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盞一把攥住曹麗環的手腕,大喝一聲道:“都別鬧了!難道要我把老太太請來不!”
曹麗環聽見“老太太”,臉上略過一懼意,隨即滿不在乎道:“即便你把老太太請來,我也不怕,我還正想找老人家,讓給評一評這個理,這樣敢欺主的刁奴,莫非還要留在邊……”
一語未了,便聽有人說:“誰這麼大架子,還要勞煩老太太?”從院門口走出一個三十五六歲的貴婦,合中材,雪白的一張臉生得貌端莊,榮耀高潔。穿天青緞褙子,上繡著極致素雅的折枝梅花,下著白白長,頭上干干凈凈綰了油亮的傾髻,只別了兩玉簪,那玉水頭通亮,翠綠剔,一見便知不是凡品。
雪盞一見來人,誠惶誠恐的喚了一聲:“大太太。”曹麗環不覺住了手,直起子整了整衫和頭發。香蘭見有人出來,一骨碌爬了起來,悄悄站在不遠不近的角落里,垂手站好,心想:“這樣的穿著做派,又這樣的眼生,應該是大房太太秦氏了罷?真是好風度。論年齡,今年也該四十出頭了,瞧著還跟三十多歲似的。”
大房太太秦氏靜靜掃視一周,先瞧見躺在地上鬢發散,衫不整,淚涕滿面的琉杯,又看了看鬢發松散的曹麗環,沉著聲音問:“這是怎麼回事?”
曹麗環臉上狠戾之未去,指著琉杯大聲道:“我好心好意來給大表舅他們一家子接風,這小蹄子竟堵著門不讓進去,末了還敢跟主子手,指名道姓的罵我!”
秦氏見了這景,心里早已知道面前站得是何人,臉上仍做不知,看了看曹麗環微微蹙起眉道:“你是……”
雪盞低聲說:“就是老太太方才跟您提過的表姑娘。”
秦氏臉上泛起了然之,淡淡的看了曹麗環一眼道:“你該我一聲表舅母。”曹麗環張口喊,秦氏一擺手說:“罷了,你先隨我來。”轉走了兩步,又扭頭看了看琉杯道,“別讓在地上躺著,扶起來回屋去,回頭讓老太太瞧見了什麼統。”言罷便往旁邊的廳上去。
曹麗環無法,只得跟著秦氏走。心里憋了一大口氣。林家二房一早就去奉承過,林長敏乃一介武夫,只將心思放在軍中,在家里是甩手掌柜,萬事不管;林二太太王氏不留手,任怎麼討好,永遠是一副笑盈盈卻疏遠的模樣。林老太爺深居簡出,林老太太不待見,趙月嬋倒是跟有幾分,可金銀首飾緞子玩送去了不,趙月嬋答應的事卻沒做到幾件!眼下大房回來,看著形是秦氏重新管家,早就準備好過來結攀親,平時在府里,丫鬟仆婦面上都尊一聲“表小姐”,本便張揚跋扈,又貪虛榮,時日一長,當初進府惴惴不安的心思便拋到一旁,便把自己當了林家的正經小姐,再也不見外了,卻沒想到今日遇上這麼一出,尤其琉杯那一番話,更說得惱怒。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曹麗環便狠狠打了琉杯,如今一腦門子的怒火還沒平息下來。
香蘭跟在曹麗環后,待到了小廳門口,乖巧的站在外頭守門,見雪盞并一個小丫頭子攙著琉杯走了進來,雪盞慢聲細語的說:“幸好你頭發濃,被抓下來一撮倒也不顯什麼……”琉杯搭搭的,進了一間耳房。
廳。秦氏嘆了口氣說:“方才老太太還同我說起過你,說你可憐見的,早早沒了爹娘,有個兄長卻還指不上,讓我平日里多照拂一二。”
曹麗環心里罵道:“照拂一二?放屁!那老家伙恨不得我立馬消失了才好。”冷笑著說:“老太太照拂我怎不讓我進去?反倒讓兩個丫頭把我攔在門口,一口一個‘老太太的吩咐’,說是什麼‘家宴’,合著把我當外人呢,老太太都這樣,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丫頭哪個能把我放在眼里,當正經主子敬著?”
秦氏聽這麼一說,登時臉一沉,往椅上一坐,便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方才緩緩道:“今天確實是我們林家的家宴。”“我們林家”四個字咬得格外重。“男雖分席坐,卻不設屏風,你到底也大了,眼見著就要出嫁,家里幾個哥兒的年紀也大了,只怕在一吃飯不妥,所以才沒你。但是老太太命人給你送了四個你吃的菜,還有兩碟點心,想著明天讓你們幾個孩兒到跟前用午飯。”
曹麗環說:“老太太想得真周到。”言語里泛著譏諷的意味。
秦氏的臉愈發沉了:“林家最重規矩統,你雖不姓林,但好歹我一聲‘表舅母’,我便臉皮厚拿個大說你兩句。你也是小姐出,合該有小姐的做派,那些個丫頭甭管心里怎麼想,面子上仍然敬著主子,就算有個把個刁奴不尊重,也該告訴管家媳婦或者老媽媽們,何苦不顧自己尊貴面跟個丫頭撕擄?琉杯再不堪,也是老太太房里的人,打狗還看主人,你打琉杯豈不是打老太太的臉?你也快嫁人了,要是有人將今日的事傳揚出去,你落個不好的名聲,將來在夫家怎麼立足?”
