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燥熱。
兩軀在雙人床上疊,十指相扣,男人的背起伏,熱汗順著線落,暈開一片曖昧的亮。
林殷殷被男人在下吻著,那吻從游離到脖頸,如火如荼似燃燒。
意迷之時,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裴允只是睨了一眼亮起屏幕的手機,便收回視線,低著再次吻住了的。
林殷殷連忙抵住他的肩膀,“等……等等,你侄子打來的,不接一下嗎?”
裴允蹙了蹙眉,明顯被擾了興致,岑薄的扯了扯:“不接。”
“今天是你侄子和侄媳的五周年結婚紀念日,老爺子昨天不是特意囑咐你要去的嗎?你就當給他一個面子,好不好?”林殷殷將手機遞到裴允手里。
裴允這才冷著臉把電話接通,只是嗓音卻是不冷不熱,“我在忙。”
“小叔……那個,賓客這邊都齊了,您如果忙完了能過來一趟嗎?江帆還等著給您敬酒呢……”電話那頭,裴頌廷的語氣阿諛,連忙將自己老婆江帆搬出來,嗓音里皆是說不出的討好。
誰都知道,裴家這位小四爺清冷不近人,可唯獨對孫媳江帆不一般。
據說是裴允年生病時被江帆無意救下過一次,這才一直護著。
江帆如今在裴家以孫夫人的份混得如此風生水起,一大半都是裴允的功勞。
裴允被攪得興致全無,頎長壯的軀從林殷殷上挪開。
林殷殷抬眸。
男人的寬肩窄腰,線和后背脊柱的線條流暢,沿著腹往下就是漂亮的人魚線……
熱汗順著線往下淌,沖刷出一道道人的弧度。
一的氣,讓人面紅心跳。
裴允拿著手機,一邊接電話,一邊把地上散落的服撿起來穿上,“知道了,五分鐘后到。”
他實在不理解,他這位侄媳怎麼這麼執著于穿婚紗。
每次這些紀念日,總要拽上他那個廢侄子,當著賓客滿堂上演一出夫妻深。
實在是可笑。
這個當新娘的不膩,他這個當賓客的都煩了。
若不是為了當年的那點兒恩,他才懶得去。
見裴允掛斷電話,林殷殷連忙坐起來,順手用被子蓋住了一的春,只是因為,小臉一片陀紅,一雙眼眸泛著水,又妖嬈。
“四爺,這麼重要的日子,是要帶我見你家人嗎?”
裴允行排第四,五年前以雷霆手段奪了裴家的掌權人份,如今,外頭的人都要尊稱一聲‘裴四爺’。
“嗯。”裴允點了點頭,對的說法倒是沒什麼意見,“穿服。”
今天帶過來本來就是來見他家老爺子的。
他那個侄子侄媳的結婚紀念日有什麼看頭?
這兩人虛假做作的,哪兒有他公布結婚領證來得彩!
林殷殷立馬點頭,兩條細白的胳膊出被子去拿自己的服。
裴允看著那不經意出的雪白軀,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被勾了起來。
結上下滾了一下。
手上還殘留著方才膩的,這幅滴滴的子,就該用領帶綁起來,肆意妄為地弄……
只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將升騰起來的念強了下去,低頭從煙盒里出一香煙銜在里,打火機啪地點燃,一縷青煙寥寥升騰。
轉瞬,淡淡的白煙霧繚繞,愈發襯得男人那張臉立深邃,卻也顯得影影綽綽,眸暗沉。
須臾。
“好了,走吧。”
林殷殷重新穿好服,沖著裴允笑得眉眼彎彎,似到春花綻,一顰一笑皆人,尤其是眼尾的紅痣,妖冶人。
裴允牽著的手,走出了房間。
一進電梯,男人高大的軀猛地過來,得很。
林殷殷下意識地偏頭,從亮的電梯壁看著此刻自己被圈在裴允懷里的畫面,眼眸里一閃而過的暗芒。
電梯壁映照著的臉。
掌大的小臉,杏眼香腮,似花瓣紅艷,端得艷麗無雙。
誰能想到,在冷凍艙里躺了五年。
誰又能想到,曾經林染,是裴允的侄子裴頌廷的未婚妻,兩人還有幾天就要舉辦婚禮,步婚姻殿堂。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的好閨江帆突然跑到面前攤牌,說早就跟裴頌廷在一起了,并且已經懷了兩個月的孕。
“染染,我和頌廷是兩相悅,真心相,求你全我們吧!”江帆紅著眼睛,跪在大雪紛飛的庭院里。
后來裴頌廷趕來,卻厚無恥地狡辯,“染染,你別聽胡說,我最的人還是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是江帆勾引我,你又不讓我,我一時把持不住才犯了錯誤,你相信我,我以后保證不會了。”
渣男賤湊一起,林染自然是全他們。
可偏偏這時,父親林圣杰被裴頌廷設計做空期貨,一夜之間輸得傾家產,林氏集團破產。
偌大的公司集團被他吞并,竟了他們裴氏集團的產業!
