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稍稍一愣。
這好像是除了那次反問之外,他第一次主拋問題給。
而且他這麽問,是不是代表著,他并不排斥,或者說是願意跟有稍微進步那麽一點點的接。
溫寧翻了個,趴躺在沙發上,托腮看著手機屏幕。
請他吃個飯?
但這男人氣場太強大了,現在就跟他單獨相的話,肯定會超張的。
……而且昨晚醉酒後的社死場景還歷歷在目。
暫時還是算了吧。
溫寧想了想,幹脆決定把問題又拋回去:【那你想我怎麽謝你?】
正好試探下他的想法。
這次略隔了幾秒,才收到他的回複。
我超貴:【先欠著】
溫寧:“?”
欠著?
不過欠著好啊。
欠著就相當于他們就多了一個再聯系的理由。
溫寧:【好啊】
溫寧:【貓咪點頭.gif】
溫寧:【那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我超貴:【嗯】
溫寧又想起他昨晚出現在酒吧。
雖說逸星這家酒吧不招待外客,但他肯定也不是這種普通客人,想要進來也輕而易舉。
溫寧試探著問他:【你也住逸星嗎?】
我超貴:【昨晚是】
溫寧:【昨晚是?】
溫寧:【現在不是了嗎?】
我超貴:【在公司】
溫寧看了左上的角的時間:【都快十點了,你怎麽還在公司啊,加班嗎】
我超貴:【嗯】
溫寧的溫小仙人設雖然已經徹底崩了,但想到剛剛才出去吃了頓滿足的夜宵,現在還悠悠閑閑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一時間就覺得他還在公司加班顯得很苦兮兮的。
哪怕他加班掙的錢可能多到數不清。
溫寧:【那我不打擾你啦】
溫寧:【你早點忙完,早點休息啊】
他沒再回消息。
溫寧指尖略略上,又重新看了遍聊天記錄,忽然想起了自己忘了跟他確認明天他會不會參加他們的主創會。
算了。
反正還欠著他一個謝禮,即便他明天不參加的話,也有理由能聯系他。
溫寧退出對話框,隨手又打開微博。
結果剛一點進熱搜,就發現“柳筱參演”還在熱搜上掛著,且早已漲到了熱搜第七。
溫寧怔了下。
柳筱還沒收到通知嗎。
江冽不行啊。
柳筱確實還沒收到通知。
江冽晚上有個局,讓作陪,從活現場一出來,就立即上了車,此刻還在路上。
離江冽所在的會所所剩距離不遠,柳筱拿了鏡子出來檢查妝容。
經紀人張韻看了眼上的黑連:“你真不打算換我帶過來的這套服?”
柳筱補口紅的作一頓。
圈都知道江冽有個去世的白月,自然也不例外。
經紀人張韻心思活絡,雖不知江冽那個寶貝白月到底長什麽模樣,但見和江冽換的那幾任朋友都是同類型的長相,前段時間就想方設法帶去了江冽所在的一個酒會。
酒會過半,江冽竟真主過來找搭訕。
他和那些見了面就恨不得想直接給塞房卡的男人完全不同,年輕帥氣又溫。
那天酒會結束,他只給留了一張名片。
之後的半個月,天天有花送到劇組,時而江冽有空還會約出來吃飯看電影,期間并未有任何不合適的舉。
半個月後,他才地詢問,想不想和他往。
他用了“往”這個詞。
即便柳筱心裏知道對方對另眼相待是因為那位白月,卻仍沒辦法拒絕。
和江冽往了一段時間,柳筱才在他手機裏看見了那位神白月的照片。
小姑娘紮了個丸子頭,穿著簡單的T恤和百褶,只有個背影和小半張側臉,看著青春洋溢,應該是年紀不大時拍的。
漂亮得完全不輸圈明星。
而且背影乍一看和十分近似,側臉似乎也有一兩分相像。
柳筱鬼使神差地把那張照片拍了下來。
後來張韻也看到了。
張韻就給弄了一套類似的裝扮,想讓今晚穿去江冽面前。
柳筱補好口紅,搖頭:“不穿,真穿這套去他面前也太痕跡了,他又不是傻子。”
痕跡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也并不想真的為誰的影子。
張韻只是心思過于活絡,也不傻,聽見這麽一說,轉過彎來,不再勸,只道:“幫你打聽過了,他那個未婚妻家世只能勉強算書香門第,跟江家差距很大,好像是托爺爺和江冽爺爺是好友的福,才能搭上這門親事,想來也不敢在江冽面前撒任,你待會兒溫小意一點。”
車子已經快開到會所門口,柳筱點頭應了聲“好”。
張韻的手機這時卻響起了鈴聲。
接通電話。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柳筱只見臉迅速沉重起來。
等張韻一掛斷電話,柳筱就忙問:“怎麽了,韻姐。”
張韻皺眉:“鼎盛那邊說《》那個角不能給你了。”
柳筱臉也是一變:“怎麽可能,不是合約都簽好了嗎?”
