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柳媽媽代過。”俞二滿臉通紅,踉蹌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我和柳媽媽悉,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又怎麼樣?我到時候會替你說說。”
虞念清沒說話,額頭已經有汗滲出,一顆心就差沒直接蹦出來。
而后面的那些公子哥瞧見了這邊發生的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笑鬧起來,“俞二,你不行了啊,現在姑娘家都不給你面子了。”
“是不是雄風不在了啊!”不知誰在中間說了一句。
俞二的臉就漲得更加紅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好面子的人,現在居然連青樓里的姑娘都看不起他。
“今天這酒,你不喝也得喝下去!”他氣得上前,就是一幅要的架勢。
虞念清呼吸一頓,立即就要轉離開,找外面的江流。還沒等轉,俞二的手便已經搭上的肩膀。
男之間的力氣差異在此刻突顯,發現自己的肩膀彈不得,也顧不上太多,吼了一句,“江流!”
琵琶聲戛然而停,原本或坐或站等著看笑話的人也頓時沒了聲音,屋里一下安靜下來。
原本曖昧橫生的宴會這時候像是突然轉換撞邪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從后面響起,緩慢近。
也許是出自對于強大生的本能畏懼,虞念清背部變得僵,甚至起了皮疙瘩。
“這是在干什麼?”男聲極為悅耳,有些像是月夜流淌在山林當中的淙淙水聲,但是要更為醇厚。
俞二目也稍微清明些,“我讓陪我喝酒,居然不給我面子!等會要好好和柳媽媽說說,這人還是要好好□□,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疼得整張臉頓時扭曲起來,張大卻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虞念清頓時覺得肩膀一松,沒來得及細想,便被人帶著在的旁邊的圈椅上坐下。
本能要站起來,誰知道男人已經走了過來,直接靠在圈椅的扶手上。
來人應當高,肩背寬闊直,腰部勁瘦繃,就是有服的遮掩也依舊能夠到那種蓄勢待發的力道。與此相對的是,他的坐姿極為閑散,一只長往前,腳上蹬著一塵不染的金紋皂靴,而另一只曲起抵在前方。
整個子幾乎都都被罩在他的后面,只瞥見他的擺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猛。
俞二張大了,又是震驚又是后怕,“梁爺,這位是?”
宴會上的人恨不得豎起自己的耳朵,他們當中就算不是從小跟在梁知舟后面長大的,也知道一點,梁知舟這個人對于過于冷。
他倒是去過不青樓,點過的姑娘更多,可大多就是將人過來喝個茶聽個曲兒,再將人原封不送回。就因為這點,不人還在私下里猜測,他是不是患有某方面的疾才就只是過過干癮。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姑娘,貌似兩人還是認識的,這可是破天荒。
梁知舟邊漫出笑意,越過眾人看向俞二,眼神卻很冷,“同你有何關系。”
氣氛冷滯下來,俞二閉上,臉上也有幾分難堪。
“不是說喝酒的麼,我也敬你一杯。”梁知舟像是想起了什麼,如是說。
話音剛落,就有人立即提著一個酒壺直接遞到俞二面前。
那酒足有一斛,就算是全換了水都喝不下去,更何況這是酒,全喝完了他連命都不知道有沒有。
俞二的臉瞬間就變得慘白,尷尬地笑了兩聲,“這樣不大好吧,先前是我做錯了,我在這里給這位姑娘道個歉,是我有眼無珠了哈。”
他說著彎腰,做出一副臣服的態度,樣子十足恭敬。
梁知舟沒說話,其他人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有看到。這麼一來,倒是顯得俞二更像是跳梁小丑。
垂放在邊的拳頭漸漸握起,俞二滿頭是汗,干涸發白,眼神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就為了個姑娘這麼下我臉?我們認識多年,至于嗎?”
梁知舟的手疊放在膝蓋上,他坐在暗堆里,微弱的燭火之下,一雙深黑的眸子越發不可見底,“?拿了我賬簿給史臺的?”
俞二一臉驚懼,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他知曉。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到下頜,積聚一滴重重墜下,將口的服砸出一片猩紅。
他猛然跳起,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就在那一瞬間,一直站在門口像是木樁子般的侍衛,對著他的膝蓋直接踹了下去。他膝蓋重重往地上一砸,是聲音就人心驚膽戰。
虞念清了拳頭,肩膀瑟。
宴會上的人臉也不大好看,屋子里頓時讓人覺得有點不過氣。
狹長的眼掃過去,侍衛立即抓著俞二的肩膀,一個年男子就被輕飄飄抓起,然后重新跪在了梁知舟面前。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見俞二的五都極為痛苦地皺在一起,驚懼之下整個都在發抖,卻哆哆嗦嗦說不出任何話來。
接著就看見男人出一只手。
那只手很是好看,指節細長勻稱,看著沒什麼力道有些像文弱書生的手,卻穩穩接住旁邊人遞過來的酒壺。
男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暗堆中,像是從深淵當中爬出來的墮神,高高在上掌握旁人生死。他將酒壺置于俞二頭頂,手腕翻轉,酒水就從俞二頭上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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