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終于將長發吹干,睡套上的瞬間,浴室傳來靜。
應該是周燃洗完了澡。
樊星作一僵,慌忙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但忘了關燈,周燃裹著浴巾進臥室被看了正著。
毫無疑問,周燃的材那是相當有看頭。
每一寸漂亮實的不是健房里刻意練出來的狀態,而是經百戰錘煉而的。
八塊腹壁壘分明,線條流暢清晰,開闊的肩背看著堅實可靠,的人魚線沒腰腹,再往下……攏起了一塊。
樊星默默拉高被子,收回了視線。
慢吞吞轉了個方向,怕周燃忽然扔掉浴巾爬上來。
周燃側頭瞥了一眼,轉去帽間套上了服。
他從另一頭掀開被子,樊星見他有穿服,不由松了口氣。
“要不要關燈?”周燃問。
樊星忙不迭點頭:“關。”
周燃順手關掉燈,臥室陷一片昏暗,只留下床頭一側背景夜燈。
樊星往外讓了點,周燃躺下之后,臥室陷一片寂靜中。
周燃側眸,不著痕跡往那兒了。
他剛要說話,樊星忽然掀開被子下了床。
“……”
周燃一臉問號,腦子里閃過很多想法。
不愿意?張?要跑?
所有想法終被一聲嘆息掩蓋,他起掀了被子追了過去。
實在是好奇樊星到底干嘛去了。
只是這一瞧不打,他老婆正站在酒柜前端著小酒杯往里灌。
一飲而盡,也不知道第幾杯了。
“樊星。”
周燃又急又氣,上前抓住瓶阻止了。
“o(* ̄︶ ̄*)o呵呵。”樊星朝他了個笑。
周燃對著空氣嗅了兩下,空氣中有一濃郁的醬香味,隨后又靠近鼻間輕嗅,這一聞臉都黑了。
他攬著的腰問:“白酒?喝的哪種?”
“茅臺。”樊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從背后將酒拿出來,語氣不自覺帶著張和委屈,“我張。”
周燃頓時哭笑不得,掐抱住的腰說:“我難不會吃了你?”
“難說。”樊星沒骨頭似地靠在他上,“你可不就會吃了我。”
茅臺香氣富有層次,樊星一張一合間,周燃嗅到了一花香。
周燃平日雖然不飲酒,但耐不住優雅細膩的酒香令人上頭。
懷中的人弱無骨,這麼一點香味瞬間點燃了他如火的。
周燃忍了片刻,雙手掐住的腰將人抱起來放在餐桌上。
樊星從不喝白酒,但陳清姿會喝白的,所以備了好幾種白酒在家,沒想到今晚被捷足先登了。
明的小酒杯一下干了兩杯,不過十來分鐘,竟有了天旋地轉的架勢。
有些坐不住,著周燃的口依偎了過去。
周燃眸中晦暗,托著的后頸讓仰頭看向自己。
樊星雙眸漆黑明亮,帶著未經人事的純真朦朧,讓人想要碎。
周燃俯,和抵著額頭,輕聲問:“我很兇?很嚇人?”
樊星剛開始沒聽清,周燃又問了聲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舌頭說:“嗯~對我不兇,不嚇人。”
周燃那顆心肝徹底泡進了水中。
他輕吻了樊星的鼻尖,又從鼻尖抵著的:“我今晚要是不做些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你喝的茅臺?”
男氣息撲面而來,樊星腦子迷糊,還不等說話,熱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唔……”
口中香氣醇厚連綿,帶著一獨有的甘甜味。
周燃心想:不愧是茅臺,真讓人上頭。
樊星白皙的胳膊抬手摟住周燃的脖頸,試著回應了起來。
一麻從周燃背脊竄上腦門,他親吻的力道又加重了兩分。
從他背后看,甚至看不到樊星,只能看見雙手叉搭在周燃腦后。
周燃親吻的力道有些重,樊星猛地偏頭躲開了他輕聲細細息。
樊星覺自己被烤干了似的,瞇著眼睛想要喝水,周燃的吻又落了下來。
樊星輕輕了聲,接個吻而已,好似跑了八百米。
周燃及時退開了點,卻依舊抵著的:“去房間?”