“簽好了又怎麽樣。”張韻還皺著眉,“鼎盛難道賠不起你的違約金嗎,當初他們能賠給林嵐,現在自然也能賠給你。”
柳筱:“……”
截胡資源這種事在圈相當常見,鬧上熱搜的都有,能截別人,別人自然也能截。
只是和江冽早在全網公開了,誰那麽大本事現在來截的資源?
柳筱皺眉,“知道是誰截走的嗎?”
“那邊沒說。”張韻也皺著眉。
“熱搜是不是還掛著?”柳筱又想起來。
“是的。”張韻見車已經開到門口,擡擡下,“你先下車,等下見到江冽,好好問問他,我先去幫你把熱搜撤了。”
車子停下。
會所服務員立即過來幫忙開了車門,態度殷勤地領著去到江冽所在的包廂。
江冽正在打牌。
一張四人牌桌,周圍坐了七個人,只他邊沒伴。
見進來,江冽朝招招手。
柳筱走至他邊上坐下,聲道歉:“抱歉來晚了,活實在推不開。”
江冽打了響指,讓服務員給送了杯酒,態度溫和:“不怪你,是我臨時組的局,還非讓你趕過來,活辛不辛苦?”
“嘖。”對面的男人調笑道,“江二還是這麽寵朋友。”
“朋友不就是用來寵的嗎。”江冽笑回了句,又把酒推到柳筱面前,“想不想打幾局?”
柳筱接過酒杯,看見包廂裏其他人目中都難掩羨慕。
資源被截胡的不虞瞬間輕了大半。
“我打牌手氣一向不好。”柳筱往他邊靠了靠,“還是算了吧。”
江冽:“沒事,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柳筱想著張韻方才的話,就跟江冽換了位置,耐下子一直等牌局結束,跟他回到他車上,才試探著把被截胡的事和他說了。
江冽也皺了下眉:“等等,我幫你問問。”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聽見那邊接通,就問:“明川哥,我朋友說那個角忽然又換人了,是怎麽回事?”
沈明川的聲音傳過來:“是你哥的意思,他明天會回北城,你要不問問他?”
江冽:“……”
江冽沉默兩秒:“不用了,明川哥你當我沒問過。”
次日下午1點分,鼎盛高層齊聚一堂,正在會議室裏等待新任總裁的到來。
兩點整,沈明川準時出現在會議室門口。
他襯衫領口扣子微敞,正低頭扣上西裝扣子,正式中又略帶著幾分閑散。
扣完那粒紐扣,他略略一擡眸,沖所有人笑了下:“你們都到了啊,早知道我就再早點過來了,勞大家久等。”
沈明川今年二十七,這會議室裏年紀最小的都比他大上好幾歲,其中還不乏從鼎盛創立初期便進公司的元老。
見他態度這樣溫和,卻沒一個人敢在沈明川面前擺上哪怕一點架子。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這位太子爺。
上一次,也是在這間會議室,第一次來鼎盛的沈明川態度甚至比今天還溫和。
——他就這麽笑嘻嘻地當著所有人的面罷免了兩個手腳不算幹淨的元老,一點面都沒留。
只是沒等大家跟這位太子爺打招呼,只見他往門一,衆人才見到他後還跟著另一個高大男人。
和沈明川不一樣,後進來的這一位襯衫扣子系至最上一粒,鏡框和腕間袖扣折出冰涼的,整個人顯得肅冷又淡漠。
江科集團的準繼承人,CM資本的創始人,哪怕對外再低調,圈見過江凜的人也不會太。
江凜一邊隨手整理了下袖扣,一邊步會議室。
鼎盛一位高層目不經意挪至他手上。
讓黑西裝一襯托,那只整理袖扣的手漂亮得宛如藝品,可也是這只手,近幾年頻頻在資本市場中翻雲覆雨。
即便不借江家的名頭,單是“江凜”二字,便早已不容人小覷。
只不知這位今日跟著沈明川來鼎盛是何意圖。
衆人心頭都有同一個疑問。
卻見沈明川拉開主位座椅,推至江凜後,自己又順手拉了張椅子坐在江凜邊上。
這樣看著,倒像是這場會議是由江凜為主似的。
沈明川笑著道:“今天讓各位百忙中空過來跟我開個短會,除了公事外,主要還有點私事,是這樣——”
他頓了頓,笑著一指沒什麽表的江凜:“今後如果我和江總同時出現在公司的話,你們就把他作沈明川。”
與會衆人:“?”
這是哪一出?
你們這些豪門太子爺現在玩的都是我們連聽都聽不懂的東西了嗎?
某位高層一臉茫然地看著沈明川:“那您呢?”
“我啊。”沈明川眉梢輕輕一挑,“我是江總,哦不對,是我們沈總的助理。”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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