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胡鬧。”徐老夫人把宋時歡摟在懷里,“這是見我們阿歡年,趁著王爺不在府上欺負阿歡。”
宋時歡聞言抹了抹眼淚,“今日若不是您來了,我......我只怕是要被這些奴才折磨的不樣子。”
宋惜的盯著宋時歡,滿心都在往外泛出狠的毒。
“方才那些奴才說你病了,姐姐,我瞧著你沒病。”宋惜走到宋時歡面前,拉住了宋時歡的手,“姐姐是在裝病騙他們嗎?”
“皇祖父可是說過,最厭惡撒謊的人。”
大哥明明告訴宋時歡服用了毒藥。
如今定是瘋瘋癲癲不敢見人,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來揭穿宋時歡的丑樣。
可現在卻是撲了個空!
“我怎麼會裝病?”宋時歡黯然傷神,“難道在妹妹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若非如此,姐姐為何這麼長時間連大伯都避而不見?”
“惜!”
宋惜的話音剛落,宋言崢便急切的開口,剎那間,宋惜便意識到闖禍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
“惜,你怎麼對本王府上的事了解的這麼清楚?”
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宋裕恰到好的出現,還一副茫然的樣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老托大說您幾句不是,您出府瀟灑自在卻把郡主扔在府上,這群刁奴把郡主欺負的不樣子。”徐老夫人臉上盡是不贊,“若非今日老和太子妃娘娘撞見,還不知郡主還要多委屈。”
“狗奴才們,竟然敢欺負阿歡。”
宋裕聞言憤憤的踹了跪著的奴才們幾腳,話音一轉又回到宋惜上,“方才惜說阿歡對本王避而不見,嘶,難不惜你在本王的王府里按了眼睛?”
徐老夫人神驟然一變,在權貴圈里浸潤這麼久,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我......我就是隨口一提。”
宋惜雙手著帕子,支支吾吾道。
“看來妹妹也是不明真相,卻寧愿相信那些刁奴也不愿相信我。”宋時歡弦弦泣,“妹妹果然不喜歡我。”
宋惜的表都有些扭曲,忍不住沖著宋時歡怒吼:“你明明就是故意想要......”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宋言崢捂住了。
“大伯,舅祖母,惜有些失智,莫要見怪。”
“好了,那就請太子妃做主吧。”
徐老夫人掃了宋言崢和宋惜一眼,淡淡的對著太子妃開口。
宋時歡眼神微凝,這位舅祖母也是個聰明人,不讓宋裕來理,反而是請太子妃做主。
徹底把和父王摘干凈。
太子妃緩了緩神,原見宋時歡被刁奴欺負,心里也極為惱火,畢竟宋時歡是生的孩子,被奴才欺負算什麼事。
但方才宋言崢和宋惜的反應又讓太子妃有些生疑。
“把這些人都打二十板子,然后發賣了。”
太子妃頓了頓,“大伯,過幾日我在讓府送來一些機靈的奴才。”
“不必了。”
宋時歡吸了吸鼻子,“這王府里就我和父王兩人,用不著那麼多奴才,我不習慣太多人伺候。”
“這怎麼能行......”太子妃還想再往王府里放些耳目。
“就依著阿歡的意思來吧,這孩子在外面苦習慣了,猛地人一多怕生。”徐老夫人摟了宋時歡,“這件事,老去跟皇上說。”
見此,太子妃只得作罷。
......
宋惜被宋言崢拽著離開王府,臨走前徐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娘娘,人十手指雖有長有短,但若是斷了一,那可就是鉆心的疼了。”
太子妃聽著徐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話,下意識的避開了徐老夫人的視線。
回宮的馬車里,氣氛難得沉默。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母妃?”太子妃輕聲道,“惜,你今天緒為何那麼激。”
“母妃多慮了。”宋言崢出了笑容,“惜就是孩子心,說宋時歡裝病也是為了提醒,皇祖父不喜歡撒謊的人。”
可太子妃卻直直的看向宋惜,“惜,你大哥說的對嗎?”
“母妃,我......我承認是我不喜歡,所以想挑的刺。”宋惜雙眼發紅,“我就是害怕分走母妃的,我太母妃了。”
半真半假的話讓太子妃信了幾分,太子妃松了口氣。
不是想的那樣就好......
不過也是,惜是多麼善良的孩子,雖然有一些驕縱脾氣,但又怎會做出想的那種事呢。
“好了,是母妃不好,你永遠都是母妃唯一的掌上明珠。”
宋惜見狀轉哭為笑,膩在了太子妃的懷里。
東宮。
“大哥,母妃是不是懷疑我了。”
宋惜眼神晦,“母妃心里還是有宋時歡,若是母妃知道真相,肯定會不要我的。”
“說什麼傻話,毒藥是我找的,也是我派人下的,跟你有何關系。”
宋言崢憐惜的看著宋惜,“母妃怎麼會不要你呢?”
宋惜聞言低下了腦袋,如果母妃知曉他們對宋時歡下手,真的還會把摟進懷里嗎?
不敢賭。
“大哥,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吧?”
“放心,尾我都理掉了。”宋言崢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不過,現在王府的眼線都被清掉了,之后就不好下手了。”
“還有舅祖母,今日舅祖母看我的眼神,我害怕。”
宋惜聲音里帶著哭腔,今日是真的被宋時歡給氣昏了頭。
“方才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麼能躲開我們的計謀。”宋言崢眼神微瞇,“最近這段時間先不要輕舉妄,我先去查清況再說。”
“好,都聽大哥的。”
看著乖巧的宋惜,宋言崢心一片。
“惜放心,大哥早晚會幫你把給除掉。”
只要宋時歡死了,東宮唯一的污點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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