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螢走出房間的時候,書房的門還閉著。玲晶先給拿了杯果,又問明天是否還在這里,搖了搖頭。
該回學校了。
蔣螢這學期從周一到周三都沒有早課,所以一周其實有五天都可以住在陸之奚這里。但自從加林教授的科研組后,經常需要到現場開組會,有時候還要去醫院參加臨床訪談,所以從上個月起,來這里住的頻率了,加上兩人院系不同,連平常見面的機會都不多。
在餐桌邊等待陸之奚出來吃飯的空隙,蔣螢打開微博,有些失落地打了一行字。
「不想回學校,想長在男朋友上。」
陸之奚走出來的時候,在低頭看手機。
他不是個沉迷社件的人,從不刷短視頻,據觀察也從不與人在社件上閑聊。但現在,他正帶眼帶笑意地看著手機屏幕。
蔣螢好奇地問:“在看什麼呢?”
陸之奚看向,笑著說,“沒什麼,一個有趣的東西。”
他關上了手機,在邊坐下,“但你不會興趣的。”
蔣螢一怔,沉默了一下。
玲晶把牛排、烤蝦和海鮮飯端上餐桌,剛拿起勺子,就看見手機屏幕顯示來了一條新消息。
點開一看,是陸之奚給轉了一條外網的帖子。
那是一個英文的諧音笑話,蔣螢看完才意識到陸之奚是特意發過來給看的。
“好笑的。”放下手機,小聲說。
陸之奚切下一塊牛排,聲音溫和,意有所指:“那你開心了嗎?”
蔣螢有些不好意思,但陸之奚很地沒有穿。
湊上去親了他一口,“開心了,謝謝你。”
金融學院的期末周比較早,陸之奚這幾天特別忙,雖然今天兩人都沒課,但卻沒什麼時間待在一起,吃過午飯后蔣螢就打算回學校了,但陸之奚卻讓再待一會兒。
“睡個午覺再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聽到陸之奚說他會陪一起睡的時候,蔣螢很驚喜,十分沒有原則地放下了收拾好的東西,等他一上床就鉆進了他懷里,“你忙完了嗎?”
“事不著急,先陪陪你。況且你在生理期,今天是不是腰酸?我給你吧。”
蔣螢靠在他懷里,到他的掌心隔著料在后腰練地按,很舒服。
在生理期時會腰酸,這件事之前只是隨口跟陸之奚提過,但他都記在了心上,幾乎每次生理期都會給腰。
雖然當初表白的時候,陸之奚沒有正面說他也喜歡,后來也不怎麼提喜歡這兩個字,但他對真的很好,記得的口味、記得的小習慣、偶爾會容忍在他有事要忙的時候黏在他邊,蔣螢還可以毫無顧忌地向他傾訴煩惱,他聽完會認真開解、帶吃好吃的,哄開心。
相較之下,陸之奚卻從不把自己的負面緒展在面前,甚至從不提及他的煩惱。
他似乎沒有這些東西,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在課業、比賽和網球訓練之間不停歇地忙碌,從不抱怨,也從不喊累,也從不會損壞。
蔣螢忽然想起了晴晴,小姑娘才六歲,也是每天課程排得滿滿當當的,現在也要立志當個運員。當然,這是媽替立的志。
跟陸之奚提起了今早跟吳溪商談結束伴讀工作的事,又嘆了一下晴晴忙碌的生活。
“這很正常,如果要去紐約上學,那需要提前學很多課程,因為紐約的私校課程很難,如果績很差又不想被退學,那父母就得給學校捐很多錢。最好擅長一項運,在國的學校,書呆子會被排。”
蔣螢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之奚,那你在學校的時候一定很歡迎吧?你績也好,還是網球運員,你是不是贏過很多比賽?你的爸媽一定很驕傲。”
陸之奚垂下眼睫,和懷里的人對視,笑了笑,沒說話。
琥珀的瞳孔像的酒水,讓人意志沉迷、捉不。
蔣螢忍不住道:“之奚,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特別漂亮。”
“不,你的眼睛才漂亮。”
以為陸之奚只是客氣,卻沒想他在很認真的分析。
“你的眼眶比較圓,瞳孔很黑,眼白干凈。”
說著,他忽然掐了下的臉蛋。
沒用多力,但男孩子手勁兒重,蔣螢被掐得猝不及防,眼睛泛起生理的淚水,“疼。”
陸之奚微笑著,“你哭的時候眼睛更好看,總會讓我想起帕比。”
蔣螢略微回憶了一下,“是你以前養的那只已經去世的小狗嗎?”
“是的。”
陸之奚輕輕著的眉骨,微涼的指尖往下一劃,“你和帕比有一樣討人喜歡的眼神,只有你們會這樣看著我。”
干凈、真誠、熱烈的眼神。
帕比是小狗,它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所以它以為他是個很好的人。
而蔣螢,對他一無所知,所以也以為他是個很好的人。
這種眼神真惹人憐。他想。
*
午覺泡湯了。
蔣螢被陸之奚按在被子上接吻。
他的親吻從淺深,舌尖著的瓣,又進的口中,捕捉的舌頭,吮吸,啃咬。
雙手扣住的腰,勁兒有些大,把弄得眼睛淚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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