曹麗環冷著臉聲道:“我行得端,做得正,論做派,論舉止,誰能挑我的理,毀我的名聲?我在豫州也是有名的端莊千金,不信表舅母打聽去。今兒個要不是那丫頭欺人太甚,我又何至于打?滿口的下作話,橫豎欺負我父母雙亡,無依無靠,連個丫頭都要爬到我頭上來。”
秦氏活到這把年歲,還沒有哪個晚輩敢這麼說著大話頂撞,更何況這還是好意提點,不給氣樂了,說:“好,好,好,姑娘的意思是你今天做的沒有錯,錯的只有那個丫頭?可那丫頭得的是老太太的令,換句話說錯的是老太太?”不待曹麗環回答,便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曹麗環跟前,臉上帶了兩分笑意道:“俗語說‘恩大仇’,我今日算是明白了。既然表姑娘覺著我們都對不住你,老太太對你百般照拂,反倒生了仇,既如此便收拾收拾東西家去,我們林家不在乎多添一雙筷子和一箱嫁妝,卻從不養白眼狼!”
曹麗環登時便呆了,萬沒想到秦氏一張便趕走!不由咬牙道:“你趕我?天下竟有這樣的表舅母,來了頭一遭兒就是趕外甥出門!”
秦氏仍然微微含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姑娘這話我就不懂了,分明是你嫌了老太太,怨恨我們。這里是林家,你不是我們林家的人,把你送回去也是天經地義。”
曹麗環目瞪口呆,愣在那里。橫行霸道慣了,萬沒想到秦氏竟說出這番話,當場給沒臉!
秦氏看著曹麗環的臉,暗暗冷笑,走到門口,回轉輕輕說:“趕回去收拾行李,回頭我差人備好馬車送你。”裊裊的走了出去。
繼續求票票,求收藏,求留言,喜歡這個文的就收藏吧^_^
一朝穿越,竟然成了別人的後娘,而且幾個孩子,個個都長成了大反派。究其原因,是因為這個後娘太壞太狠太不靠譜。喬連連汗顏,還好老天讓她穿過來,從此以後溫柔善良耐心矯正,幾個孩子從豆芽菜變成了胖多肉。可就在這時,孩子們的爹回來了。
沈瀾穿成了揚州瘦馬。 雲鬢花顏,瑰逸絕倫,當得起江南第一美人之稱。 正因這份美貌,她要被送去給巡鹽御史裴慎做妾。 沈瀾不願意做妾,千辛萬苦逃了出去。 陰錯陽差,成了裴慎的丫鬟。 對丫鬟這份工作,沈瀾尚算滿意。 雖然全年無休007,但薪俸極高,常有外快。 更讓她滿意的是裴慎快要成親了。 只等裴慎成婚後,她便能銷去奴籍,靠着自己積攢的人脈、錢財,快快樂樂過完這輩子。 就在她滿心歡喜,只等放良之時,忽然發現,裴慎想納她爲妾。 沈瀾:我不做妾。 * 裴慎三年前就想納沈瀾爲妾,只是因爲守孝不得已忍了三年。 越隱忍,越剋制,想得到她的心思就越強烈。 如今三年已過,將要成親,正是納妾的好時候。 * 裴慎一生順風順水,官路亨通,遇到沈瀾,才知道世間唯情愛二字,最是摧心折肝。
好消息,她被選爲司寢宮女。 壞消息,她要伺候的對象是那個陰晴不定,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昨天夜裏,雲葵親眼看到一個小宮女從太子寢殿被人擡出去。 想到即將去送死的便是自己,雲葵哆哆嗦嗦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承光殿內。 太子坐在牀沿,眼底泛着陰森森的光,像看獵物般朝她招手,“你,過來。” 雲葵顫着雙腿爬過去,腦海中想了幾百遍求饒的話,卻緊張得一句都說不出口—— 「不是吧,也沒聽人說過太子殿下這麼好看呢!」 太子聽到她的心聲,幽幽地眯起眼睛。 「嘴巴好軟,不知道死之前能不能親一下。」 太子怔住。 「目測有八塊腹肌,手也好大好漂亮,這手能一把掐斷我的小腰吧!」 太子陰惻惻地勾起脣。 「聽聞男人鼻子越挺,越是天賦異稟……」 太子:“噗嗤。” 雲葵愣住。 這聲笑……好像是從頭頂傳來的。 大病一場後意外能聽到旁人心聲的太子輕笑一聲,拍了拍牀褥。 “上來。” 雲葵緊張兮兮地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太子:…… * 雲葵是個花癡小宮女,最喜歡看睡前話本,和對着英俊的侍衛們發呆,最大的夢想就是嫁一個身強體壯的侍衛,羞羞答答過完下半生,沒想到有一天被太子殿下抓住了小辮子,嚶嚶! 好在夢想實現了一半,侍衛沒嫁成,身強體壯是有了。 太子殿下……很行。 #他們都想害孤,而她只想要孤# #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都這麼單純了,就姑且讓讓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