林染想拿回屬于父親的產業時,卻察覺自己中了毒。
那是一種能讓人發瘋的慢毒。
開始不控制地發瘋、自殘。
而這樣的行為在旁人眼里卻了不了被拋棄的打擊。
就這樣,昔日的生學天才了所有人里的笑柄。
毒發時被江帆囚,脅迫父親簽下名下權的自轉讓協議。
最終,在小姑姑林霜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卻毒發摔下懸崖!
而父親因經不住接連打擊從林氏集團天臺一躍而下的時候,那天的新聞卻大肆報道金融新貴裴頌廷結婚的喜訊。
所有財經報紙最耀眼的版面都給了他。
多諷刺啊,父親的忌日,居然是渣男賤的結婚紀念日!
——叮!
電梯門鈴聲打斷了林殷殷的思緒。
門開啟的剎那,裴允迅速,大長一邁,步伐矯健。
林殷殷著他的背影。
裴允。
裴頌廷的小叔,輩分雖然大了整整一圈,卻比裴頌廷小了兩歲。
如今裴家的掌權人。
更是江帆邊最大的一張庇護傘!
如今的江帆能在裴家過得這般滋潤,有一多半是因為他!
外人都說裴家這位四爺,清冷,不近人。
唯獨對那位侄媳不一般。
雖然沒人敢當面置喙什麼,暗地里卻都在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什麼。
之前也懷疑過,可是接近裴允后,卻發現他甚至對江帆有些厭惡。
可每每江帆出事,第一個出面幫擺平的人總是他……
所以——
得親手撕了這把傘才行!
……
此時的宴會廳里熱鬧非凡,賓客滿座。
裴允的出現很快為了焦點,作為裴家的繼承人,不管他站在哪里,都是最為引人注目的存在。
裴家的管家看到他,立馬彎著腰走到他邊,“四爺,老爺子說讓您跟白小姐坐一起,待會儀式末尾,他要向大家宣布您和白小姐的婚事。”
裴允抬起眼簾,清冷的眸子里著寡冷的寒意,目逡巡,很快就在人群中鎖定了白妍。
白妍今天穿了一蕾白,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小婚紗。
他皺了皺眉,沒有回應管家,而是隨意朝一張桌子走去,大剌剌地坐下來,翹起二郎:“林殷殷,你過來。”
他招了招手,態度清冷淡漠,不容人置喙。
林殷殷不疾不徐朝他走去,踩著高跟鞋,姿態優雅,引得不賓客頻頻張,目驚艷。
私底下是裴允的妻子,明面上還有另外一個份——裴允的新書。
他出席任何場合都帶著,的出現合合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裴總,您應該坐那桌去。”林殷殷笑著指了指不遠白妍坐的那一桌。
那一桌坐著裴老爺子,白家二老和白妍,還有裴允的姑姑裴秀春。
是全場唯一的主桌。
只是空的桌旁,因為裴允不過去,偌大的桌子白家就占了三個座位,實在是有些尷尬。
裴允勾了勾,“我如果坐那桌,你不吃醋?”
顯然說的是他跟白家聯姻的事。
林殷殷笑得得,“不吃醋。”
“那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過去。”
“……”
林殷殷越發肯定,裴允就是想搞事……
不管是婚還是別的什麼,他這是想玩把大的。
那自然是樂得看熱鬧。
而這時,主持人的洪亮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歡迎各位貴賓參加裴頌廷先生和江帆士的五周年結婚紀念,現在有請我們的小裴總和裴夫人上場!”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投向今天宴會的主人公。
而此時的臺上,江帆挽著裴頌廷的胳膊,幸福滿滿地登臺。
穿著高定的奢華婚紗,容滿面地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上舞臺,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跟大家分此刻的喜悅和幸福。
待站到臺上,得意的目環視全場,很快就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小叔裴允。
正奇怪他為什麼沒去主桌坐的時候,卻突然掃見裴允邊的孩……
江帆的眼珠子一轉,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直勾勾地盯著林殷殷,滿臉的震驚!
那個站在裴允邊的年輕孩是誰?怎麼跟死去的林染長得那麼像?
不!
不止像,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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