“嗯。”
樊星被他親到嗓子黏糊,本都不知道周燃要干什麼。
周燃托著的腰,單手就將人抱了起來。
樊星面紅耳赤,頭暈目眩埋在他頸間。
周燃用了自己的沐浴,是一種淺淡的花香,樊星小貓似地嗅了嗅。
周燃腳步急切,握著門把的力度大到可怕,房門悄無聲息被推開,樊星也被悄無聲息抵在了床|上。
又是一陣缺氧過后,樊星覺得頸間一片麻。
周燃灼|熱滾|燙的呼吸不斷在此流連,救命!樊星著肩膀笑了起來。
怎麼跟珍珠一樣|人。
直到耳垂被咬,死死拽住了枕頭。
周燃笨拙地掀開了的服下擺,燈影幢幢間,他倆好似也隨著影晃。
地板上傳來窸窸窣窣聲,不知什麼時候堆了一地。
一只糙的手捻開了樊星攥起的拳頭,順著指了進去,和十指相扣。
樊星覺得自己手指都在疼。
周燃力氣太大了,卻不知道,周燃喜歡了好多年。
這一刻不過是驟然得到釋放,好似噴薄而出的火焰,燒灼著,想讓跟他一起沉淪。
混著酒氣的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升高。
周燃吃了不,覺自己也醉了。
“放松……”周燃哄,溫地含著的親了親,“一會兒就好。”
樊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握住他的手,白的指尖陷了他的手背,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月牙形狀的指印。
這點疼對于周燃來說就跟螞蟻叮了一樣。
周燃趁機反擊,攻城略地。
“唔嗚嗚……”
樊星的眼淚瞬間落枕頭里,那塊布料形一片氤氳。
周燃輕輕吻去的淚水,又心肝寶貝哄了哄。
但心肝寶貝不太買賬,因為太疼了。
樊星嗚嗚哭著要他滾,原本深沉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七分。
周燃耐心地哄著懷里的貓兒,樊星漸漸學會了打滾撒。
屋外夜深沉,屋里卻像迎來了狂風暴雨。
樊星覺得自己用汗水洗了個澡,翻了個趴在床上平息|。
后背一片滾燙,一驚,回眸說:“不行了……”
周燃抵著:“可以的。”
樊星又嗚嗚哭了起來。
禽!
禽力耐力絕佳,偏偏還不得哭腔勾引。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令他上頭。
樊星累到手都抬不起,無力地垂在一旁,虛無的視線中,好似臺燈都在晃。
臥室昏暗,兩道影纏不休。
彌漫,漫到了后半夜。
翌日上午十點,周燃悠悠轉醒。
手下細膩,他了兩下才驚覺是樊星的肩膀。
因他這兩下,樊星皺眉嘀咕了聲,周燃頓時大氣不敢出。
他抬手到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瞪直了雙眼。
他大學讀的軍校,后又武警消防部隊,再到消防中隊,除了傷在床,從來沒有早上睡到這個點的時候。
周燃抬手失笑地蓋住自己的眼睛,誤他,但他甘之如飴。
見樊星還在睡,他輕輕出自己發麻的胳膊,隨后起去了廚房。
今天說好要去樊家吃午飯,臨走之前還得讓吃點東西墊肚子。
周燃做了個三明治,熱了兩杯牛。
他轉去臥室打算醒樊星,卻看見樊星已經醒了,坐在床頭懵懵的樣子。
“醒了?”周燃來到邊坐下,“我做了早餐,起來吃點?”
樊星哦了聲,臉上酡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又喝酒了。
周燃知道害,什麼也沒說,只道:“那你先去浴室洗個澡?”
樊星點了點頭:“好。”
周燃見沒,知道被子之下是不著寸縷的,起離開臥室,順便將垃圾帶了出去。
樊星覺得臉熱意更盛,因為周燃理的那袋垃圾里有他們昨晚用掉的紙巾和安全套。
樊星見他走了才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臥室的窗簾和窗戶已經被周燃打開了。
屋還殘留著黏膩的酒味。
樊星沒有斷片,昨晚發生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
總覺得周燃這些年像憋著了似的,一朝解放,所有的力氣和汗水都往上使。
兩次過后,一度覺得自己要暈。
偏偏自己素質還不錯,生生又承了時間久到離譜的第三次。
那會兒早就醒酒了,但被他弄得癱無力,好似又深醉了一般。
樊星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到底在想什麼啊?
在復盤嗎?
房門外傳來周燃吃飯的聲音,樊星連忙穿好服走了出去。
只是到達餐桌邊時又愣了愣,腦子里都是昨晚坐在這里和周燃接吻的畫面。
餐桌上的茅臺和明的酒杯仿佛在提醒酒壯慫人膽,將自己送出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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