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臺旁邊擺著一個展覽似的小貨架，上面品都用過，很眼睛。

夏郁翡上翹的眼尾余掃了下，繼而，掏出手機結賬。

收銀臺的工作人員一眼就認出這個戴紅球帽的漂亮人是個明星，還未記起什麼名字來著，看提著袋子走人，等回過神來，又走了回來。

夏郁翡維持著姿態，從貨架上拿了一盒最大尺寸的三支裝，擱在了臺上：“結賬。”

…

避孕套這東西是消費品。

不住一點用。

夏郁翡記起來了，公寓上次存儲的量已經用完，把三支裝扔進食品袋，開著車回到公寓，指紋輸，一進門，突然雪地靴踩到了個的，表愣了下，繼而，發現玄關如鏡的地上有一顆寶石。

夏郁翡之前收過不溫見詞送的寶石禮，這顆瑰麗和保險柜里的那一堆相近。呼吸微滯，慢半拍地撿了起來。

接著一步之遠的地方，又出現一顆寶石。

像是有人撒落似的。

沿著無數寶石的軌跡，夏郁翡腳步很輕地來到自己的主臥門口，輕輕一推，只見許久未面的溫見詞正在給臺的花花草草澆水，畫面極賞心悅目的同時，在這個日子，置在這，就好似夢里才會出現的。

夏郁翡茫然又無措的眼睛不會眨了，視線直直落在溫見詞臉上，又落到他上，穿著一襲規矩的黑綢西裝，勾勒出比例趨近完的寬肩窄腰和兩條長，這扮相，和面料上綴著的暗紋刺繡，仿佛都在無聲地明示著……

他的行程是中途變卦的，按原有安排，應該是去烏山鎮陪父母過新年。

就在夏郁翡片刻的失神里，溫見詞轉過，抬了抬眉，“我記得，夏小姐上次聊天時還說好想我，冒昧問一句，這是想的態度？”

夏郁翡很快就回想起是有敷衍說過這話，沒料到溫見詞一字字給記得。而也不是個掃興的格，人都不請而來了，自然就得表現得歡喜些。

起先是故作平靜狀，維持不了三秒，原本就大的眼睛笑意藏不住，越走越快，最后撲到了溫見詞的懷里，還會扮乖，音帶著些許撒的意味，“早知道有你這個免費勞力在家，我就不孤零零一個人出門買東西了。”

說著，還拿腦袋的球去蹭他下顎。

溫見詞一手就把連人帶羽絨服摟，輕笑，“穿這麼厚？”

“你幫我呀。”夏郁翡語氣很小孩子。

屋外冷，的大臺又沒封玻璃，溫見詞先把人輕而易舉打橫抱進室，按照慣例，見了面，定是親熱一番再說后事。

夏郁翡被在了床上，紅帽子稍歪了點，漆黑的長發從里散出來，襯得臉頰的紅暈更明顯，一個吻，落在了上頭。

溫見詞沒有直接索取的，這種作，更像是小別重逢之下的溫安。

夏郁翡莫名的眼眶開始發燙，抬起手，指尖輕輕著上方男人的俊廓面容，小聲說：“你怎麼知道我家碼的？”

“讓公寓管家開的。”

溫見詞理所應當的一句話，驚得夏郁翡心臟要跳出來。

不知不覺中，他來公寓的頻繁次數有點超過2537號房間，連管家都記住了他是夏小姐公寓里自由出的男人。

夏郁翡也差點兒沒掩飾住表，笑得很張：“我給你個指紋吧，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人家管家了。”

指紋還能隨時刪除。

還是很上道的。

溫見詞倒沒拒絕也沒點頭，手掌漫不經心地去的小紅帽，又同時低首，迫使夏郁翡陷在潔白的被子里，仰著脖子去接這個齒間極深的親吻。

親到窗外的天都有點暗了，夏郁翡聲音跟著一起發，終于記起還要問他什麼：“今天除夕啊，你怎麼能來這里？”找約炮，這放在規矩很大的溫家，太不像話了。

陸陸續續出了幾個聲，又著續上話：“什麼時候走？”

溫見詞濃烈的烏木沉香氣息就在耳邊：“一個小時后。”

夏郁翡失去語言似的，慶幸室亮度不高，黑暗稀釋了快掩飾不住的低落緒。真是個得寸進尺又貪心的壞孩子，從小就是這樣，父母給一個抱抱，就會想要這個擁抱維持多一分鐘，又會想再維持十分鐘以上。

溫見詞能來，就已經像是一份意外的禮了。

竟還不知足。

半響后，夏郁翡才找回自己失蹤的聲音，很淡地笑了下，“一個小時做/肯定不夠了，做個飯還是可以的。”

