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麥禾村。
老蘇家的堂屋里。
“娘,霜霜與李子安有了之親,也只能嫁給他了。”蘇鐵柱垂頭喪氣,仿佛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結一樣。
“不行,韻婉和李子安早早就定下了親事,霜霜嫁給他,韻婉豈不是要為村里的笑柄,以后還如何嫁人?”
“娘,我知道你疼韻婉那丫頭,可霜霜也是你的親孫,你總不能不管的死活吧?”劉荷花見蘇老太不答應,有些沉不住氣。
蘇鐵柱又急切的說:“娘,霜霜與何家小子也有婚約,們的親事調換一下就是,這樣咱們老蘇家的兩個閨就都有人家了。”
“咳咳咳……”蘇老太被兒子一句話氣得,一口氣沒勻,劇烈咳嗽起來。
一直站在外面聽的蘇韻婉沒忍住,大步跑進來,幫蘇老太順氣。
“你別生氣,既然二叔、二嬸執意要我和堂妹換親,我們換了就是。”
這是蘇韻婉重生的第二日。
剛剛發現自己重生不久,就聽到隔壁房間,二嬸劉荷花與堂妹蘇霜霜的對話。
蘇霜霜說連續幾天做了同樣的夢,夢到李子安是平侯府丟失的嫡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侯府的人接回去福。
如果他能嫁給李子安,將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這樣的福氣,怎麼能白白便宜給蘇韻婉那個沒爹沒娘的孤?
劉荷花本來是瞧不起李子安的。
李子安是家中長子,今年十七歲,讀了好幾年的書,連個生都沒考上,李家夫妻覺得沒有指,索不再供他,將希放在了最小的三兒子上。
如今李家人賺來的銀錢,都拿來供李子安的三弟李子明念書。
而李子安,是個五谷不分四不勤的主兒,整日吵著要自學才,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看書。
這樣一個連家都養不了的男人,誰會愿意嫁給他?
蘇韻婉是個例外,因為就喜歡那種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這才求到蘇老太面前,請幫自己與李子安牽線。
蘇韻婉從小失去雙親,由蘇老太一手帶大,如同命子一般疼。
蘇老太雖然覺得李子安不是良配,還是答應了孫的請求。
李家夫妻知道李子安是個什麼德行,恐怕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
蘇老太找人說親,李家夫妻一口就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劉荷花也給自家兒蘇霜霜說好了本村獵戶何項北這門親事。
何項北從小沒有父親,一個姐姐已經出嫁,家中只有老娘和一個妹子,人口簡單不說,何項北又是個能干的,靠打獵為生,是村里唯一可以經常吃到的人家。
劉荷花覺得,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能嫁給何項北不愁吃喝,這樣的日子,別人都羨慕不來。
最終,劉荷花還是被蘇霜霜說服,答應與蘇韻婉調換親事。
為了著蘇老太同意,蘇霜霜想出了個好辦法。
就在今天早起,蘇霜霜掉到河里,恰巧被剛剛在河邊經過的李子安所救,兩人就這樣,算是有了之親。
通過這些,蘇韻婉可以確定,重生的不止一人,蘇霜霜也是。
否則,要如何解釋蘇霜霜的那個夢境?
前世,李子安的確是被平侯府接了回去,可過的什麼日子沒有人比蘇韻婉更清楚。
若不是機緣巧合下獲得了一個空間,和李子安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宅院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李子安并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之人。
重活一世,即便蘇霜霜不與換親,也會想辦法跟李子安退親。
蘇韻婉今生的宗旨就是——珍生命遠離人渣!!!
堂屋,包括蘇老太在的幾個人,都錯愕的看向蘇韻婉。
蘇老太止住咳嗽第一時間詢問:“婉婉,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不要怕,給你做主。”講話的時候,蘇老太還不忘瞪著自己的二兒子和二兒媳。
蘇老太年輕時候在縣城的繡房做過幾年管事,攢了些家底子,為此,蘇鐵柱夫妻倆還是很懼怕的。
說白了,就是怕把老太太惹怒了,以后家產不分給他們。
因此,蘇老太如此說,兩人即便有屁也不敢放,只能眼的看向蘇韻婉,希不要火上澆油。
蘇韻婉輕輕搖了搖頭:“,二叔和二嬸沒有威脅我,我是真心愿意和堂妹調換親事的。”
見蘇韻婉講話不似作假,蘇老太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換吧!”
劉荷花見蘇老太答應,一張黑不溜秋的臉,笑得像朵花:“既然娘答應了,我這就去何家與李家走一趟。”
換親是他們家剛商定好的事,總要和兩個親家知會一聲。
劉荷花也不擔心兩個親家會不同意,畢竟蘇霜霜與李子安有了之親,李家不認也得認。
而何家,也不可能要一個與別的男人有過之親的兒媳婦進門。
眼看著劉荷花要離開,蘇韻婉擋在了的面前。
“二嬸,既然我和堂妹換了親事,兩家送過來的聘禮是不是也該換一換?”
蘇老太跟著附和:“韻婉說的沒錯,既然親事換了,們的聘禮也要換回來才是。”
聞言,劉荷花原本喜上眉梢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隨即看向蘇鐵柱。
蘇鐵柱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可想到兩家聘禮銀子的差距,他的表就如同便一般難。
別看何家孤兒寡母的,可何項北會打獵,收比普通農戶要多上一些,況且何家只有何項北這麼一個兒子,對他的婚事很是重視,下聘的銀子足足有十兩。
而李家,自從李子安不再念書,錢財全部拿去供李子明,家中窮的叮當響,給蘇韻婉的聘禮只有二兩銀子。
蘇家雖然沒有分家,明面上看是蘇老太在當家,實則他們二房的收都掌管在劉荷花手里,而自己與蘇韻婉做繡活賺的銀錢才會自己收著。
說白了,蘇老太與二兒子一家的收都是各自掌管的狀態。
因此,何家給蘇霜霜的十兩聘禮銀子,也握在劉荷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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