別的不說,是食短缺就能讓這支隊伍徹底喪失戰鬥力。
可是,似乎是對消滅這支隊伍下了決心,帝國軍的空中偵察一直沒有停頓,戰機來來回回數十架次,進行地毯式搜索,也許是衛星探測發現了地道,帝國軍的注意力終於被引開了,[邏輯]的全息雷達顯示,帝國軍正在順地道向相反的方向搜索。
沒有一點聲音,這支徒步隊伍跟隨在[怒火]後默默的前進著,山區道路曲折艱難,雖然有機甲開道,但是陡峭的山壁,突出的巖石,溼的青苔和泥土也不時製造著麻煩,況且,人的力終究有限。有些質較差的人實在支持不住,就被機甲給託著走,稍微恢復一下,這些人又馬上跳下來,把休息的機會讓給其他人。
雖然前途漫漫生機渺茫,還有著無數未知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可是每個人都咬著牙堅持,一步一步向著目標前進。
當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田行健已經帶著隊伍沿著山腳繞進了山區深。只要再翻過東北方向的一道山脈,就能到達帝國後勤基地所在的位置。而聯邦的空中力量也大致能努力支援到那裡。雖然這裡相對安全,但是胖子心裡一點也不輕鬆,相反,一種不安的覺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第六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天線]停了下來,在它頭部的探測雷達不停地轉著,發出了嗶嗶的警告聲,天空中,一架有著奇特標誌的帝國軍小型運輸艦正向西面後隊伍剛剛經過的半山腰飛去,大家凝神靜氣,注視著這架帝國運輸艦,不知道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已經被帝國軍發現了?
田行健心下一涼,追兵真正的來了。那座小山的山腰位置是以隧道爲中心向聯邦控制區走的唯一通道,兩側的高大山脈看似平緩,實際上由於地質問題,機甲本無法行。這也是依靠[邏輯]的地質分析才知道的。那麼,這架小型運輸艦直接飛到了最關鍵的位置,這意味著它所帶來的,是真正的有著靈敏嗅覺的猛。而那個奇怪的兇惡天神標誌,不用說,就是神話軍團的標誌了。
帶這兩百名徒步行進的步兵對抗一舉殲滅二十個特種營擊潰十多個特種團的神話軍團,這日子還真過得有滋有味啊。田行健心裡苦笑。
小型運輸艦在底空中懸停了幾秒種,立即飛走了。
[天線]報告,在它的雷達上顯示了十個小點,然後迅速消失了,應該是從運輸艦上降落的敵人。其駕駛的是有反探測功能的機甲。
田行健仔細盯著[邏輯]的全息雷達,這些機甲能躲過[天線]的探測,可是對於[邏輯]上的新型全息雷達來說還不夠,[邏輯]迅速的確定了這些機甲的位置,並據雷達的掃描對其型和機力進行計算。
很自負的神話軍團!田行健可以肯定,他們事先並沒有發現這支隊伍的行蹤,只是依靠地道的報估量出這支隊伍的構,無論如何,在不明白敵人機甲數量以前,只派出一個班就敢進行地面搜索,未免也太自大了一點,要是自己帶領的是整個特種偵察連,他們有把握能贏?
田行健迅速確定下了行方案,隊伍依然按照預定計劃行進,儘量拖延與敵人接的時間。開道的機甲換了一輛勇士先驅者。
其他的機甲,包括[天線]和[怒火]都集中在隊伍後面警戒,如果敵人靠近的話,則選擇伏擊。伏擊必須在[天線]的電子攻擊時限半個小時以完,否則,在擺了信號干擾以後,這些機甲將會引來無數的敵人。而敵人總部若超過時間不能確認這支隊伍的安全,也會派出部隊對其失蹤的地區開展重點搜索。只有趁其不備一舉殲滅,然後利用敵人機甲的聯絡裝置繼續發出安全的信號,迷敵人的同時,還能獲取敵人的調方案。對於順利逃亡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可是,依照傳說中的神話軍團的戰鬥力,一個班的勇士先驅者加上一臺[怒火]一臺[天線]能夠完任務麼?
如果是普通加查林帝國一個機甲班,田行健有把握在五分鐘以結束戰鬥全殲敵人。
但是,面對這個幾百年來幾乎就沒有下過戰場的神話軍團,哪怕敵在明我在暗,哪怕有[天線]和[怒火],田行健心裡也沒有一點把握。
[邏輯]的掃描仍然在繼續,敵人的機甲類型圖正一點一點的拼湊起來,這是一種型機甲,從型上看,也屬於單兵機甲,行非常迅速,作輕巧敏捷。雷達上顯示,這些敵人正朝著隊伍前進的方向一路搜索,整個搜索隊伍呈散兵形,配合相當默契,機甲和機甲之間的距離保持幾乎確到了釐米,只要其中一臺到攻擊,距離他最遠的機甲也能在五秒以趕到,搜索隊伍將一個半圓防陣型。
這場仗不好打啊!
按照敵人前進的方向和速度來看,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就能追上聯邦隊伍,而且,隨著地形的悉,這些神話機甲的速度還在加快。
命令隊伍繼續加快行進的速度,田行健留下了卡勒布所率領的第三分隊,他們將與機甲一同走在隊伍的最後,並在伏擊的時候構築一個正面阻擊戰場,隊伍中僅有的三支反裝甲單兵能量炮被分配給了他們。所有的人被命令用手中的輕型武攻擊唯一能夠造傷害的敵人機甲行部位。一些單兵雷被集中在一起,製作集合炸裝置,實在迫不得已,這些炸裝置會被用於同歸於盡。
終於,當隊伍又行進了十公里以後,在一個兩側有不高的山坡的地方,田行健命令阻擊隊伍和前隊分離,開始在兩個山坡上構築叉火力點和地面工事。二十分鐘後,敵人將到達這裡,爲了躲避敵人的雷達,所有的機甲必須關閉引擎,躲避在[天線]周圍,也就是說,第三分隊將獨立抵擋敵人十臺機甲近五分鐘。
這個計劃沒有任何爭議,第三分隊立即執行了命令,這些勇敢的戰士微笑著和其他分隊揮手道別之後,立即全力以赴的投了阻擊陣地的構築工作。
一路上,朵和妮婭看著田行健下達命令時輕鬆的樣子,看著他依然猥瑣的把目在自己上掃來掃去的臉,們知道,這肩負著兩多個生命責任的胖子,其實已經不是那個在逃亡路上依然有心吃豆腐的胖子了,在他的眼神深,是決不屈服的決心,是生死置之度外的從容。
是誰讓他變這個樣子?是殘酷的戰爭,是無法躲避的絕境,還是兩個在患難中終於無法自拔上他的人。
都是,也都不是!
這個看似猥瑣的胖子和這個世界所有最優秀的男人一樣,他不會丟下人,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在他的心裡,永遠有一條標準,這條標準,是他們寧可死去,也絕對不容許踐踏的。
胖子的標準是什麼呢?他貪生怕死,所以他誓死捍衛生命,他虛榮,所以他捍衛尊嚴,他好,所以他保護人,無論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人。
離開的時候,朵和妮婭雙雙吻在田行健的臉上,朵說:“無論如何,你給我活著回來!我會等你,要是你敢再丟下我,我會倒回來,死也要死在一起。”
妮婭說:“不是朵,還包括我。”
“看見了麼?”妮婭解開了自己的服,田行健貪婪的看去,看到的並不是的,而是幾顆單兵手雷。這個可惡的人得意地調戲了胖子,說:“他們休想再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