…

夏郁翡拉著溫見詞去把玄關的袋子提到廚房，開燈，又準備好了蕾邊圍，轉過，明星氣勢很足地使喚他：“把上都了。”

很會給行為找補，曰其名是考慮到溫見詞做飯會熏得一油煙味，就讓他赤著上半，繼而，獻殷勤似的把那小圍給他系上。

八塊腹、蕾邊，又生著一張極的俊臉孔。

夏郁翡視覺極度到，溫見詞也配合，站在島臺慢條斯理地拿出巨大的烤時，順帶一盒巨大尺寸的避孕套也滾落了下來。

夏郁翡愣了下，把這個給忘了。

溫見詞指腹挲盒子表面，甚至像是笑了笑：“先做你？”

他話冷靜，倒沒有包含過多的彩。

夏郁翡心臟又不正常跳了，這不是能控制住的，但是今晚理智占上風，搖晃著腦袋，不接這種提議，而是很珍惜溫見詞的這一個小時，怎麼能拿來上床呢。

溫見詞尊重選擇，繼續把烤拆了。

夏郁翡又跟想到什麼似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調整錄像功能。

要把這個特殊的除夕夜給完整記錄下來，可能以后就沒有了。

夏郁翡并不知，娛樂圈有一些不文的規矩，當關系能上床卻沒個正牌份時，位高權重的那一個，是很忌諱在地位低微的這里留下任何痕跡。

把溫見詞拍攝進去，又親昵地從背后抱他，彎起眼角：“我宣布，我往后每一年除夕，都要拿出手機看著你這段視頻就著飯吃。”

溫見詞低眸，視線籠罩滿，神平靜地說：“你把手往下一點。”

夏郁翡驟然意識到自己誠心誠意的這番話，卻惹得他來反應了，長久地不發一語后，咬，把手慢慢地往下移，雪白的指關節先是到冰冷的皮帶扣，再往下，灼熱的溫度就天差地別了。

溫見詞像個漫不經心的旁觀者，沒在發出指令，但是又了一點，西裝很明顯鼓起了廓。

“溫見詞。”

“嗯。”

“我只含十分鐘，你不能耽誤我吃晚飯。”

……

夏郁翡不是一個有時間觀念的人，說十分鐘，也沒刻意去算到了沒，到最后，當膝蓋在地板上紅了，沒法整個含進去，又只能笨拙地往下咽。

忽然間，溫見詞招呼都不打就把艷過人的臉蛋給弄了。

了粘在抖不已的睫和紅得異常角，以及皮上的覺很奇怪，夏郁翡說不上來，又有點兒荒謬地覺得就像是蛋糕上的油。

的生日在這刻什麼都有了，有禮，也有蛋糕。

夜間八點整，溫見詞做的飯菜，被夏郁翡一口又一口的吃進胃里，滿足溢上心頭，等放下筷子的時間，覺得自己這隨時會死掉的已經徹底被喂飽了。

“我要去泡個澡睡覺。”夏郁翡突然宣布，言外之意是請便，他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溫見詞拿玻璃杯倒了點水，聞言，也只是慢慢喝下，用冷水了未盡的興。

夏郁翡踩著拖鞋去浴室，按部就班往浴缸里注滿熱水，滴上舒緩油和泡泡球，繼而，一雙膝蓋發紅的并攏微曲，任由水波漫過纖細肩頸。

空氣里彌漫開的霧氣，又于極安靜環境下，困倦得閉了眼，想睡會兒，睡著了溫見詞也就不在了，這樣可以避免一場分別的難。

時間緩緩流淌著，夏郁翡計算著，忽覺好像過去很久了。

怎麼沒聽到出門的聲響？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倒是開了。

是溫見詞緩步進來。

夏郁翡兩扇纖長的濃睫遮住眼，假裝睡著沒有，就這麼趴著。

溫見詞停在浴缸邊緣，明晃晃的燈下，逐寸地將從頭發到水下的腳尖都看一遍，良久，他俯，握住夏郁翡垂落的手，低聲道：“夏郁翡，新年快樂。”

靜了瞬，又一句落下：“生日快樂。”

夏郁翡忽手腕被戴上玉鐲質的貴重首飾，連帶指尖都蜷了下，然后沒忍住，睜開濃睫，猶如水波似的視線，緩緩流向他：“我聽見了。”

第17章

那一地的紅寶石是拿來釣艷麗的小雀寶寶的。真正禮是這一個極其珍稀的滿綠翡翠玉鐲，套在夏郁翡腕間，襯得很白，也很好看，不過生得好看，自然是戴什麼也無比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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